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流反复的催促下,梁永希慢慢回神。

她不想让江流担心,起身走向餐桌,她记得餐桌摆放的位置。

江流已经把饭菜按照她的习好摆好了,筷子亲自递到了她的手里。

她坐下来吃,吃了几口,眼眶热辣辣的,似有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涌,她死死克制住,咽下嘴里的食物,“江流,你回去吧,欣儿需要你看顾着,我一个人没事的。”

声音都沙哑了,怎么可能没事?

江流没有多说,“那大嫂你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不要怕麻烦我。”

梁永希强自笑笑,“好的。”

江流转身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这套别墅位于海景绝佳的位置,外面有个大院子,院子一旁长了些棕榈树,树下搭着太阳伞,摆放着一张白圆桌和几张椅子,另一边是个小花圃,花圃里种了不少花,这个季节正开的旺盛。

本是美好怡人的景色,可大嫂非但看不见,心情应该也沉郁到极点。

她刚刚当着他的面,明明强逼着自己没有哭出来。

他这会儿离开,还不知道一个人伤心成什么样子。

刚走出院子,看到面前的石子路边停了一辆车,他拉开车门坐进去,看到哥双目注视着海景房,透过整片落地窗,看到大嫂一个人趴在餐桌上,肩膀不停地耸动,明显是在哭。

哥双手搭在了方向盘上,不自觉地用力,再用力,指关节泛出阵阵可怕的青白,眼角更是蕴着嗜血的光芒,眼底有层层黑暗翻卷,似乎有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在里面汹涌,奔腾。

“哥,你别这样……”看着这样的哥,江流止不住感到害怕,他已经直接把余修白从楼上扔了出去,这会儿人还在医院做手术抢救,因为住的太近,当时余露露就看到余修白被抬上了车,这会儿人就在医院守着。

这件事要是传入雷爷爷耳朵里,肯定会怪哥,毕竟那个老人家,最喜欢雷氏子嗣能够和睦,哪怕真的为了继承权斗个你死我活,但不伤及性命这是大框架,大原则,哥这幅想要杀人的样子,肯定是不被允许的。

雷墨双手紧扣着方向盘,仿若没听到江流的劝。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屋内的梁永希,她看起来那么痛苦,那么崩溃。

这一切,都是余修白害的!

余修白,罪该万死!

还有……陆女士!

当他回家时,陆女士的反应很不寻常。

“欣儿被下安眠药的事,查清楚了吗?”他逼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地问。

提起这个,江流既气愤又郁闷,“家里就那么几个人,大嫂、我、温姨和伯母……欣儿出现嗜睡前没有保镖进过房间……”

换句话说,下安眠药的人就是欣儿的亲奶奶。

雷墨握方向盘的手又紧了紧,他目光灼烈的似要烧起来了,空气温度都跟着升高了许多。

“哥,我们去医院吧?”江流小心地看着他,见他目光定定的,顺着视线看过去,大嫂还在哭。

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哥安排了保镖站在院门口守着,这会儿站在艳阳下,纹丝不动。

雷墨逼自己收回视线,沉着脸发动引擎,前往医院。

华盛医院。

余修白还在手术室里抢救,余露露和陆丛蔓,还有雷云翔都在。

到了医院后,余露露抽空打了电话给雷云翔。

此时此刻,两人全都冷冷地瞪着陆丛蔓。

尤其是余露露,对陆丛蔓的恨意毫无一丝掩饰,“陆丛蔓,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儿子跟着陪葬。”

雷云翔帮腔,“对,小墨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修白也是他的亲哥哥……”

陆丛蔓紧抿着唇,胸腔里都是紧张。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她听说小墨好像到外国出差了,要一个星期才回来,怎么在关键时刻,突然就出现了。

出现就出现了,撞见梁永希和余修白的好事……直接跟梁永希离婚就行了,居然当场把余修白给从楼上扔了出去。

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还得了?

心里正担忧不已时,雷云翔已经拿出了电话,“这件事得让老爷子知道,不能凭空让修白受苦……”

他正要拨电话,走廊深处走来两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当先一人,正是雷墨。

他穿着一身黑西装,眉眼夹着山雨欲来之势,浑身气场比帝王还甚,一个眼神,一个举止,就让人觉得凌厉至极。

这样的雷墨,让其他三人都震了震。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来到了雷云翔面前,削薄的唇角缓缓勾了勾,“打电话给爷爷?”

摄于儿子强大的气场,雷云翔握手机的手抖了抖,不过仍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对,你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我们一定要告诉老爷子。”

雷墨无所谓地耸肩,嘴角勾着的弧度要多凛冽有多凛冽,“你可以打试试看。”

雷云翔觉得这话蹊跷,但仍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老爷子基本不用手机,他们打电话回老宅都是座机,座机通了,也有人接了,但不等他说话便挂了,之后再打,就一直是忙音。

雷云翔不信邪地反复拨打,眼角余光瞥到雷墨好整以暇的表情,一下子反应过来,“你……你在老宅有人?”

雷墨嘴角挂着斜斜的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雷云翔打不通老宅的电话,却是笃定的很,当即气的指着雷墨,“你连老爷子身边的人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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