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档再次破了。
她心里已经将楚黎咒了八百遍。
夜楷已经走到宿舍楼下,见没有人跟上来,他回头,看了一眼。
薄瓷雪蹲在院子里,双手抱着膝盖,低垂着脑袋,像一个受气包。
夜楷走到薄瓷雪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
薄瓷雪,“能不能帮我叫阿右过来。”
“叫他”
“我”薄瓷雪脸蛋涨得通红,“让他外套借我。”
夜楷皱眉,线条分明的俊美轮廓微沉,“你借他外套做什么”
欸,能不能不要盘根究底啊
在男人一副你不说清楚,就不会叫阿右过来的眼神下,薄瓷雪硬着头皮道,“我裤子又破了。”
她真的好想再打楚黎一巴掌
或得等今晚深更半夜,她要将她裤子前面后面,全都划上一刀
夜楷听到薄瓷雪的话,修长的眉皱了皱,“你裤子破了,为什么要用阿右的外套”
薄瓷雪唇瓣嚅了嚅,“因为你没穿外套。”
夜楷盯着薄瓷雪看了几秒,“你身上穿的什么”
“我外套里面的t恤洗了。”
薄瓷雪话音刚落,男人就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薄瓷雪立即拉了拉外套下摆。
眼神乱瞟,也不敢看夜楷的眼睛。却不小心瞟到他耳朵。
“咦,你耳朵红了。”
夜楷,“你眼花了。”
“我裤子虽然破了,但什么也看不到,你不要乱想。”
夜楷,“没乱想。”
不知是不是薄瓷雪的错觉,她觉得他这三个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薄瓷雪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见他确实只看着前面的路,显得很正人君子,她心里又有些不服气。
这一周,他对她太过冷淡。
她忽然起了坏心思,双手抱住他脖子,小脸靠在他肩膀上,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削瘦的下颌,以及凸起的喉结。
指尖,轻轻戳了一下。
“做什么”他垂眸看她。
“没做什么啊,就觉得你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
他脸色微沉。
“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又对我很冷淡。”
她扬唇笑笑,“幸好我如今都不怎么在乎了。”
他脚步微顿。
漆黑的眸,与她澄亮的鹿眸交织,“不在乎了”
她重重嗯了一声。
音落,她就被他放了下来。
“哎哟,你这么粗鲁干什么”她差点没站稳摔倒了,似乎想到什么,急忙扯了扯外套衣摆。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
薄瓷雪小碎步走了进去。
他进门后,打电话让阿右送套薄瓷雪尺码的训练服过来。
薄瓷雪走到沙发上坐下,拿了个抱枕,放到自己腿上。
夜楷跟阿右打完电话后,又接了几个电话。
都是公务上的事。
薄瓷雪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接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下达指令。
她这才发现,他在她面前,真的还算得上温柔了。
工作中的他不苟言笑严肃寒冽,让人望而生畏。
接完电话,他看向她,“阿右说你没吃早饭”
薄瓷雪嗯了一声,“不太饿。”
他没有说什么,颀长的身子,进了厨房。
没多久,阿右拿了套训练服过来。
他放到沙发边上,看了眼薄瓷雪,“我先走了。”
薄瓷雪不好起身相送,她哦了一声。
阿右走后,薄瓷雪拿着衣服,去房间换了裤子。
出来时,餐桌上放了碗面。
“过来吃东西。”
薄瓷雪坐到餐桌,她看着朝客厅走去的男人,“今天我不用军训吗”
“不用。”
她不用军训,还有他亲自做的面吃,楚黎却要受罚跑二十圈,这差别待遇,让她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那个,我能不能申请,今天让我用下手机”
“嗯”
“我想跟闺蜜们汇报一下,我还好好活着。”
夜楷正要说点什么,手机震动声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