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一次,她带三个孩子一起去游乐场玩时,一搏给他们拍的照片,不知道怎么到了余修白手里,还打印出来放在了办公桌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像是在缅怀故人,心情复杂而难言,在她一个人默默凭吊时,房门忽地开了,她慢半拍地回头望过去,原来是莫助理。
莫助理手里拿着一个小喷水壶,他是来给植物们浇水的,自从余修白离开,还没人管过这些长相葱郁的植物。
“夫人——”莫助理看见梁永希,脸上闪过讶异和意外,梁永希站起身,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屁股,“我在等雷墨……”
莫助理了解的点点头,走进来先给君子兰浇水,然后又去给多肉浇水,“余总之前很会照顾植物,把它们养的很好……”
梁永希站在一旁,点头,“是的,看出来了,我之前来时,还端走了他几盆多肉……”她见多肉长相喜人,端了三盆到墨希财团办公室里,结果她平时太忙,疏于照顾,活活把多肉给养死了,怕余修白笑话她,她还特地去买了两盆新的,硬是没敢告诉他,其实有一次他拿着某大厨的饭菜去请她吃饭,已经看出来了。
但他当时只是笑笑,没有说破。
想起过往的那些点滴,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流。
莫助理跟余修白相处时间更长,更知道他的各种好,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低下头,他喃喃:“余总有健身的习惯,哪怕再忙,每周也会最少去两次健身房,他猝死,我到现在都还没法接受。”
梁永希皱眉,她也知道余修白有健身的习惯,他之前是演员,对体型要求特别严格,留下了习惯,她也不相信他会猝死啊,可事实就是如此。
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一下子联想到听来的‘报仇’两个字,心脏猛然一缩,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时间刚好已到中午,她跟莫助理告别,去往雷墨办公室,他刚好走了出来,两人一起到了马路对面的餐厅,点好菜后,梁永希竭力忍耐着,直到雷墨吃的差不多时,才开口问:“爷爷要你报什么仇?”
雷墨擦了擦嘴,指着桌面上的饭菜,“你还没吃。”
梁永希心中藏着事儿,又焦急,确实没吃什么,见男人神情坚持,心知不听他的话,她再急吼吼的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得沉下心好好吃饭,终于吃好了,她放下筷子,擦干净嘴巴,直勾勾地盯着雷墨。
雷墨眼神飘向窗外的天空,“以余修白平时的身体素质不大可能是猝死,爷爷叫我查,查清真相后,还他一个公道。”
梁永希心里咯噔了一下,捶在桌下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全身绷的都抖了起来,“是谁想让他死?”
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会有人想杀了他。
雷墨注视着梁永希,见她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起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理智上,他也知道余修白还算个人,可梁永希对他的死这么耿耿于怀,让他很不舒服。
“这件事我来查,你别问了。”这个人无声无息地害死了余修白,可见心肠多么歹毒,他不想让她涉险。
梁永希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那你有什么消息通知我。”
她起身要走,雷墨紧跟着站起来握住了她的手,她回头,两个人四目相望。
“你什么时候搬回庄园?”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住在公寓那边,也没佣人,会很累。
梁永希抿了抿唇,用力扳开他的手,“我不会再回去。”
她坚决的语气,像是一把利刃,直刺雷墨的心脏,他皱着眉头,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出了饭店,梁永希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脑子里乱乱地想到底是谁想害死余修白?
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梁美萱!
她驱车来到了阿凯工作的健身房,在里面办了会员卡,开始像模像样的锻炼,最近疏于跑步和练瑜伽,一开始做有氧运动有些难,但几天之后习惯了,渐渐好了起来。
她穿着贴身舒适的运动服,在健身房里无疑是最美的女人,第三天时,阿凯就过来跟她搭讪,问她叫什么名字,平时喜欢什么健身器材等等。
她从跑步机上下来,盈盈杏眼勾人似的看着阿凯,笑着答:“我叫,我对健身器材没什么偏好,你是这里的健身教练?”
凭良心讲,阿凯的身材很好,又高又壮实,是现在女人喜欢的那种肌肉男。
他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优点,穿着短袖t恤,露着半截手臂,手臂上全是线条流畅的肌肉。
阿凯点头,“我是。”说着,他把自己的名片递给梁永希,梁永希柔柔地接过,看了一眼,嫣红好看的唇瓣微微一动,笑着开口:“刚好我想找个私教,你愿意带我吗?”
对方妖娆妩媚的美貌早吸引了他,阿凯眼睛一亮,不加掩饰的高兴,点着头,“当然愿意了。”
梁永希在他的带领下到前台交费办手续,付钱时她用的是世界限量款的黑金卡,这种卡国际通用,无论在哪个国家都能刷。
前台看到这卡,一开始都反应不过来,等到刷完后才连连惊呼,看梁永希的眼神变得无比崇拜和激动,阿凯自然也看出来了,他比收银员还要激动。
梁永希伸手整理了一下捶在额头的发丝,朝他们不在意的微笑,“我这个人比较霸道,请私教喜欢对方只教我一个人,钱要是不够,你们再刷。”
她又把卡递了出去。
阿凯瞧着,不客气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