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呆滞了将近几秒,反应过来,抬起手,就朝他妖冶俊美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空气里,那声清脆的巴掌声,让两个人都保持在一种好似被冻结的状态。
南浔睫毛动了动,刚要说点什么,她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阴鸷,紧接着,唇,再次被他堵住。
这次南浔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使出全身力气,直接将他推开。
他拄着拐仗,被她这样用力猛地一推,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后,身子摔坐到了地上。
南浔没有看他一眼,绷着脸,快速跑了出去。
南浔蹭蹭蹭下了楼。
似乎想到什么,她又进了客卫,不停地用冷水浇洗自己的脸。拿一次性毛巾狠狠在被他碰过的嘴上擦试。
他不嫌恶心她还嫌恶心呢
脑子里像是打了结,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明明对她是不加掩饰的厌烦跟恶心
南浔不敢再回房间,她跑到车上坐了会儿。
直到看到唐墨拄着拐仗出来,让司机送他离开。
南浔松了口气。
两看两相厌的人,很难在同一屋檐下和平相处。
他离开了也好。反正他能去的地方很多。
南浔重新回到房间。
看到被他撕成碎片的门票,她眼眶里变得一片通红。
该死的混蛋
狗男人
凭什么他在外面公然养个女人都没事,她只是去听下老同学的演奏会都不行
还能更双标一点吗
说好了互不干涉,彼此有权利支配自己的私生活,他以为想反悔就能反悔的吗
南浔怒气不减的将门票碎片捡起来,放到桌子上,一块块的拼完整,然后再黏好。
几乎弄到半夜,她才将门票拼接完整。
南浔将拼好的门票放进抽屉。
她是不会被他恐吓到的,她想做的事,他没资格拦着她
如此想着,南浔心情好受了些。到底有些累了,她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唐墨是凌晨两点回来的,他喝了不少酒,管家扶着他到卧室。
进到卧室,看到整齐没有一丝褶皱的床铺,如果他没记错,这是他和南浔的婚房。
他皱了下眉,问管家,“她从没有在这里睡过吗”
管家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唐墨口中的她指的是少奶奶,点了下头,“少奶奶睡的是客卧。”
其实管家想说,少爷您不是也没有进来住过吗
唐墨眯了眯泛着红血丝的桃花眼,朝管家摆了下手,“出去吧”
管家出去后,唐墨拄着拐仗走到婚床边。
站了好一会儿,他走了出去,拿备用钥匙来到了客卧。
客卧里开了盏橘黄的小壁灯,床上的女人正在熟睡。
唐墨靠到书桌边,看着她的书桌。
有不少她公司的文件,还有一些设计方案。
桌子边上还有几幅油画,看得出来,她闲瑕时喜欢画画。
唐墨准备起身离开,衣服不小心勾到了抽屉。
抽屉被扯开了一条细缝,唐墨准备关上抽屉,眼角余光扫到了里面放着的东西。
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被南浔黏好的门票。
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从胸腔里腾起,烧得他的理智仿若要化成灰烬。
他眼眶猩红的看向床上的女人,面庞出现了一丝狰狞。
南浔正睡得好好的,还做着美梦。
梦到她跟肖莫表白时,他抢先对她说,我喜欢你。
嘴角还咧着笑,忽然间,就觉得喘不上气了。
脖子好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样。
南浔猛地惊醒过来,透过晕黄的光线看到半跪在床边,单手掐着她脖子的人,吓得心脏好像要从喉咙迸出。
刚要尖叫,一个类手帕的东西塞进了她的嘴巴。
她发不出声音了。
双手刚要挣扎,他动作更快,三下五除二就将她双手用领带捆住了。
南浔被吓醒,脑袋就像死机了一样,反应比平时要慢半拍,等她完全清醒时,嘴巴被手帕塞住了,双手被领带绑住了。
她睁大眼睛,用眼神质问他,神经病你发什么疯
唐墨勾起唇,幽幽地笑了,“我住院时,你不经常用这种方式对我”
南浔吸了口气,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她皱紧了眉头。
他跑出去喝酒了
醉了就来她这里发酒疯
当初她绑他,不是为了他身体健康着想吗
他这是恩将仇报吧
南浔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是腿被他用膝盖压着,双手动弹不得,她根本坐不起来。
只好用眼神告诉他,不要再发疯了
他好似没有看懂她的眼神,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脸腮,低下头,毫不客气的咬到了她鼻尖上。
那一刻,南浔想将他踹进地狱
上午十点。
南浔在手机嗡嗡震动声中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视线受阻,这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她用力将身前的人一推,坐起来就要朝他脸上甩去一巴掌。
但这次,没有打到,就被他扣住了手腕。
“唐墨,老娘要跟你拼了”
南浔从他大掌中抽回手,拿起枕头,朝他脸上捂去。
当初她就不该在医院照顾他的。
恩将仇报,真是个贱人
男人被他捂着,没有动一下。
南浔怕真将人捂死了,她拿开枕头。
他双手枕在后脑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是没人恶心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