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冷冷扯唇,“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站稳脚跟?”
卓珊莎呼吸再次一窒,她算是明白了,雷墨对他真正的身份并不感冒,也并不觉得有多高贵或是尊荣。
她不由看向自己的父亲,卓大航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再说了,没有变数,雷墨是不可能改变态度的。
卓珊莎没办法,只好低下头,不再提起这件事。
不一会,几人来到了卓大航家,厨房里,已经有人在做午饭了,几人在沙发上落座,雷墨自然而然拉着梁永希,而江流,自来熟地占着单人沙发,开始摸出手机低头发信息。
梁永希担心地看了看雷墨,“医生准你出院了?”
雷墨一本正经的答:“我自己准了我自己。”
梁永希不禁有点生气,这个男人,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么不懂事。
“待会吃完饭你必须回医院。”她命令。
雷墨挑眉,“除非你陪我一起。”
梁永希气到不行,可也没有办法,“好好好,陪你一起。”
两个人腻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儿。
卓珊莎则端坐在一边,她不像往常一直拿着书看,倒是一直注视着雷墨和梁永希,梁永希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看到茶几上有葡萄,干脆拿起葡萄喂雷墨吃,雷死卓珊莎。
这一招果然有效,卓珊莎看了一会看不下去了,从沙发一角摸起一本书,低头看了起来。
江流冷眼瞧着,偷笑不已,跟安奕朵发信息说:“我哥跟你希希姐,虐死人不偿命,我这个有女朋友的却像个单身狗一样被虐,真的太惨了。”
安奕朵很快回他:“哈哈,那你来北城啊。”
江流恨恨地盯着安奕朵的话,“你明知道我是枫城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什么时候来枫城发展?”
安奕朵:“哈哈,那我就是鸡狗,你来北城呀。”
江流把牙磨得霍霍作响,“你就不想我?”
安奕朵发了个纯洁的美少女动图过来,那裙子短的可怜,屁股一扭都飘起来了,活像安奕朵的一贯作风,江流看得眼内都要烧起来了,气哼哼地盯着屏幕,“说话。”
安奕朵哈哈笑,“我最近很忙啦,没时间跟你鬼扯。”
这叫鬼扯吗?
这叫煲电话粥,他以前很不理解这个词,可现在呢,就靠着这个续命了,简直把他难受死了。
“不过,我寄了一份快递给你,明天就能到,到时候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是什么?”江流迫不及待的问。
“告诉你就不是惊喜了,你等着吧。”安奕朵心情很好地回他,然后就不理他了,江流在心里大大地哀叹了一声,转脸去看一旁的雷墨和梁永希,这一比较,就觉得自己更可怜了。
梁永希瞥到他萎靡不振的样子,讪笑,“怎么了,还没把朵朵哄好?”
江流把手机一扔,“早就哄好了,我让她来枫城看我,她不肯。”
真的好郁闷啊。
想念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梁永希笑,“她最近可能忙吧。”
江流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再过几天就是那边的春节,她忙什么?”
梁永希失笑,“忙参加电视台的春节晚会啊。”
江流哀叹,要不是这边走不开,他一定飞去北城找那个小妮子了。
午饭好了,卓大航让几人移步餐厅,待大家坐好,卓大航拿了一瓶白酒出来,看着雷墨和江流问:“你们谁陪我喝酒?”
梁永希愣了一下,随即抢在两人之前开口:“师傅你忘了,他们俩有伤在身不能喝酒。”
“怕什么,喝点酒伤口好得快。”卓大航大大咧咧的这么说。
梁永希:“……”这个受人尊敬的老头子怎么这么混?
“不行。”她重申,并且警告地看着雷墨和江流,江流拿过酒杯,“我陪师傅喝,我伤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梁永希还想阻拦,江流抬手阻止她,冲她微微一笑,“相信我嫂子,没事的。”
雷墨也示意梁永希别再拦着了,梁永希蹙了蹙眉,只得作罢。
借酒浇愁愁更愁,江流心中想着安奕朵,几杯酒下肚,上瘾了,跟卓大航两个人,整整喝了两瓶白酒,差不多一人一斤了,卓大航明显有了醉意,老脸上浮上一层红晕,看雷墨的目光也变得不那么谨慎,看着他,直接絮叨开了:“我说雷小子,你别不承认自己有皇室血统,你这骨子里的野气比谁都厉害,这是否认不了的。”
“还有……你长得也像傅家人,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雷墨只听他说了两句,便不耐起来,“师傅,你喝醉了。”
卓大航使劲摇头,“我没醉,你都不陪我喝,我还能醉?”
“我跟你讲,现在皇室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其实内里乱七八糟,你的出现,一定会打破现在的局面,前提是你愿意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雷墨拉着梁永希站起身,冷冷地睨着卓大航:“我妻子孩子就是我的责任。”
话落,拉着梁永希离开了座位。
江流见此,起身,跌跌撞撞地追过去。
门外,徐浪已经站在车旁在等着他们了。
上了车后,梁永希连忙说去医院。
江流喝了酒,有些晕车,坐在副驾驶一动不动,雷墨也是少言寡语的,车内的气氛有些怪。
梁永希轻轻握住雷墨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挑眉,“怎么了?”
她微笑,在世俗的眼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