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去哪了?”江延远问江延东。
江延东歪头,凑在江延远的耳边说去哪了,别让爸知道。
江延远似乎有一搭没一搭地,“就乔正业一个人去的?”
江延东听到江延远这话,总觉得话中有话,好像目标不是想问乔正业。
“还有她女儿,乔诗语,怎么了?”江延东看着江延远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什么!”
楼上,江景程在和江婉盈说话。
“鲍成山怎么回事?我答应了,他便黑不提白不提了?”江景程每天说话,都跟胸口一团火气一样。
“什……什么呀爸爸?”婉盈双手拢在了身前,一副悉心听取教诲的神情。
“你年纪比掌珠还大一岁,掌珠都俩孩子了,鲍成山什么打算?一抬脚去美国了?”江景程就差踢椅子了。
反正江景程的脾气,对待儿女们,没有那么有耐性。
“爸,他不是在美国打篮球嘛,我也不能常去。”婉盈似乎挺委屈的,“再说,他年龄比我小,可能没考虑这事儿。”
“没考虑?我的女儿让他白嫖?”
“爸!”婉盈气得跺了一下脚,“他户口不是丰城,在丰城没房没车的,怎么和我提吗?”
“他妈的我出还不行吗?”江景程也火了,对婉盈找了一个这样的女婿,一肚子火气,要不是鲍成山有一技之长,要不是婉盈愿意,鲍成山这样的人,江景程是不看在眼里的。
“他不是丰城人,我的户口现在也不在丰城。哪有那么容易?”江婉盈抱怨。
“这些是问题吗?问题是他根本没提这茬儿!”江景程气坏了。
“爸,您怎么突然说起来我的事情了?把我们的婚姻大事都搞定了,您准备去干嘛?”江婉盈问。
反正江延民要结婚的消息,江婉盈知道了,很多人都知道了。
都是江景程散播出去的,弄完了四哥,现在又来弄婉盈。
“修仙,管得着吗?”江景程没好气。
自从江延民和他因为彭懿的事情翻了脸,江景程最近火气很大。
“那我跟他商量商量。”说完江婉盈便垂头丧气地下楼去了。
江婉盈去了自己的房间给鲍成山发微信,说刚才她爸找她了,问鲍成山究竟是几个意思,也不说结婚的事情。
果然,那头鲍成山回复有点儿慢,“我在努力。”
“爸说,房子的事情,他出。你只要表个态就行。”
那头,良久以后,鲍成山说到,“不用!”
态度带着不可逆转的坚决。
江婉盈靠在自己房间的墙上,大家都说两地分居苦,可她也是和鲍成山两地分居。
大家都知道彭懿和四哥苦,没有人看到她。
……
最近彭懿在电视台上班,那天下班后去看妈妈。
彭懿想来想去,还是把彭岩找她的事情说了。
苗雨很震惊。
“你什么反应?”
“我讨厌他,走了。”
“他呢?”
“他让我叫他爸爸。”彭懿低着头说。
很显然,彭懿今天心情不好,以前都是斗志昂扬的,不过今天垂着眉头。
苗雨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很久。
“小懿,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要死的人了,不让你认爸爸,其实谁不喜欢自己的的孩子父母双全呢,可是如果不双全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妈妈这段日子非常矛盾,想到我死后,你——妈妈就难过,就难过——”苗雨接着就哭起来了,“妈妈是恨他当年的所作所为,恨他现在家暴,可他对你,毕竟是亲生骨肉,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妈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彭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最近她心里很烦很乱。
晚上她在妈妈的病房里睡的。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要给妈妈洗脸,梳头,可是叫了妈妈几声,妈妈都没有回应。
彭懿顿时全身都凉了,她按了床头铃,医生来了,检查过以后,对着彭懿说,“病人器脏衰竭,过世了!可能是昨天晚上过世的,已经开始出现尸僵。”
彭懿如同被人打了一棒,妈妈昨天晚上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响。
妈妈是很矛盾的,不像彭懿这般,对彭岩没有一点儿感恩之情和任何的思想感情。
医生通知了护士,来处理尸体。
看着护士拿棉球填了妈妈的鼻孔耳孔,仿佛处理一具没有感情的物件一样。
彭懿猛地推开了护士,抱着妈妈便哭起来,哭得声泪俱下,很惨。
很快,妈妈的尸体便去了太平间。
彭懿妈妈去世的消息,江延民知道了,郭江也很快便知道了。
江延民几乎负责了所有的外事处理,彭懿每日跟在江延民身后,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那样,没事的时候,她便抱着江延民哭。
郭江知道这里没有他的事,他插不上手,若是以前在a城,他还有点儿用的话,现在江延民在这里,他便什么用都没有了。
彭懿妈妈下葬那天,江家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除了掌珠,要在家里照看孩子,而且,江延东不让她来,怕她见了害怕。
“我害怕什么?我害怕谁也不及害怕你。”掌珠说到。
“总之,不能去!”江延东下了命令。
彭岩也来了,他远远地看着,没有人看见他。
看着曾经人丁单薄的彭家母女,在a城的时候,不过孤儿寡母,但是江家来的人很多。
彭岩还看到江景程拍了拍彭懿的肩膀,说的什么,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