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你要想清楚,就算是利用他,也该有个度。”

两人还未走进卧室,陆远梵掷地有声的话自他们身后响起。

江流一顿,危险地眯眼去看安奕朵,“你真的在利用我?”

外锐利冰寒,安奕朵心里不由自主的一阵发紧,“没有。”

她是认真地在跟他交往。

江流握着她的手,转过身冷冷斜睨着陆远梵,“听到了?”

陆远梵表情严肃地盯着安奕朵,“朵朵,这种事,应该趁早说清楚……”

安奕朵好笑地弯了弯唇,语气也温温柔柔的,“远梵哥哥,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利用江流的意思,我跟他是认真的。”

话落,她拉着江流,进了卧室。

陆远梵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手也伸了出去,似乎是想一把抓住安奕朵,可他看到的,只是砰地一声紧闭的房门。

周围一切,瞬间静了下来,片刻后,他听到了卧室里传出男女的欢声笑语,他僵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人敲门,他才回过神。

雷墨的属下徐浪把他的行李松了过来,他礼貌的道谢,接过,关上门后,坐到了沙发上。

卧室里,仍旧传出阵阵笑声。

时间,慢慢流逝。

卧室内,安奕朵推拒着江流,“快去洗澡。”

江流为难了,他的衣服都在隔壁,而他又不想去拿,因为拿了就会让陆远梵发现,他们俩其实没住在同一间卧室内。

安奕朵看穿他的心思,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能不要想这么多吗?”

江流眼底泛着湖水似的光芒,幽幽凝着安奕朵,陆远梵在她心中的分量,不一般,他自然要万分小心。

安奕朵不耐烦了,“我去帮你拿。”

她刚要出去,却被江流一把摁住。

“别,你待着,我去拿。”

江流真的开门出去拿衣服了,他发现客厅里还亮着灯光,而陆远梵就跟雕塑似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江流拿了衣服经过客厅,他朝他看过来,他昂了昂脖子,伸手关了客厅的灯,眼前的视线,一下子黑暗起来。

江流回到卧室,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安奕朵已经在里面洗澡了。

没一会,她穿着宽大的t恤睡裙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条干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察觉到他的目光,她羞恼的用毛巾砸他,“眼睛往哪儿瞟呢。”

他目光炽热的低眉浅笑,接过毛巾后,进了浴室,洗好澡出来时,安奕朵正在低头刷娱乐新闻,她处心积虑跟陆远梵闹得绯闻被压了下去,这会儿微博上几乎搜不到了。

这次安家是下了血本了!

正这么想着,手中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看清号码后,她目光震了震,不是安瑾瑜打来的,而是安跃雄!

她整了一下情绪,又清了清喉咙,这才接通。

“安奕朵,你到现在还在觊觎自己的姐夫?”这是安跃雄一接通后,说的第一句话。

像是一根地雷引信,瞬间把安奕朵强压的脾气给炸了出来。

“安总,你说谁是姐夫?”她火冒三丈,语气满是攻击性。

“你明知故问。”

“哈哈——安跃雄,你真是臭不要脸,你明知道陆远梵是我未婚夫,我八岁就跟他订婚了,你的大女儿是第三者,现在居然有脸来指责我?”

“你说的那不过是你妈跟陆家人的你情我愿,远梵是个成年人,他跟瑾瑜相爱,跟你解除婚约,这是人之常情,你别教条主义的抱着过去不放,硬要插足他们夫妻俩,告诉你,原计划,他们这个月内就要结婚了。”

安跃雄句句冰冷,并不考虑安奕朵的心情。

安奕朵气的浑身都哆嗦起来。

这个世上,有些恶人,就是能够理直气壮地颠倒黑白,而好人,闷声吃了亏,遭受莫大的痛苦和屈辱,却还没地方诉说。

“安跃雄,你跟我妈做了二十年夫妻,我妈现在坐牢几年了,你有去看过她吗?”

安跃雄静了片刻,语气依旧很冷,“你妈心狠手辣的开车想要撞死丽霞,她坐牢是法律伸张正义,对她的惩罚,所以我为什么要去看一个犯人?”

这下子,安奕朵连脚指头都气的哆嗦起来。

她紧紧握着手机,想到在监狱里受苦的母亲,一颗心拧起来的疼。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感觉自己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气死过去。

“安跃雄,陆远梵生是我的男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我不会把他让给安瑾瑜的,你放心!”她恶狠狠地说着,龇牙咧嘴的,相信如果安跃雄此刻在她面前,她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咬他的肉,喝他的血。

“安、奕、朵,你别跟你妈一样贱!”安跃雄几乎咆哮了,自打绯闻一出来,安氏的股价就出现了动荡,他怕婚事再出现什么意外,对公司会极为不利。

话说到这份上,安奕朵觉得已经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她颤抖着,强忍着心脏的剧痛,结束了通话。

只不过一通电话而已,却像经历了一场抽筋剥骨一般。

她无力地趴在了大床上,眼泪汩汩地往下流。

她去探望妈妈,妈妈告诉她,别再计较过去的事了,自己活得开心最重要,可是这一刻,心中的滔天怒火和仇恨,却烧的她五脏六腑都疼。

那是她从小崇拜,挚爱的父亲,不但在外养着朱丽霞,还跟她生了两个女儿,利用她的母亲发家后,肆无忌惮地开始扶持小三的女儿……

就连属于她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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