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爷爷摆了摆手,“你一下子带了个儿子回来,又多了个孙子,什么都是凭你一张嘴,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雷云翔一愣,眉目皱了起来,“爸,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年我跟露露情投意合,要不是陆丛蔓从中横插一脚,我跟她根本不会分开,她忍辱负重为我生孩子,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他养大,母子俩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现在我们相认了,你还不想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

雷爷爷沉默一瞬,“树大招风,雷氏这几年才小墨的带领下,商业版图扩大了数十倍,难免会有人觊觎……”

梁永希目光笔直地紧盯着余修白,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他很厉害,始终平静无波,让人无法窥探到分毫。

雷爷爷顿了一下,重重地接着说:“余修白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你要拿出证据,你嘴里说的孩子,也要证明是他所生。”

雷云翔挑眉,“好,这个容易,我们父子俩去做个dna鉴定,让修白和他儿子也做一个,到时候让您老人家心服口服。”

雷爷爷摆了摆手,毕竟上了年纪,经过这么一闹,他有些疲倦。

梁永希起身,想要扶他回房休息,可眼角余光看到陆丛蔓正摇摇欲坠地往下倒,自雷云翔说余修白有儿子后,她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一般,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妈——”她手臂一转,没有去扶雷爷爷,而是走过去扶住了陆丛蔓。

陆丛蔓双眼一翻,身体软软地往地上倒,巨大的俯冲力,,扯着大着肚子的梁永希连带着往下倒,幸而一旁的李叔连忙上前扶住了陆丛蔓。

“夫人晕过去了。”李叔看一眼双眼紧闭的陆丛蔓,神色微紧。

梁永希稳住身子,连忙拿起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拨打120,而李叔则把陆丛蔓平放到一旁的沙发上,并用手去掐她的人中。

等待救护车时,气氛异常沉闷。

梁永希焦急不已,目光时不时看向雷云翔和余修白,雷云翔非但毫不关心,甚至还带着鄙夷,就像陆丛蔓是在装的,不以为她是真晕,让人心寒不已。

而余修白,神色淡淡,无喜无悲。

她心里莫名地难受起来,幸好雷墨没在这儿,如果在,他该是什么感受?

亲生父亲带着私生子上门要求进公司,妄图利用条约驱逐他,这是怎样的痛?

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想错了,与其有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来的痛快!

救护车来了,把陆丛蔓第一时间送往医院救治,梁永希虽不太方便,但仍然跟了过去。

雷爷爷看着,叹了口气,疲倦地由李叔扶着回房。

眨眼间,整个大厅只剩雷云翔和余修白两人。

雷云翔咳了声,望着不动声色的余修白说:“你放心,陆丛蔓那个女人鬼把戏最多,她不会有事的,等我们把亲子鉴定书摆在老爷子面前,他就无话可说了。”

余修白翩然起身,动作雅致地理了理身上的西服,朝雷云翔微微点头,“好的,这些事就交给父亲安排了,儿子还有事,先走了。”

雷云翔见他气质雅然,始终不卑不亢,动作举止就跟一幅画似的,无比欣赏地点了点头,“好的。”

这样风度翩翩的儿子,才是他想要的啊。

雷墨那种冰冷坚硬的,看见就发怵,谁会喜欢?

医院里,梁永希站在病房门外。

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确定陆丛蔓是一时急怒攻心,气血不畅引起的昏迷,幸好不是心梗,如果是就麻烦了。

她握着手机,靠在墙壁上,犹豫着该不该打电话告诉雷墨?

他已经够忙了,还要给他添乱吗?

正在纠结时,看到一抹白影自电梯里走了出来,缓缓来到她的面前。

“蒙蒙……”他低声唤她,语气仍然一如之前那样轻缓,低柔,仿佛两人认识了好久好久,久到经年累月,感情好到足以肝胆相照。

梁永希抬头,目光定格在余修白白皙如玉的脸上。

眼前人确实是余修白没错,可她却感到陌生,感到危险。

她启唇,明明有很多问题想问,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想了好久,她深吸一口气,开了口:“三个问题,第一个,我们的相识,是不是在你计划之内?第二个,你真的有儿子?并且在你32岁之前出生的?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要回雷家?作为演员,万娱老板,你名利双收,雷氏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筹谋?”

余修白听着梁永希一个比一个犀利的问题,半晌,唇角扯出一抹笑,“蒙蒙,你太聪明了……”

梁永希倏地咬唇,余修白的云淡风轻,让她难以克制地动起怒来,她上前,杏眼含怒瞪着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我是不是你回雷家路上的一枚棋子?或者是你利用来打击雷墨的工具?”

她的口气,无比冷冽,面上又红又白,是被气的。

可无论她怎么问,余修白只安静地看着她,不答一个字。

这无异于一种默认!

她的眼底慢慢涌起失望和伤心,眼睛也红了起来,“自始至终,我拿你当真正的朋友,可是没想到你另有目的。”

“蒙蒙,不要这样说。”见她神情激动,余修白平静的表情皲裂开,他伸手,想要握住梁永希的肩,却被她躲开了。

“我会站在雷墨这一边,永远支持他,就算他失去所有,也没关系。”她倒退着,脸上带着笑和决绝。

余修白皱眉,“你满心满眼的雷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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