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保护祁朝的保镖,立即从暗地里冲上前,眨眼间和战九打了起来,祁朝的人发现战九明显是练家子,吓得立即打电话搬救援。
一时间,场面有些失控。
祁朝架着梁永希想乘机上车,结果一侧身,刚刚远远看到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边上,吓了他一大跳。
借着路灯,他看清了男人的样貌,俊美宛若神祗,一双眼在黑夜中泛着奕奕的冷光,内里透着杀伐果决和沉冽,单单一个眼神,就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男人伸出手,他竟下意识地一松,怀里的女人软绵绵地往下倒,他伸手轻松地接住,抱进了怀里。
梁永希一阵头晕,不适地抬起手挥了挥,嘴里嘟囔着:“我还没醉,来,我们再喝。”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眼前暗影重重,她看不清抱着她的男人到底是谁,纤纤素手扯住了对方的领带,媚媚的笑着,“你谁呀,长得挺像我老公,来,陪我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她拉着男人的领带,朝酒吧里走,但奈何她醉的东倒西歪,自己都站不稳,哪有力气拉着别人一起走?拉了半天,男人纹丝不动,她蹙眉回头,一双杏眼就跟会说话似的眼巴巴盯着他看,唇瓣委屈地撇了撇,“我老公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你们男人都不是东西。”
雷墨无奈,手臂一抄,把女人重新抱进怀里,“我们先回家,回到家我陪你喝。”
梁永希眨巴着朦胧的双眼,“我没家了……”说到这儿,好像想起了伤心事,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整个人都似有些疯魔起来,嘴里反复念叨着自己没家了。
一直坐在车里的安奕朵,看着外面的混战,以及梁永希醉酒失态的样子,脸白了又白,一旁的霍锐已经把她数落了好几遍,害怕让她的酒意醒了大半,这会儿害怕地问:“怎么办?墨哥哥会不会直接剁了我?”
她听说傅亲王背地里挺凶残的,她还胆儿肥的跟希希姐外出鬼混,不是找死吗?
霍锐冷眼斜她一眼,冷冷吐出两字,“活该!”
安奕朵急了,回头捶了他一下,“我这不也是看希希姐心情不好吗,你还说?”
她的拳头落在霍锐身上,一点杀伤力没有,霍锐捉住她的手,严肃提醒:“他们夫妻俩之间的事儿,我们少掺和,知道么?”
安奕朵看外面打成那个样子,害怕地直点头。
妈妈咪呀,那个叫战九的,横扫一大片,要是雷墨让他打她几下,岂不是小命都没了?
这边,梁永希被雷墨塞进了车子里,战九结束战斗,很拽地走到祁朝面前,抬脚踹了他一下,“老大的女人也敢碰,找死。”
祁朝早被一主一仆的气势给吓住了,这会儿被踹一脚,自认倒霉地连连后退,声都没敢哼,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人带走了。
梁永希酒意上涌,浑身发热,她伸手扯了一下,她本就穿着单薄的裙子,肩膀上光溜溜的,扯不下什么,她热燥地扭来扭去,最终似乎是找到了热的源头,推拒着抱着她的男人,朦胧着双眼,不满地嘟囔,“你放开我,我好热。”
雷墨脸色发沉,她现在这种状态,就算是和尚看了都要犯罪,别说是青年人,想到自己不来的后果,眉色不由得冷了几分,“战九,空调打低一点。”
驾驶座的战九立刻把空调打低,不一会儿,整个车厢都冷飕飕的,梁永希打了个激灵,歪着头瞧着雷墨,这男人还没放开她,她忽而魅惑的一笑,“你是不是知道我是个寡妇?”
雷墨脸色一黑,修长有力的手指钳制住女人精巧的下颚,沉声开口:“你老公没死。”
梁永希不信地摇头,“他死了,我还用我的卵子换了他的骨灰……”
雷墨沉默了。
想象不到她当时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情被迫交易……
薄唇翕动,他伏在她耳边,用气流低低地开口:“对不起。”
说一千句,一万句,也不足以表达他的歉意,然而,给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会选择诈死。
“呕——”梁永希很不给面子地干呕起来,雷墨不怕她吐到自己身上,并没松手,幸而梁永希只是干呕,没吐他一身。
车子驶进了庄园,梁永希直接被抱下车,外面的野风一吹,她酒醒了些,扯着雷墨的领带,她随风转了一圈,打量周围的景致,嘴里疑惑地喃喃:“这儿怎么看着眼熟?”
她住了三年多的庄园,能不眼熟吗?
雷墨欲抱她直接进屋,她却躲闪着,身子撞到车上,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看到男人伸过来的手,顺着手臂往上看,入目是一张深刻立体的俊脸,那么的熟悉,熟悉到在梦中日日出现。
醉意忽地清醒了三分,她用力摇了摇头,好看的秀眉紧紧蹙起,看了一眼周围,“我怎么会在这?”
她认出来,这里是北海庄园。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酒意更是醒了大半,她扶着车身,逼自己站稳,目光清澈地盯着男人,夜光下,微微泛冷。
雷墨盯着她的变化,心口跟着沉了沉,抬手揉了一下眉心,耐着性子解释:“你喝醉了,一个男人要带你走,所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去酒店。
梁永希努力回忆,她只想到了跟祁朝喝酒,一起出了酒吧,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有些模糊了。
但那些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要离开这里。
她稳住身形,摇晃着往外走。
雷墨静了数秒,随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