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气生水,凝水成冰
武当山上,为报两日照顾之恩,林平之传艺宋青书,冰剑在握的瞬间,整个人的气息陡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腾身,踏步,翻手,起剑
林平之初展绝艺,身形腾挪间,剑光霍霍,如一汪秋水,挥洒而出,初时,剑势不断拔高,如平地拔起一座山峰,至顶峰处,直插云霄,分光化影,宛若两人并肩拿云使剑,掣动风云。
宋青书已经看得呆了。
身为武当七侠之首宋远桥的儿子,他可算得上是出身名门了,除却失踪了十年的张翠山以及四肢瘫痪的俞岱岩之外,不仅常常可以看见他父亲宋远桥及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四位师叔习武练剑,甚至偶尔还能够看到太师父张三丰练武习剑,因此,他年纪虽小,眼力可不低。
“没有想到,这人的剑法竟如此高明”
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宋青书怎么也没有想到,看起来娇滴滴像个女人般的林平之,剑法高明,竟似还在他父亲以及几位师叔之上
晃神间,一套剑法已经演练完毕,林平之手中冰剑崩解,顷刻之间,化作一蓬水雾,弥散在空气里,给风一吹,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样,我这套剑法还可以吧”
林平之拍了拍手,笑着向宋青书童鞋发问。
直到这个时候,宋青书童鞋才回过神来,他啊的一声惊叫,有些吃味的问道:“你,你这是什么剑法”
“辟邪剑法。”
林平之脸上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古怪面容,带着几分不怀好意怂恿道:“怎么样,想学吗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辟邪剑法”
闻言,不知为何,宋青书忽感胯下一凉,当下,他连忙摇头回绝道:“不,不,我还是不学你这门辟邪剑法了。”
“哈”
林平之见状,不由得为之一声轻笑,他道:“好了,不逗你了,这门剑法叫做太乙分光剑,乃是我武功大成之后所创,应该不比你们武当派的传承剑法差吧,稍后我就把它交给你,算作是你这小鬼看顾我两天的报酬。”
宋青书吃惊道:“你真的要把这门太乙分光剑法交给我”虽说,他并未自父亲和几位师叔的口中听说过这门剑法,但通过方才的观摩,他已知晓,这门太乙分光剑厉害非常,比起他们武当派传承的剑法只强不弱。
“大丈夫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还有得假吗”
林平之不是个拖沓的性子,说教就教,当即在院中的树上折了两根树枝,就在院子里教起了宋青书。
别看原著中宋青书貌似表现得不佳,其实他的天赋并不差,只是,武当派的功夫乃属道家,年纪越长,武功精进的速度越快,宋青书能够在二十来岁的年纪,武功修为几乎要追上他的七师叔莫声谷,绝对够资格道一声天才。
只可惜,他再怎么天才,遇到张无忌这个开挂的主角,也只能黯然失色。
但那是以后的事情,现下宋青书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正值青春年少,聪明伶俐又好学,便有几分属于天才的傲娇,也是可以理解的,反正,至少对于林平之来说,教一个天才,可比教一个笨蛋来得省力。
不知不觉,半天时间过去了,宋青书虽然只是堪堪背熟了剑法心诀,但这表现其实已经很不错了,比之原身第一次在华山学剑法的时候可要强多了。
“青书青书”
眼见着天色将晚,一个青年道士走了过来,到得院门口处,他见到林平之已然苏醒过来,不由得为之一愣,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笑着道:“这位兄台,原来你已经醒了”
说话间,他暗暗瞪了宋青书一眼,带着几分责怪道:“你这孩子,让你在这儿照顾人,人醒了也不知道来告知长辈一声。”
宋青书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我刚才光忙着和林大哥学剑法,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七师叔,求你别告诉我爹,否则他又该罚我去挑水担柴了。”
“你这小子。”
那青年道士笑骂了一声,忙向林平之道:“这位兄台,小孩子不懂事,让你见笑了,在下莫声谷,添为家师座下第七弟子,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林平之。”
眼见着莫声谷虽然年轻气盛,但接人待物,言行有礼,林平之心下不禁暗赞,这才是正派少侠的正确打开方式,口中则连忙应声道:“承蒙贵派张五侠相救,尚未能当面道谢,又劳烦这位宋青书小友两天照顾,我教给他些许粗浅的江湖把式作为报答,比不得武当派的神功绝技。”
“哪里。”
莫声谷谦逊道:“青书这孩子是我大师兄的独子,被宠得有些过了头,能得林兄看中,传他剑法,是他的福分。”说到这里,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配了个不是,道:“我也是,见到林兄醒来,太过高兴,倒是忘了,眼下已到饭点,林兄既然已经苏醒,还请林兄一起前往饭堂用饭。”
“多谢。”
林平之想着,他自苏醒以来,还未进一滴水食,也确实有些饿了,当下也不客气,随着莫声谷、宋青书往武当派的饭堂去。
此时,武当派有张三丰这么一位泰山北斗坐镇,自是繁盛非常,光是习武练剑的弟子就有三四百人之众,宽大的饭堂里坐的满满当当。不过,林平之毕竟是客人,自然不能同这些弟子一起坐在饭堂里吃饭。
“林兄请随我来”
莫声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