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雷墨和江流站在靠近窗户的位置。
雷墨刚接到保镖打来的电话,说是他们把梁永希跟丢了。
挂了电话后,他抬腿就要走,却被江流一把拉住,“哥,你抽了一夜烟,还是在家照顾欣儿吧,我去找大嫂。”
他刚吐过血,又一夜没合眼,脸色看起来挺差的,这个样子,怎么开车?
雷墨却是扳开他的手,生硬的说自己没事。
江流挑眉,“你没事会吐血?没事会抽一夜的烟?”顿了一下,他又忍不住问:“还有……为什么要骗我们说你在国受了重伤?你不知道嫂子有多担心吗?”
雷墨忍耐着,第一次觉得江流真是啰嗦至极。
“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他情绪也跟着恶劣起来,他想要立刻去找梁永希,可江流一个闪身拦住了他。
“哥,为什么不回答?到底为什么骗我们说你受了重伤?那个李臻真的死了吗?还有你和珊莎怎么回事?”
昨晚上大哥在院子里抽烟,珊莎寸步不离陪了一夜。
大哥好像默许了她的存在,都没有赶她走。
这一点,与他以往的作风大为不同。
“江流,你找死吗?”雷墨烦躁起来,眼神冰冷地睨着江流。
江流心里紧了一下,师傅说哥的武力值在他之上,硬碰硬他是打不过哥的,而且哥现在就差一个撞枪口的,谁碰上谁死。
他识相的摸了摸鼻子,“好吧,你去找大嫂,我在家照顾欣儿。”
雷墨冷着脸即刻往外走。
却又被走过来的珊莎堵住。
珊莎看着他,严肃地板着脸,“你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雷墨摇头,只当没听见似的,绕过珊莎往外走。
“墨,你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珊莎朝着雷墨的背影大喊,俏丽的脸上满是心疼和着急。
江流看了看她,沉吟着问:“珊莎,这次去国,你也跟哥同行的,对吧?”
珊莎教养良好地点了点头,“对。”
江流目内流露出好奇之光,哥越不告诉他,他越想知道啊,“那哥一点没受伤,对吧?”
珊莎蹙了蹙眉,点头,“对。”
江流挑眉,“那你们装成受伤的样子,演的什么戏?”
珊莎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江流,江流还以为这个混血妞会说呢,结果听她来一句,“既然墨不想告诉你,那我也不说吧。”
江流呼吸一窒,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个老吉也是,来老宅露个脸就走了,想找人都找不到。
“江流,你知道昨天墨回来时,他跑上楼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为什么吐血了?”珊莎忽地问。
江流把脖子一扭,硬邦邦地回答:“不知道。”
珊莎见问不出什么,笑了笑,“我去看看欣儿……”
听语气,她还蛮喜欢欣儿的。
……
梁永希靠在窗户外的墙角下,把几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流着泪,双臂紧紧拥住自己。
雷墨撞见她和余修白……
雷墨惩罚了余修白……
雷墨他并没有受伤,珊莎知道真相,而她不知道,还傻傻地那么纠结痛苦,担心他会死掉。
珊莎现在住进了他们家,以后是要常住的意思吗?
“婶婶,你怎么哭了?”扬扬就窝在梁永希的脚边,见她满脸泪水,有点无措。
梁永希咬着下唇,强逼着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她坐了一会,对扬扬轻声说:“我来过这儿的事,是个秘密,谁都不要告诉,知道吗?”
扬扬鼓了鼓腮帮子,“可是已经有人知道了啊。”
梁永希心里一刺,“是谁?”
扬扬朝边上看了看,“是鸽鸽……”
梁永希走近窗户时,鸽鸽就发现她了,见她行为还蛮鬼祟的,便站在一旁,跟个人精一样没吭声。
鸽鸽?
她走得匆忙,走时并没有把鸽鸽带到海边别墅。
扬扬说完这话后,鸽鸽就跑到她边上,用力地蹭了蹭她。
她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最起码,她还有一只狗。
“鸽鸽,你对我真好……”她抱住鸽鸽的大粗脖子,眨掉眼里的泪珠,摸到牵引绳,“你跟我一起走吧,你是我的眼睛……”
也是雷墨送给她的依仗。
扬扬给梁永希带路,从小区人最少的出口走去,到了外面,梁永希摸了摸扬扬的头,“你爸爸会没事的,放心吧。”
既然雷墨已经把余修白弄成重伤,她也就没必要再去找他了。
扬扬嗯了一声,紧紧拉着梁永希的手,问:“婶婶,你要去哪?”
梁永希瞬间有些茫然,对啊,她要去哪?
她觉得自己除了海边别墅,那儿也不想去。
“扬扬,你一个人能找到回家的路吗?”梁永希有些担心,怕扬扬遇上什么坏人。
扬扬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放心吧婶婶,我能找到家,而且门口就有保安叔叔,这里很安全,你不用担心我。”
雅园的治安和物业确实是全市最好的了。
“那记住,我来过这里是个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人哦。”叮嘱过后,梁永希让扬扬先回去。
她在小区门口站了一会,估摸着扬扬快走到家时,才站到路边拦车。
“小姐,去哪?”一辆车停下,有个男声问梁永希。
梁永希仔细听了听,问:“你是出租车吗?”
车内的司机往副驾驶看了一眼,副驾驶上赫然坐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