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当北城人沉浸在数十年难得一见的暴雪时,和悦酒店在暴风雪中,砰的一声,被夷为平地。
里面的所有人几乎在一刻钟内被清空了,里面尚有的钱财、物品,或者其他,统统被埋在了废墟下。
珊莎和乔贝贝被带进了另一家酒店。
“啊——”乔贝贝被保镖一推,整个人身形不稳地摔到了地上,她抬头,看到背对着她们站着的高大背影,知道是雷墨,立即扑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墨哥哥——”
雷墨一脚把她踢开,缓缓转身,脸上是比外面的风雪还冷冽的冰冷,吓得乔贝贝瑟缩了一下,缩在一边不敢再乱动。
她原以为有了亲密关系,男人对她会变得不一样,但她似乎想错了。
雷墨对她并没有显出一丝一毫的温软,相反,更冰冷了。
她小心觑着他,发现他的目光笔直地落在珊莎的脸上,那眼神,毫无温度,冷的渗人。
珊莎直挺挺站着,她和乔贝贝是被雷墨的保镖强行带过来的,她们目睹了酒店被夷为平地的过程,两个人吓得完全失声,连呼吸都小心害怕起来。
“珊莎师妹……”冰冷的目光,像是冰刃,珊莎心里发紧,面上却仍是一片平静。
男人朝她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走到她面前,忽地伸手,大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眼底的冷厉和杀意,浓烈的往外溢。
“师……兄……”珊莎瞪大眼,她的呼吸被扼住,肺里的空气渐渐减少,而张大嘴,想用力呼吸,可喉咙那里巨大的力道让她无法接触到空气。
她一贯平静的表情,终于碎裂,脸上全是对死亡的恐惧。
她真真正正的感受到,雷墨是真的想杀了她!
她的脸,渐渐变得惨白起来,眼神也渐渐失去了光芒。
就在这时,“老大——”徐浪冲了过来,拉住了雷墨的胳膊,“你确定真的要杀了她?”
雷墨回过神,用力到指关节泛白的五指收紧再收紧,目光瞥到脸如死灰的珊莎,手一松,珊莎从半空中跌落在地,她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乔贝贝看着这一幕,吓呆了,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徐浪皱着眉看着地上的珊莎,雷墨在气头上,他们谁也不敢对珊莎施救。
房内的气氛,萧杀而冷酷。
“她,送到白莲区。”雷墨看也没看乔贝贝,只朝着她的方向指了一下。
听到他的话,徐浪和乔贝贝都震了一下。
白莲区,位于北城的北郊区,是本市有名的有色交易场所,而且是非常低端的场所,那里的女性面对的‘顾客’都是一些游手好闲逞凶斗狠粗野又没钱的人。
徐浪知道,因为他就在北城长大。
而乔贝贝,是上网猎奇时看过一些隐晦的报道,隐约知道那里是什么人的天堂,又是什么人的地狱。
而她现在,居然要被送去那种地方?
不,不可以!
她惊惧地从地上爬起来,站到雷墨面前流着泪求饶,“墨哥哥,你别这样,我……我只是想做你的女人,我不自觉被你的魅力吸引,我真的只是单纯地想成为你的女人,并不想破坏你和希希姐的婚姻,或是感情,求你,求你别这样。”
怕他发火,她连雷墨的衣角都不敢碰。
她知道,他事后洗了澡,而且洗了很久,并且换了全新的衣服。
雷墨没有直视乔贝贝,嘴角,冰冷的勾了勾,“既然你这么想男人,白莲区最适合你了。”
他不耐厌恶的挥了挥手,让徐浪把人带走。
徐浪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把扯过乔贝贝,拉着她往外走,乔贝贝激烈挣扎起来,嘴里哭喊着:“墨哥哥,就算我做错了,你也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南城乔家的女儿,乔家也是有头有脸的,我父母知道你这么对我,一定会报复你。”
雷墨脸色酷寒,一点没把乔贝贝的话放进耳朵里。
他冷漠地转身,慢步走向窗边,此时此刻,外面的风雪超乎想象的大,路上几乎见不到一个行人了。
天空,也暗沉下来。
“咳咳咳……”在他伫立窗边时,身后响起了一阵咳嗽声,原本失去意识的珊莎,咳呛着醒了过来。
他听着,嘲讽地弯了弯唇,还真是耐死啊。
“既然她掐不死,就把她丢到大雪中冻死。”他扬了扬手,立即有人上前扯着珊莎往外走。
珊莎目光看向雷墨,冲他的背影大喊:“你疯了吗,被睡了不起吗,就可以随便杀人?”
她别扭的普通话,没激起一丝波浪,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雷墨站在窗边,看到珊莎被绑在了一根灯柱上,这种天气,过一夜,估计她能被冻成人体冰柱了。
很好!
“去开一辆悍马来,我要回家。”他吩咐。
……
冰箱里贮备食材很多,余修白做了五个菜一个汤,做好后,喊客厅的梁永希和扬扬过去吃。
扬扬闻到饭菜香,摸着小肚子直嚷嚷自己饿了,牵着梁永希的手,清脆的说:“婶婶,我爸爸做的菜可好吃了,你一定要多吃一点。”
梁永希点了点头,“好的。”
小孩子,就是那么单纯的热忱着。
席间,见梁永希吃得慢,还帮她夹菜,梁永希看着,眼前突然蒙上一层水雾,她想,等到雷一搏长到这么大的时候,一定也会这么懂事。
扬扬见她情绪一直不高昂,有些不安地问:“婶婶,你吃不惯我爸爸烧的菜吗?是不是没有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