梁永希瞪眼,这人怎么毫无征兆就撩她?
“好好吃饭。”她板着脸,神色严肃。
雷墨敛了笑意,拍了一下她搁在桌面上的手,“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原谅我这三年的不告而别,谢谢你帮我带孩子,谢谢你还肯回来我……”他目光虔诚,是真的满心谢意,可惜,话还未说完,嘴里被梁永希塞进了一块山药,她杏眼圆撑,“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饭。”
他笑,接下来就认认真真地吃她亲手做的饭菜。
饭毕,她看着他大把大把地吃药,接着输液,偏偏宋桀还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大量文件给他签字,她气得抓狂,“把文件都给我,我来签。”
宋桀面不改色的开口:“这些都是雷氏的紧急文件。”
梁永希皱眉,雷墨已经好多天没去雷氏了,眼下他又是唯一负责人,她警告地看向躺着输液的某人,也不知道卓珊莎给他输的什么,眼看他脸色越来越白,她看着心里好难受,而且他也在强忍着疼痛,她恨不得替他承受,“你只管好好躺着,我来帮你看。”
她二话不说领着宋桀往外走,宋桀询问地看向雷墨,见他微微颔首才跟梁永希出去,梁永希忍不住朝宋桀发火,“你没看见他很虚弱吗?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宋桀微微低头,摆出眼观鼻鼻观心的表情,梁永希睨着他,一瞬恍悟过来,“宋桀你故意的吧?”
故意表现出不顾雷墨生死的样子,好让她急。
宋桀不承认,连忙摇头,“不,真的是紧急公务。”
梁永希哼了一声,指了指边上一间病房,里面已经被她改造成办公室了,“你把文件放里面。”
宋桀却是站着没动,眼皮掀了掀,淡声开口:“南宫小姐,你现在跟雷总离婚了,你签署雷氏的文件,不合法。”
梁永希皱眉,宋桀说的没错,她现在名不正言不顺……
“那好,你先去把民政局的人请来给我们办理结婚证,然后我再签这些文件。”
宋桀偷笑,却脸露犹疑,“把民政局的人请来?这不妥吧?”
梁永希指着病房,“那怎么办?让他跟我一起去吗?”
宋桀摇头,“那好,我去办。”他刚准备离开,雷墨病房开了,他推着输液支架走了过来,才几步而已,他额头已经密布了汗水,“不用了,我签署一份任职书,让她暂代总裁职务就行。”
宋桀脸上闪过意外,多好的一个合情合理的复婚机会啊,雷总怎么不抓住?
梁永希心里也有疑问,目光看向雷墨,他滴水不漏地朝她微笑,“做人要低调,民政局的人怎么能随便请呢,传出去不好听。”
这话似是而非,梁永希心疼他,不跟他计较,扶着他回病房。
一来一去他已然满头大汗,还偏偏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梁永希心疼的厉害,“你疼就叫出来。”
雷墨挑眉,淡淡而笑,“我不疼。”
撒谎!
梁永希咬着下唇,他不动不摇的,她都快难受的哭了。
他跟她要了纸笔,手写了一份任职书,她在一旁看着,觉得他可能是怕自己死了,所以才不肯跟她复婚。
写好后,他拍照传给宋桀,让他每人一份发到公司高层邮箱,之后才躺下休息,梁永希拿了湿毛巾给他洗了脸又擦了身子,“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看文件,看完了再来陪你。”
雷墨点头,“去吧。”他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
梁永希和宋桀一起走出病房,用了足足十分钟才调整好情绪投入到文件中,她想速战速决,签完后去陪雷墨,因此效率很高,四十多分钟后就全部签完,让人送给宋桀。
再次回到雷墨病房时,他还在输液,双眸紧阖,看起来睡着了。
她心疼地坐到他的身边,伸手按摩着他输液的手臂,轻柔有力的力道似乎让他觉得舒服,他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呼吸也均匀了许多。
梁永希静静地陪着,当药水快要滴完时,她摁铃叫卓珊莎,她还以为药水输完了,结果卓珊莎又重新挂上一瓶,她秀眉紧蹙,“是不是太多了?”
这么多药水输进身体里,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吧。
卓珊莎面色微凝,“这些都是必用药。”
梁永希抿着唇,跟药水有仇一样盯着,卓珊莎换完药出了病房,并带上了门,她也看不得师兄受苦,只能回避,幸好梁永希在这。
“我没事,”卓珊莎换药时,雷墨已经睁开了眼,沉默地注视着近乎焦躁的梁永希,“你陪着我已经很好了。”
梁永希见他精神没有上午好,心里沉甸甸,但脸上不肯表露出来,她眼珠子转了转,忽地想起一件事,旋身进了卫浴间,片刻后出来,身上穿了雪白的护士服,她浅笑着来到雷墨面前,“漂亮吗?”
雷墨弯唇淡笑,“漂亮。”
她神秘地凑近他耳边,“猜猜看里面还穿了什么?”她语气暧昧,脸都跟着红了。
他揶揄的笑起来,“你不是不肯传给我看的吗?”
她得意的抽身,显摆的在他面前走起了猫步,待到走的够了,才回头冲他千娇百媚地笑,“此一时彼一时。”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啊,真怕他因为化疗疼死。
窗外夕阳逐渐西沉,梁永希逗了雷墨好一会,换回衣服去庄园接两个孩子过来看雷墨,在她的竭力争取下,雷墨终于不太情愿地决定让两个孩子知道他生病的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