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没有回答前,她就上前几步,猛地扑进了他怀中。
来之前,她想过,绝不主动,可是,她忍不住。
她不想再兜兜转转,她想勇敢一次。
若还是不行,这辈子,她不会再有什么遗憾
她的脸贴上他胸膛,闻着他的气息,感受着他的心跳。
她脑海里有些空白,不敢再去多想什么,只能近乎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的气息。
她迈出了自己那一步,也向他表达出了自己的心意。
不愿再逃避,只想遵从自己的心,勇敢往前走。
她太过紧张和慌乱,就这样抱了一会儿,她松开他,抬起小脸看向他。
她在他深邃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慌张的样子。
他清俊的轮廓线条紧绷着,眼神漆黑的注视着她。
她看不出他心底的情绪,他实在太过深沉内敛。
薄瓷雪吸了吸鼻子,“你先不用回答我,若是明天早上,你没有来找我。我就离开。”
她转身朝屋子走去。
他追过来,扣住她手腕,“瓷雪”
薄瓷雪打断他,没有回头,“现在不要说,因为不论是哪种结果,我都会失眠。”
她挣脱他的大掌,跑回了屋里。
薄瓷雪洗漱后,戴上耳机听歌。
到了凌晨,她才睡着。
夜楷站在院子里,直到薄瓷雪房间的灯暗下去,他才回房。
他没有睡觉,坐在桌边继续处理工作。
凌晨四点,敲门声响起。
他打开门,阿右站在门口,急急地道,“殿下,村里有户人家起火了,家里只有两个小孩。”
这边没有消防,若救援不及时,很可能会出大事。
夜楷眸色一沉,“赶快去救火。”
天蒙蒙亮的时候,薄瓷雪就醒了过来。
昨晚睡得并不踏实,一直不停地做梦。
醒来后感觉比没睡还要累上几分。
洗漱后,薄瓷雪在房间等了会儿,没有看到夜楷的身影。
大婶已经做好了早餐。
跟大婶聊了几句,得知夜楷以前每天都是第一个起床的,像今天这个时间,他早餐已经吃完了。
薄瓷雪脸色微微发生变化。
大婶没有察觉薄瓷雪的异常,自顾自的说道,“殿下亲民又有礼,从不在我们这些平民面前摆架子,每天从早忙到晚,真是一位好殿下。”
薄瓷雪神情恍惚的点了点头。
吃不下什么东西,薄瓷雪回房间收拾东西。
他这个时候没有出来,已是给出了他的答案
他不愿意她成为他的救赎,不愿意敞开心扉
薄瓷雪很早就明白,这世上最不能勉强的就是感情。
这样也好,她努力、勇敢过了,虽然得不到她想要的,但也不后悔
薄瓷雪骑车离开了村子,这次的心境,和那年前往大不一样,她并没有那种天都要蹋了的撕心裂肺感
倒是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薄瓷雪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微微一笑。
回去后,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薄瓷雪骑车到了镇上,将车交还给阿左,找到那位骑三轮车的大爷。
夜楷昨晚连夜将受伤的两个孩子送到了镇上医院。
等忙完一切,想到薄瓷雪,他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她手机关了机。
夜楷眉头微皱,他又给大婶打电话。
大婶说薄瓷雪早上骑车离开了。
夜楷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给阿左。
得知薄瓷雪还了摩托车,已经离开的事,他面色微沉。
她若回去的话,得前往县城,如今临镇通往县城的桥坏了,她应该没走多远。
夜楷朝着县城方向开去。
薄瓷雪坐在大爷的三轮车上,双手抱着膝盖,脸埋了进去。
大爷见薄瓷雪自上车起就闷闷不乐,他开口说道,“姑娘,跟男朋友吵架了啊你这么远过来,他还跟你吵,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大爷,我不是来找男朋友的。”
大爷一副看破不说的样子。
薄瓷雪在摇摇晃晃中,脑袋越发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三轮车一个紧急刹车。
薄瓷雪将脸埋在膝盖里,不知发生了什么,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向大爷。
正要问怎么了,看到横在三轮车前面的一辆黑色轿车,她怔住。
不过,她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估计是派阿右来送她的吧
薄瓷雪坐在三轮车上没有动。
大爷看了看前面漆黑蹭亮的豪华轿车,虽然他不懂什么品牌,但那车一看就是好车。
幸好没磕着碰着,不然他哪赔得起啊
大爷正嘀咕着,那辆车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道颀长如玉的身影从车里下来了。
男人柔软的短发略显凌乱,清俊冷逸的脸上还带着几抹灰尘,来得匆忙,他甚至来不及收拾好自己。
漆黑的眼底因为睡眠不足带着红血丝,又因太过急着追上她,像是充了血一样猩红。
薄瓷雪定定的盯着男人看了几秒,她收回视线,对大爷说道,“不用管他,您后退绕过去吧”
大爷想着是那辆车自己横过来的,责任不在他,他听了薄瓷雪的话,将三轮车往后倒了倒。
大爷正要往前开,那道清寒颀长的身影走过来,修长的大手握住了三轮车的龙头。
大爷看到夜楷猩红的眼睛,冷肃的神情,他吓得不敢多说一句话。
难不成这位长相出色的年轻人,是后面姑娘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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