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雷少肚里能盛得下整片呼伦贝尔大草原,连别人的孩子都养的这么自得其乐。”余修白眸光黝黯,嘴角泄一丝冷笑,以雷墨对梁永希的在意程度,他不可能不在乎这件事,不过是沉得住气罢了。
雷墨挑眉,目光毫不退缩地迎视着余修白,性感的唇角微弯,“我最起码还有孩子养,不像某些人,孩子被别人养。”
余修白手上一动,手边的铲子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怎么了?”梁永希和温姨走了过来,朝着厨房里看。
余修白弯腰捡起铲子,若无其事的开口:“不小心把铲子碰掉了,没事。”
梁永希看了看厨房里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总觉得气氛挺诡异的。
她想留下,但两个人都让她走开。
她站了一会,肚子太大,涨的她难受,而且她刚刚在书房门口站太久,小腿都有些浮肿了,“好吧,你们不要打起来哦。”
两个男人同时呵笑,语气飘忽的让人起鸡皮疙瘩,好似都带着对对方的王之蔑视。
梁永希受不了地揉了揉手臂,在温姨的搀扶下走开了。
一个小时后,饭菜还没烧好。
梁永希饿的用饼干充饥,又等了半个小时后,忍不住走向厨房,两个男人全都挽着袖子,在做菜。
一旁长长的流理台上,全都摆着菜,粗粗扫一眼,有三十多个,一旁的垃圾桶里各种蔬菜果皮塞得满满的,冰箱里的存菜全被拿了出来。
她看得瞠目结舌,“你们这是干嘛?参加美食大赛吗?”
温姨也惊呆了,两个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男人烧了几十道菜还没有罢休的意思,这是闹哪样?
就他们三个人吃,吃到什么时候?
梁永希上前,从雷墨手里夺过刀,“别做了,我都快饿扁了。”
雷墨停下,眼神温软地冲梁永希点头,“好,我们开饭。”
梁永希又让余修白别做了,几人把烧好的菜一道一道端到餐桌上。
“温姨,你也坐下一起吃,吃不完太浪费了。”梁永希不喜浪费,望着一桌子菜都有些发愁了。
几人坐下时,她习惯性地坐在雷墨边上,食指大动地吃了起来。
席间,雷墨慢条斯理地给她夹鱼,挑去鱼刺把鱼肉放到她面前,梁永希习惯了他的细致体贴,吃的眉目欣悦。
余修白看着,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心中刺刺的,手中握着的筷子都被他折的变形了,反应过来后,松了松手。
四十分钟后,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
梁永希看了看还有一半未动的菜,对温姨说:“剩下的用保鲜膜包上放冰箱吧。”
温姨正要点头,却听雷墨冷冷出声:“全部倒掉,你想吃,我明天再做。”
梁永希张嘴,为了给雷墨面子,她刚刚吃的菜全部是他烧的,余修白的一盘未动,现在要全数倒掉……
“不如送给晨之光的孩子们吃吧。”倒掉着实可惜了。
雷墨挑眉,不着痕迹地瞥一眼余修白,缓缓点头,“也行,我现在就让人过来拿。”
梁永希微愕,现在这都几点了?
不过无论多晚,雷大少找几个人送点菜丝毫不成问题。
他打了个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后,就有人来上门打包饭菜。
余修白离开时,梁永希送他到门口,他忽地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问她:“蒙蒙,跟我走吧。”
梁永希微微撑大眼,满脸惊讶,余修白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余修白唇瓣微抿,脸上显出冷意来,“他始终误会你,认为孩子是我的,对你丝毫的信任都没有,你又何必委屈自己?”
梁永希长睫微垂,“他误会也是我们俩造成的,人无完人,谁都不完美,我想……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之前,她还在徘徊。
还在纠结着等他打开心结,摆脱韩家的纠缠后就离开。
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她要留在他身边,给他们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并肩与他同行,免他受到渣父渣母的荼毒。
而她,也需要他,给她和孩子一个家。
余修白眸底幽幽暗暗,握着梁永希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松了开来,“蒙蒙,我给过你机会了。”
“什么?”他声音太小,梁永希一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下一秒,一股悍然霸道的力量把她拉离余修白面前,她撞进宽阔的怀里。
雷墨目光沉沉看着他们,脸色不太好。
梁永希赶紧狗腿的降火,“我只是送修白离开啦,纯粹的朋友之间的礼貌。”
雷墨神色缓了缓,但依然很冷。
余修白冷淡地瞥一眼两人,转身离开。
眨眼功夫,饭菜已经打包好了,车子载着,驶出了雅园。
余修白的身影也在夜灯下消失不见。
房门关上,梁永希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回头想要跟雷墨说话时,才发现他不知何时自己一个人走向了楼梯。
他的背影,透着冰冷。
没有回头,没有停下。
近一个月来,因为她肚子太大不方便,只要他在家,每次上楼都会扶着她。
可现在,却丢下她,自己先上去了,而且还一言不发。
直觉有哪里不对劲。
自从他从书房里出来就不对劲,因为她怀孕,他都不在家抽烟了,可是出来时,满身的烟味。
让余修白过来吃饭,更是古怪。
雷墨上了楼,靠在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