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那你对我呢?”雷墨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三分,语气暗哑低沉。
梁永希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她对他残忍?
没有啊!
雷墨斜睨着她,这个女人,对他薄情还不自知!
可恶!
见他隐有薄怒,梁永希真的觉得自己挺无辜的,正想仔细琢磨琢磨,可是男人翻身而起,只片刻功夫,她大脑里的所有思维,仿佛都被他抽空了,只剩一种由他给予的感觉。
深秋的夜,已经带了些寒气。
江流和安奕朵在酒店睡醒时,发现珊莎不知何时也睡醒了,并且已经歪在一边的沙发上看书了。
“真是学习狂。”安奕朵揉着眼睛,嘀咕。
江流坐起身,眼神平淡地瞥一眼珊莎,珊莎接收到他的目光,放下书,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你入眠后,都看到了什么?”
江流不想成为她的小白鼠,懒懒地耸了耸肩,“还是上次那些。”
珊莎奇怪地皱眉,“没有新的内容?”
江流面不改色地摇头。
珊莎起身,在一叠书中快速地寻找,翻阅,“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再仔细检查一遍,精益求精。”
安奕朵看到她没一会就把整理好的书给弄得乱七八糟的,想要阻止却被江流拉住,“她就这样,不要管。”
安奕朵拧着眉看了看珊莎,她已经如痴如狂地沉醉在书中了。
江流拉着她离开,珊莎都毫无所觉。
“她这样,会不会把自己饿死?”回家的路上,安奕朵忍不住嘀咕。
江流笑了起来,“放心,酒店按时送饭进去的,不过听徐浪说,每次她都是饿到极致才想起来吃饭这件事,吃的都是冷的。”
安奕朵大大地惊叹了一声,“这世上女性千千万万,没想到也有珊莎这一型号的。”
江流失笑,深以为然地赞同安奕朵的说法。
很快,两人回到月湖花城,只是,在单元楼下,冷不丁看见一道颀长的黑影,靠在墙上,见到他们,朝路灯下走了几步。
安奕朵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江流身后躲,江流站直身子,警惕地看着拦住他们的人,定睛一看,居然是霍震轩。
“锐锐——”霍震轩两眼冒光地盯着江流,仿佛他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江流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不由打了个激灵,脸色也不好起来,“你来做什么?”
霍震轩又靠近他两步,几乎要杵到他脸上了,“看不见你,担心不已。”
江流揉了揉太阳穴,他觉得霍震轩拿他当小姑娘一样的关心,这让他浑身不自在。
“上去说。”他牵着安奕朵的手,在前引着霍震轩进电梯。
刷卡之后,电梯才下来。
三人沉默地上楼,走进屋子时,安奕朵啪的一声摁亮了灯,随后紧挨着江流坐到了沙发上。
霍震轩看安奕朵一眼,语气不怎么好的开口,“你应该去烧水,泡茶。”
安奕朵愣了一下,对于霍震轩这种命令和批判的语气颇为不满,江流察觉到她的不快,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把玩,漫不经心地朝霍震轩开口:“我想喝水,自己会烧,如果是你想喝,你最起码说一个请字。”
这话,说的让人舒心。
安奕朵芙蓉面上绽出可笑的笑容,亲昵地往江流肩上靠了靠,压根不理睬霍震轩。
霍震轩看不惯的拧眉,“你怎么能这么惯着自己的女朋友?”
江流挑眉,“你也说了她是我女朋友,我不惯着,谁惯着?”
霍震轩呼吸一窒,对于江流的话,一副无法苟同的模样。
气氛,有些微僵,沉默片刻后,霍震轩转移了话题,“锐锐,你应该已经确定我是你大哥了,既然如此,你什么时候跟我回霍家?”
江流垂了垂眼皮,想了一下,才开口:“眼下我还有些事,不能离开,”他顿了一下,问:“你为什么要杀梁永希?”
霍震轩倏地握紧双拳,眼神里迸发出恨意,“因为梁永希是战宇的未婚妻。”
江流不懂的挑眉,“是他未婚妻又怎样?”
“是战宇未婚妻,就意味着她将来会成为他的女人,为他生下子嗣。”
江流静了一瞬,“你也知道我十二岁时出了意外,我失忆了,流落在罗马贫民窟,是雷墨救了我,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而梁永希是雷墨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大嫂,他们已经结婚多年且有了孩子,我相信随便换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想再娶我大嫂。”
霍震轩听后,嘲讽地弯了弯唇,“就算梁永希是个破烂货,战宇也非娶不可。”
江流脸色一寒,他安奈着怒气,追问:“原因?”
“这件事,是战家的绝密,也是我们国的丑闻,我们霍家花了很大的人力财力才查到真相,”霍震轩说着,目光落在安奕朵脸上,想让她回避,安奕朵也想知道原因啊,硬是坐着不走,江流也没叫她回避的意思,霍震轩不由沉下脸,“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会死,你想让她陷入危险?”
这话,是对江流说的。
江流心里一紧,目光看向安奕朵。
安奕朵打了个激灵后,立即起身走向厨房,“我去烧水。”
性命当然比秘密重要啦。
安奕朵走后,霍震轩才说:“具体的细节我并不清楚,只知道战家男人全部中了一种侵害染色体的病毒,这种病毒专门针对战家男人,而梁永希就是解药。”
“解药?”江流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