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洲抿了抿唇,“这孩子上次不是发烧的吗?我想着再去给他检查一下身体,结果我今天去的时候,发现公寓里根本没人,房内桌子上都落了一层灰,看起来屋里已经有两三天没人住了。”

余修白因失血过多,脸色本就苍白,这会儿听到这话,脸色更为难看了。

“许洲,你得帮我去找,一定要找到那孩子。”他吃力地抬起头,双目紧紧盯着许洲。

许洲点着头,“我已经请朋友帮忙找了,但是……还没消息。”

顿了一下,许洲语气凉凉起来,“你也是的,把孩子偷来,就丢给保姆照顾,现在被保姆二次偷走了吧……”

余修白脑子里乱乱的,那个保姆是他千挑万选的,家里什么情况他摸了很清,根本就是个老实人,怎么会抱着孩子离开?

“修白,你没事吧?”许洲见他脸色过于灰白,不由去看一旁的机器检测,“你是恶人,孩子还没找到,你可别死了。”

余修白紧抿着发白发干的唇瓣,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许洲走后,他再也没心思休息了。

……

这一晚,把欣儿哄睡之后,雷墨让温姨照顾着,自己来到了海边别墅。

保镖说梁永希始终没有开灯,房内一片昏暗,他们依稀看到她始终躺在榻榻米上一动不动,连滴水都没喝。

精神不济,又不吃东西,身体能撑几天?

雷墨从车上下来,走到落地窗前朝里看着。

梁永希卷缩在榻榻米上,像是一个蚕蛹,紧紧地抱着自己,看起来那么无助,那么痛苦。

他心里也跟着开始滴血。

他忍不住走过去敲门,敲了足有十分钟,房内依稀传来一声沙哑的问声:“是谁?”

他静了一下,提高音量开口:“是我——”

他知道,只需一点声音,她就能听出是他。

她沉默了良久,最后说:“我不想见你。”

“你开门,有什么事,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讲清楚,你别这样。”雷墨抬高音量,想要让她听得更为清楚。

“你都看见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梁永希从榻榻米上,来到房门前。

她后背靠着门板,低低地开口。

雷墨知道她就在门外,心口剧痛地用力推门,她却不肯开。

“不,你开门,我们面对面说……”

梁永希沿着门板慢慢滑坐到地上,抱着膝盖无声地啜泣。

“蒙……”就在两人都痛苦不已时,雷墨的手机铃声忽地响了,他不理会,可是打电话的人很是锲而不舍,他不耐烦地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原来是江流来电。

他接通,江流无比激动又语速飞快地开口:“哥哥哥,我发一段刚刚截取到的音频给你听,你一定要让嫂子也听听。”

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江流便挂了电话,随后,雷墨接收到一个长音频,他点开,听到了余露露和余修白的声音。

余露露很是气急败坏的声音不可思议的质问:“你真的跟那个梁永希睡了?”

他心里一刺,几乎下一秒就要疯狂地删掉音频。

“没有——我只是装装样子而已,目的是想让梁永希跟雷墨离婚,没想到雷墨刚好回来撞见了……这件事最有趣的部分是从头到尾都是陆丛蔓的手笔,想必雷墨一定恨不得先把自己妈给撕了……”

余露露听了后,高兴起来,“修白,你做的好,只要能让他们痛苦,尤其是陆丛蔓痛苦,我就开心。”

余修白静了一会,问:“雷墨有没有把陆丛蔓怎么样?”

余露露笑起来,“听说送去了精神病院,说她脑子有病。”

“她脑子确实有病。”这世上,有几个婆婆这样害自己儿媳妇的?

“你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吗?真没趁机跟她做?”余露露有点不相信,毕竟自己儿子那点小心思,她还是懂的。

想爱,那个女人又毫不留情的拒绝,他面子上挂不住,还偏偏放不下,又吃不到。

余修白静了很久,很久,才笃定开口:“没有,当时,我也睡着了,那个陆丛蔓,太蠢了……”

给他们下的估计都是安眠药,都睡着了,还能做出什么事。

只有梁永希相信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吧。

呵……傻女人。

雷墨强忍着,终于听完了音频,听完后,猛烈地敲门,让梁永希开门。

梁永希不开,他就开始踹。

梁永希害怕的往后退,当她跌倒在地时,雷墨冲了进来,她感觉自己快疯了,却有一双手紧紧地钳制住她,“你先冷静一下,听听这段录音。”

“你走开,我不听,不听。”她没办法心平气和地面对他,用力地推他,想要他离开。

“听我的,你听完后再叫我离开也不迟。”他重重咬字,手指一点,音频在这黑暗中,重新播放。

梁永希脑袋里原本一片混乱,听着听着,整个人都安静下来,大脑里的纷乱也渐渐平息下来,听完后,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半晌,她喃喃出声:“雷墨,你弄个假录音来,是想安慰我吗?”

“不,这是真的,是扬扬拿着小黄鸭去医院看余修白,江流从小黄鸭里捕捉到的对话录音,不是假的!”雷墨捏着梁永希的双肩,轻摇着,想让她清醒清醒。

梁永希觉得自己在做梦,犹自不相信的问:“真的?”

雷墨抱紧她,“是真的……”

梁永希趴在他的肩头,眼泪无声滴落,她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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