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不知道鸽鸽听懂还是没听懂,冲着梁永希愉快地叫了几声。
梁永希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用力地搂了搂它的脖子,“亲爱的热爱的,我以后的人生就靠你了。”
“汪汪汪……”鸽鸽又是几声。
梁永希被它逗得咯咯笑。
江流顺手拿起单反,对着一人一狗拍了几张照片,拍过后仔细观看,嗯,镜头取得很好,一人一狗都很美。
梁永希和鸽鸽玩闹了一会,带着它去客厅,这时刚好听见雷墨的手机响了,他顾着哄欣儿,手机就搁在了茶几上,温姨便把手机拿了递给空闲的梁永希。
“是个陌生号码。”温姨看了一眼,意思问梁永希接还是不接。
梁永希点了点头,“我来接。”
温姨点了接通后把手机递给梁永希,梁永希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道哭戚戚的声音,“墨哥哥,你把我鼻梁打骨折了,你要负责。”
是安月淇。
差点没被雷墨撞死,还敢打电话来。
梁永希嘲讽地冷冷开口:“安二小姐,你要是缺治鼻梁的医药费,我可以好心让墨的助理打点钱给你。”
安月淇本想借着自己受伤,让雷墨怜惜一下她,最好再到医院看望她。
结果却是梁永希接的电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谁少那点钱,你要是少,我转给你。”
梁永希哼笑,“可以啊,回头我问问墨,让他助理给你一个账号,麻烦你把钱打过来,我和鸽鸽差不多花了一百多万。”
安月淇失声尖叫,“你胡说八道,你多大点伤,用这么多钱。”
梁永希唇角微抿。
虽然伤不大,但她的自尊,还有鸽鸽的自尊,还有雷墨的心疼,一百多万远远不够!
“安二小姐既然穷,就别夸下海口,听了让人发笑。”她语气沉冽下来,带着恰到好处的鄙夷。
安二小姐被激的怒了,“不就一百多万吗,我马上让我爸爸打钱。”
梁永希愉快地弯了弯唇,“可以啊,我现在就让助理把卡号发给你,请安二小姐说话算话。”
结束通话时,雷墨抱着欣儿走了过来,挑眉看着梁永希,“一百万是不是太少了?”
她身上挨的每一棍子,都抽在了他的心上,一百多万真的太少,太少。
梁永希笑了笑,“知足常乐,我们可以用这一百多万给晨之光再建两栋楼,还能搞个小游乐场。”
雷墨微微点头,“你高兴就好。”
梁永希让江流发了卡号给安月淇,没出一个小时,收到了120万,江流抱着手机直笑,说这安月淇是不是傻,被嫂子随便一激,为了争一口气,出了这么多钱。
梁永希却偷偷握了握指尖,心里忽而空荡荡的。
安月淇有底气,她的底气来自她的家庭,她随便张个口就有人为她的愚蠢买单,可是她呢?
她身后空荡荡,没有一个人能够支持她。
她靠的,只有自己。
“现在是晚上十点了,你上去休息吧。”雷墨把欣儿哄睡了,欲抱她上楼。
梁永希跟在他们身后,她自己进卫浴间洗澡,雷墨则把欣儿放进婴儿床。
洗澡时,梁永希双眼抹黑,错把洗发露当成了沐浴乳,弄得身上很疼,她赶忙冲,放出来的却是很烫的热水,她呀了一声,连忙关上,手忙脚乱之下无措地靠在了墙壁上。
“你怎么了?”雷墨冲了进来。
梁永希闭了闭眼,脑海中出现一副画面:她不着寸缕地靠在瓷砖旁,满身狼狈,神色慌张,或许还带着一种对黑暗的恐惧以及对自己笨手笨脚的无助和绝望。
雷墨看见了,心里会怎么想?
浴室里很静,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地响起,“我帮你洗。”
当温度适宜的水淋到她的身上,冲去腌人的洗发露时,她忍不住低头,眼泪蓄满眼眶,她不想让他看见他的脆弱,一点都不想。
他的手温柔地拂过她的皮肤,洗的干干净净后,又轻轻地抱住了她,“没关系的,你可以慢慢来。”
她咬住唇。
明天就是余修白认祖归宗的日子,她再慢怎么站在他的身边?
“明天我要陪你一起去。”她攥紧他的手,怕他不同意,仰着脸,脸上尽是祈盼。
雷墨亲了亲她的额头,“好,我带你一起。”
梁永希嗯了一声,收拾起低落的情绪,在雷墨的搀扶下走到外间。
雷墨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直到吹干才让她躺下睡觉。
或许是下午睡太多了,她一直没睡着,耳边全是雷墨不时起身查看欣儿的声音,还有他半夜起来泡奶的声音。
他默默承担起照顾欣儿,照顾她的责任,她真的不能再有什么伤感了。
侧过身,深吸一口气,紧紧闭上眼,催眠自己好好睡一觉,明天好有一个完美的状态去老宅。
翌日一早,梁永希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雷墨,卫浴间里也没什么动静,她起床摸了摸婴儿床,欣儿不在。
她自己先去洗漱,换衣服,下楼时听到雷墨在交代温姨照顾欣儿的一些注意事项,她下到楼梯,去听江流和鸽鸽的声音。
江流不知道在做什么,鸽鸽则直接蹭到了她的脚边,嘴里欢愉地哼哼着,表示对她的欢迎。
雷墨他们也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梁永希没有化妆,但她把一头青色全部盘了起来,在脑后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留几缕发丝垂在脸庞,凭添了几分俏皮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