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热恋中的两个人,你觉得两个人的相处有问题先提出分手,结果那个人比你还痛快地结束了关系,先提出的那个人,怎么想怎么憋屈。
她知道这种感觉太感性,不能用道理来讲,可这种感觉在她心里愈演愈烈,让她越来越觉得难受。
而难受,又演变成想要见到雷墨!
想要跟他说上几句话,问他些什么,或者干脆质问他凭什么说拿离婚证就拿离婚证?
这种想法,甚至感觉,从理性来讲甚至是可笑的,可她就是忍不住。
于是,当晚从公司离开后她没有回公寓,而是去了庄园,庄园守门的保镖认出是她,直接放行了,她到时已经晚上十点多,雷一搏和欣儿都已睡下,整个主宅黑漆漆的,客厅也是黑的。
这个时间点谷阿姨也已睡下,她走到门口试着摁了一下密码,密码没变,房门滴的一声开了,她推门而入,房内静悄悄的,一点动静没有,她踢了高跟鞋,开了壁灯,赤脚上楼,二楼走廊亮着浅淡的橘黄色灯光,每个卧室门都紧闭着。
她走到主卧室前,想要敲门,却又怕吵醒孩子,纠结了半天,最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雷墨,她竖起耳朵听看有没有铃声,结果没有。
数秒后,电话接通,雷墨的声音隔着夜色,淡到近乎冷漠地传过来,“喂——”
听出他语气里的陌生和冷意,她猛然屏住呼吸,胸腹间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恶气,她走开几步,压低声音开口:“雷墨傅荣城,刚离婚几天就不认识前妻了?”
语气是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嘲讽和不忿,听起来很像是余情未了又被迫分手的那一方。
雷墨那边静了足有三分钟,才再次传来声音,“我知道是你。”语气极淡极淡,听得梁永希一阵火大。
“你在哪?”她问。
那边沉默许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梁永希狠狠发问,昏暗中,眉头也皱了起来。
雷墨又是一阵沉默,“抱歉,我们已经离婚了,如果你找我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我觉得没必要。”
这话一出,梁永希简直气红了眼,她不等对方再说什么,气得率先掐断了通话。
这时候,楼梯上传来动静,她转身一看,是谷阿姨。
谷阿姨看她来了吓了一跳,“夫人,这么晚了你来看孩子吗?”
梁永希脸上突然臊热起来,雷墨一定跟谷阿姨说过他们离婚的事了,大半夜的,前妻找上门来,很像心有不甘啊。
虽然她确实心有不甘……
“不,不是,我掉了东西在这边,过来找一下,现在找到了。”她拙劣地扯了个慌,红着脸低着头匆匆逃也似的离开。
她连自己是怎么开车出的庄园都不知道,车窗全部降下,风呜呜地吹在脸上,许久吹不散脸上火辣辣的热。
这一夜,她独自一人,像个傻子一样开车围着市中心绕行,最后没油了到加油站加油,结果下车付钱时遇到一群醉汉,个个对着她指指点点,说要泡她,还问她多少钱一晚。
心里郁结和烦躁,让她转身就取出车坐下放着的铁扳手朝着其中一名大汉身上砸过去,其他男人看这架势一阵嘲笑,当挨打的男人发出嚎叫仍没有警觉,其中两个迎上去包围梁永希,还以为能把她一招制服,再来个壁咚,结果……五个大男人,被她一个人狂揍,最后一旁的加油小哥看不下去了,朝骑在男人身上的梁永希大喊:“小姐姐你再打我报警啦。”
梁永希也怕把人打残了赔钱,后来扔了扳手,直接用的拳头,谁知道他们这么不经打,还一个哭的比一个厉害。
听到加油小哥的警告,她幽幽抬眼,冷冷盯着他,忽然来了一句:“连你都欺负我?”
妈妈咪呀,加油小哥看着漂亮妩媚的小姐姐,她蓬松着头发披散在两肩,自带高光的雪白瓜子脸上一双杏眼波光流转,闪着凶悍又温柔的光芒,这……谁受得了?
“我……我不是想欺负你,我当班……不能出事。”加油小哥也挺委屈的,都怪这五个男人太没用,打不过小姐姐,话说这小姐姐又美又飒,真的勾人。
梁永希不想为难一个加油小弟,仰脸顺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站起了身,其他四个男人三个躺在地上哼哼,一个扶着柱子跃跃欲试,似乎还挺想报仇的。
她搓了搓手,做出一副还没打够的样子,目光冷冷睨着他,“来啊,姑奶奶我还没打够。”刚刚她把对雷墨的不满和愤怒全都撒在这群人身上了,他们主动挑她,怪他们不识相,倒霉。
男人吓得往后一缩,转过身一骨碌跑了。
梁永希哼了一声,上车扬长而去。
回到公寓时已经是下半夜了,洗澡睡觉,临睡前,恶狠狠地对自己说:“梁永希,清醒点,既然雷墨比你还冷漠地想撇清关系,你怎能厚着脸皮还上赶着,不害臊吗?”
反复的心理建设中,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下。
接下来是两天周末,雷一搏和欣儿都没打电话给她,她就安心地去公司上班,只是,在公司一看到宋桀就会想到雷墨,禁不住心塞,后来她想到个办法,决定到雷氏走一趟。
她想见雷墨,跟他商量把宋桀调回雷氏,把莫助理调到墨希财团,可已经上午九点半了,雷墨居然没来公司?
难道是在家带孩子了?
她琢磨了一下,先跟莫助理说明来意,问他愿不愿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