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江延东很想要余掌珠先前挑中的那条领带的。
他想看看,她能不了解他到什么样儿。
简弘亦,多管什么闲事?
江延东坐在沙发上,“对了,我明天出差。”
“出差?去哪儿?这么个大房子,我害怕。”余掌珠环视了别墅一眼,不光楼上楼下,还有很多个房间,她压根没去过,害怕得很。
“后天就回来。”
余掌珠想了想,就是明天晚上一晚上,可她还是害怕。
“带我去好不好?”余掌珠攀着江延东的脖子问。
“不好。”
余掌珠“哼”了一声,松开了江延东的脖子,“就知道你不带。”
“你老公很忙。明天行程很紧。”江延东说到。
余掌珠还没有意会过来这句“你老公很忙”是简弘亦传话传的。
就坐在那里闷闷不乐。
“会想我?”江延东转过头来问余掌珠。
“会害怕。”
余掌珠说到,接着就转过头去。
可能明天江延东要走了,所以,今天他要掌珠要得特别狠,掌珠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第二天起不来,他走的时候,她还起不来。
怪不得,当初他撕了余掌珠的契约,说,做一对正常夫妻的。
正常的夫妻就是这样的——
表面上高冷冷静,脱了衣服,他就不是他,变身为qín_shòu。
他是衣冠qín_shòu。
外人只看到他衣冠楚楚的一面,大概都以为他性冷淡。
可余掌珠心里有事,这样,迟早会怀上孩子的,总吃避孕药也不是个事儿,他也从来不戴套。
在余掌珠的概念里,和江延东的这份婚姻,她就是临时工,什么时候他拿钱了,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她就可以抽身走人。
说她幼稚也好,说她不负责任也好,她就是这样想的。
才二十一岁,还不曾有把自己扎根到某人身上的觉悟。
她总觉得世界那么大,将来有一天,她要走很远,绝不会只在丰城。
余掌珠早晨起床的时候从手机上看了,觉得上环不错,能长期避孕,还没什么副作用,她年轻,能很快适应。
早晨余掌珠到公司的时候,正好碰上路子昂。
“掌珠,昨天偷了什么财宝了?”路子昂问。
“什么?”
“看你累成这样,却又满脸红润的样子,不是偷了财宝了?”
余掌珠笑笑,“才没有。”
上午,余掌珠和一家私立医院预约了,中午就去把环上了,除了腰稍微酸点儿,并没有什么不适,她做的可是最贵的。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就把卫生间里那一瓶避孕药扔了。
看着四下无人的别墅,余掌珠确实害怕得很,想了想,她去了江景程的家里。
她还还没到的时候,江景程正在打电话,跟江延东打的。
江延东问江景程,今天余掌珠去没去?
恰好余掌珠推门进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你让她来的?”江景程问。
“不是。”
“那你猜的不错。刚进门。”
余掌珠听到江景程这句话,便知道是江延东和江景程在打电话。
心想,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么?怎么什么都能够猜到?
江延东打完了这个电话以后,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行程的确很紧,不适合女人跟着。
晚上也不适合干那事儿。
他打完了这个电话,便又有电话过来,是查乔诗语的人的电话。
说乔诗语是从山里来的,父亲好像是当年去支教的老师,母亲是山区一个很清秀的女子,土生土长的,两个人生了孩子,就是乔诗语,乔诗语的母亲去年刚刚过世,父亲已经不知所踪,知道乔诗语母亲的名字,却不知道他父亲的名字。
“乔诗语随母姓?”
“不是,随父。她母亲姓杨。他父亲生了她,过了几年就消失了,当地也没有人知道他父亲的真实姓名,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都叫他乔老师。”
“乔老师——”江延东念叨了一句。
这个人是谁?
悬念一定在这个人身上。
得回去问问江景程了。
今天晚上,余掌珠躺在昔日自己的床上,睡不着了。
总是想起那天中午江延东对自己做的事情,感觉这张床挺罪恶的。
躺着睡,侧着睡,都睡不着。
她是想那件事了——
还是想那个人了呢?
她不知道。
总之,今天做梦,都梦见的是那天和江延东在一起的事情。
余掌珠把蚕丝被子往身上盖了盖。
突然觉得夜很长。
第二天,余掌珠问江延东今天回来不回来。
江延东说,回,可能晚点儿。
余掌珠下班以后,就去了江景程家了。
他要是回来到晚上,她一个人回去太无聊。
跟江延东说了,她去公公家,等江延东回去了她再回去,或者,让江延东接她回去。
今天婉盈回来了,余掌珠吃了晚饭,没事干,就和婉盈两个人在沙发上玩牌。
余掌珠侧着身子,背对着门的方向。
所以,江延东进门的时候,余掌珠还在打牌。
江景程看了江延东一眼,风尘仆仆的模样,进门目光就看向余掌珠。
余掌珠好像也感觉到后面有人,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他在看着她。
江景程也在看着两个人,弄得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