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背对着顾明敏他们,朝雷墨使眼色,雷墨会意,站起了身,“我去看看孩子,你们聊。”
雷墨知道,梁永希是怕两位老人家受不了这些事,与其让他们承受冲击,不如自己默默咽下。
梁永希留下陪着顾明敏夫妻俩,顾明敏招手让她坐到他们身边,待她坐下后,顾明敏抬手轻摸着她秀丽的一头长发,“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梁永希莫名地眼眶发涩,她强忍住泪意,笑着摇了摇头,“我真的很好,你们也听到了,他们都说我是锦鲤体,天生运气好,辟邪体质。”
她乐观豁达地笑着,或许她也有过彷徨失落,但她确实没觉得自己过得有多苦。
顾明敏摸着她清丽妩媚的脸,心中欢喜无法言喻,情不自禁又抱了抱她,“自从以后,我们就做你的靠山,再不会让你受委屈。”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
快到凌晨时,梁永希催促两位老人早点休息,她找了睡衣给他们,等他们洗好澡准备入睡时才前往两个孩子的卧室。
雷墨也已经洗好澡躺下了,但他没睡,开着一盏床头灯,正在看文件。
孩子们依然睡得很熟。
梁永希走到他身边,冷不丁开口问他:“你为什么要跳下去?”
北海湾,那是个出了名的海域,非常辽阔,他不知道跳下去,可能会死么?
她很直接的问这样的一句话,偏偏雷墨听得懂。
他放下文件,抬眼定定地注视着她,“我相信换做你,你同样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梁永希神色一滞,随即嗤笑一声,“那时候我是个瞎子,才不会盲目地跳下去。”
雷墨被她堵得心口不舒服,伸手一拉,把她圈进自己怀里,灼热的呼吸喷在梁永希耳边,“小没良心的,你可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害怕?这辈子,没有之二。”
梁永希咬了咬唇,转过头盯着雷墨,“你把当时你跟他们搏斗的情形,再讲一遍给我听。”
雷墨挑眉,“有点血腥,你确定要听?”
梁永希用力点头,她就是想要听。
雷墨于是讲给她听,等到听完了,她定定地注视着雷墨,像是才刚认识他一样,“怎么了?”
梁永希不发一言,直接封住了他的唇。
她发现,他就是她的庇护神。
当她命垂一线时,他不要命地救她。
当她遭遇威胁时,他以身涉险,宁愿自己受伤流血,都要救她。
感谢老天,她复明了,并且活着。
再次见到了他。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雷墨脑袋轰的一下炸了,他隐忍了很久,憋了很久,每天都在想方设法地想要重获她的爱情,没想到,这一刻,他感觉到了久违的热情。
不过眨眼功夫,两个人呼吸交缠,衣服都脱的差不多了。
梁永希偏偏煞风景的开口:“我还没洗澡。”
而且孩子还在边上。
雷墨一把抱起她去了浴室,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打在两人身上,最后一丝布料被剥除扔在浴缸里,热气氤氲中,两人抱到一起,他托起了她的臀。
雷墨像是长久跋涉沙漠的旅人,渴到极致,不知疲倦地要了又要。
梁永希尽量配合他,奈何这男人厚颜无耻,渐渐的,她恼怒起来,指甲抓着他的后背,再到后面,她连挠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窗外虫鸣唧唧,夜色,更深。
相比较这边的跌宕起伏,对门的几人就十分的凄惨和幽怨了。
他们明事理地没有来打扰梁永希跟亲生父母团聚,晚饭时分也很自觉地没有过来蹭饭,所以他们的晚饭就是面条。
还是江流煮的。
他第一次煮面条,不小心放的盐有点多,大家半夜都起来喝水。
尹真儿和舒荷分别喝过水后,轮到安奕朵。
安奕朵迷糊着揉着眼睛,走过沙发时,被江流的腿给绊了一下,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膝盖上钻心的疼让她的瞌睡一下子荡然无存。
她抱着膝盖,哎呦哎呦的喊着。
江流被她惊醒,一眼认出她,立即坐起身蹲到她边上,紧张地问:“怎么了?”
安奕朵没好气,“都怪你腿太长,绊倒我了。”
江流觉得挺冤枉的。
腿长也是错吗?
但他没跟小肚鸡肠的某女计较,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安置到沙发上,“伤到哪儿了?我帮你揉揉?”
安奕朵也没多想,“膝盖。”
江流也没多想,伸手就去帮她揉膝盖,安奕朵娇气的哎呦哎呦喊着,江流听着这声音,忍不住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手就向上移了几厘米,然后又几厘米。
安奕朵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把摁住他的手,燥的脸上火辣辣的,“你在干嘛?”
江流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立即缩回手,“我的手不是我的手了,呃,我是说,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这不能怪我。”
安奕朵抬手,一巴掌打在江流的头什么,颠三倒四的,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水。”
面对她,江流浑身都痒,都热,刚好借机走开去倒水。
倒了水回来递给安奕朵,安奕朵咕哝咕咚往肚子里灌,喝好了,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接着就起身回屋想要接着睡觉。
谁知江流却跟了进来,她回头瞪着他,“你想干嘛?”
江流看一眼床前空着的地面,“我在这里打地铺吧。”
安奕朵看了看他,大赦天下似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