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是加长版的豪华型轿车。
南栀和上官婉扶着两个男人上车后,让他们俩坐在同一排。
两个女人坐在他们对面。
乔砚泽显然醉得比慕司寒要厉害,他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看向身边的男人,“栀栀,你绷着个脸做什么笑一个,笑一个给本少爷看看。”
说着,他伸出食指,去戳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
慕司寒喝多了酒,虽然比乔砚泽要清醒几分,但反应慢了半拍。冷硬的俊脸,一下子被乔砚泽戳到了。
慕司寒脸上的神情,以肉眼能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英俊的一张脸轮廓线条紧绷,从五官里渗出幽幽寒意,眼眸清冽如潭,深不见底。他一把握住乔砚泽戳他的那根手指,刚要用力,乔砚泽突然将他反握住,趁他怔愣的一瞬,脑袋也随之靠到了他肩膀上。
“栀栀,我头晕,让我靠靠。”
慕司寒的五官到轮廓,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了。
十分清醒的南栀和上官婉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说,他们俩还挺配的啊”上官婉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南栀看着将慕司寒当成他,靠得一脸享受的乔砚泽,她嘴角抽了抽。
这两人,若是拍剧,还真是有点c感啊
毕竟,一个冷酷,一个妖孽。
慕司寒一脸阴沉嫌弃的看了眼靠在他肩膀上的乔砚泽,伸出两根手指,用力将他脑袋推开。
乔砚泽的脑袋砸到车窗上,他疼得闷哼一声,嘴里不满的咕哝了一声,“栀栀,你推我做什么以后我还要成为你的保护神,要是夜司寒再敢招惹你,我弄不死他我”
话没说完,人类最脆弱的小腿骨上,就被狠狠踢了一脚。
乔砚泽疼得哇哇大叫一声,睁开醉眼迷朦的眼,朝踢他的人看去。
看到慕司寒深刻而阴沉的俊脸,他皱了皱眉,一脸迷茫,“栀栀,你怎么变成我最讨厌的那个人了”
南栀叹息一声。乔砚泽真的是醉了。
“婉儿,车上有水么”
“还有一瓶。”上官婉拿出来递给南栀。
南栀手里握着水瓶,正准备拿给乔砚泽,忽然发现一双漆黑幽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抬起长睫,朝那道目光看去。
“婉儿,有杯子么”
上官婉还来不及说什么,男人低沉酷寒的嗓音就响起,“不必。”
冷漠疏离的态度,宛若毫不相识的陌生人。
南栀垂下眼敛,将水塞到乔砚泽手中。
乔砚泽掀了掀眼皮,低眸看了眼手中的水,又看向身边的慕司寒,勾唇妖孽一笑,“栀栀,帮我拧开。”
慕司寒脑袋疼得厉害,洋酒后劲大,本就昏昏沉沉的,看到乔砚泽还对他那样一笑,他浑身的怒火都冒了出来。
特么的他哪只眼睛看到他像南栀了
一个大男人还撒娇,恶不恶心
慕司寒接过那瓶水,直接扔进了垃圾筒,刀削般的薄唇冷冷张启,“离我远一点”
“栀栀,我知道你今天被那个不要脸的有妇之夫騒扰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没有下次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南栀看着乔砚泽,虽然曾听乔母说,他接近她是为了报复她。可是接触的这些日子,他从没有对她做出过实质性的伤害,相反,还给予了她不少帮助。
可是人心叵测,她经历过秦语冰,顾笙哥哥之后,不敢再轻易相信一个人。
慕司寒后脑勺靠在椅背上,将乔砚泽推开后,修长双腿交叠在一起,手指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纤长浓黑的睫毛低垂着,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眼角余光,一直在上官婉身边的南栀身上。
看到南栀盯着乔砚泽,还露出一副复杂纠结的眼神,他下颚线条凌厉的紧绷了起来。
说是要成和乔砚泽在一起,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对他这般浓情蜜意了视线像胶水般黏在他身上,眼皮都没眨一下。
慕司寒眉眼沉了沉,越发觉得身边的乔砚泽碍人眼球,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出车外。
上官婉吩咐司机先送乔砚泽回乔家。
到了城堡门口,南栀见乔砚泽醉得跟滩泥似的,下车了走都走不稳,她跟着下车,扶住他手臂。
大约是听到车子声响,乔母带着管家从城堡里出来了。
“砚泽,查得怎么样了”看到扶着乔砚泽的南栀,乔母脸色变了变,“怎么是你”说着,让管家将乔砚泽扶进去。
乔砚泽被管家扶着走了几步,他回头,醉眼朦胧的看向南栀,“你要是再纠缠栀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将她当成慕司寒了。
南栀心中蔓延出一股淡淡的暖意。
说实话,她并不讨厌乔砚泽。
相反,有时候觉得他还挺暖的。
乔砚泽被管家扶进去后,南栀疏淡的朝乔母点了下头,“我送乔先生回来。”
乔母最近因为女儿的事,心烦意乱,情绪焦躁,脾气一天比一天大,看到南栀,她越发觉得生厌,“一年前我对你说的话你都忘了我让你不要再接近我们家砚泽,你居然还敢纠缠不清你将他弄醉了,你想干什么不要以为用不入流的手段,就能进我们乔家的大门”
南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了起来,她直视着乔母的眼睛,冷冷开口,“乔夫人,谁稀罕进你们乔家大门了你身为一个大家族的长辈,没有将事情调查清楚就乱在人头上扣帽子,难怪连亲生女儿都弄错,让丁舒曼和南瑶那对母女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