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机灵一动说道:“老大都还未成婚,我哪敢……”
他的话还未说完,脑袋就被牛横锤了一拳:“阿虎问的是你,你干嘛扯上我?”
不得不说,对于这种事关自己切身利害的事,不知为何牛横十分敏锐,让人哭笑不得他到底是真憨还是装憨。
打打闹闹间,一群人回到了驿馆,向静女简单讲述了与刘緈几人相见的情况,因为有碧儿在旁的关系,他省略了摘下面具的那部分。
“这么说,璟公渠即将竣工了?”静女怀着有些激动的心情问道。
“啊,就差最后几十里了。”赵虞接过碧儿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心中亦有几分激动。
毕竟璟公渠乃是他父亲鲁阳乡侯在世时资助县衙展开的大工程,截至今年已经修了近九年,一旦开始通河,必然会有大量的商船经过,鲁阳县也可以因此脱离窘迫。
看着赵虞与静女一副欣慰口吻交谈着,碧儿歪着脑袋站在一旁,心中很是困惑,不明白这鲁阳县修好了一条河渠,与他家老爷、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下午我带你到街上逛逛,晚上,刘公要设宴招待我等。”
“会不会太麻烦了?……我寻思着,县衙应该也没多少钱了吧?”
“话是如此,但我总不能拒绝吧?”
“这倒也是……”
当日下午,赵虞带着静女,带着牛横、何顺、碧儿一行人,在县城的街上逛了逛。
平心而论,相比较许昌、梁城那等大城的繁华,鲁阳县城实在是不足一提,但在这边的回忆,却是其他地方所没有的。
轻挽着赵虞的手臂,静女一边跟着赵虞漫步在街道上,一边打量着四周,口中怀念地说道:“与少主九年前带我来的那次相比,城内几乎没什么变化呢……”
“是啊。”赵虞亦感慨地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静女指的是哪一次,因为他总共就带静女来县城逛过一次,而这,也已经是九年前的事了。
一晃九年,当年的赵家二公子,已成为了颍川都尉,而当年的小丫头,也已为人妇,美而端庄,惹得过往的行人频频顿足,一脸惊讶地观瞧。
见此,赵虞不禁有些吃味,转头对静女说道:“要不,你也把面具戴上?”
似乎从自家少主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静女的双眸笑成了弯月。
故地重游,二人的心情都很不错。
然而静女的侍女碧儿就没那么高兴了,待黄昏前一行人回到驿馆后,她一脸委屈地向静女告状:“夫人,下午老爷与夫人逛街时,碧儿原本想伺候在旁,但那可恶的何顺却拉着我,不许我靠近夫人……”
听闻此言,静女微微一笑。
她当然明白何顺为何会那么做,无非就是想让他们俩能有个单独怀念曾经的机会罢了,她非但不会责怪何顺,反而暗暗称赞何顺会察言观色,不愧是护卫长。
她笑着说道:“别生气了,来,我也给你买了一只镯子,你带上试试。”
“给、给奴婢的?”碧儿受宠若惊,当即高兴地试戴起来,哪里还顾得上生何顺的气。
看着这个小丫头高兴的样子,静女亦仿佛被感染了似的,又想起了她当年在乡侯府是所受到的照顾,本来就不错的心情,也变得愈发好。
入夜前夕,县尉丁武来到了驿馆,邀请赵虞、静女一行人到县衙的后衙赴宴。
当晚的宴席,刘緈并未邀请其他人,也就只邀请了丁武与徐宣,至于菜色,倒是要比赵虞预测的丰盛,有鱼有肉的。
见此,赵虞颇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让刘公破费了。”
他可是知道,目前鲁阳县衙没多少钱,为了宴请他,估计刘緈自己得贴进去不少,毕竟这两年的肉类价格可不便宜,更别说酒。
不过让赵虞有些纳闷的是,他却瞧不见刘緈的夫人。
就在他想要询问之际,忽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端着菜盘将菜送了过来,让赵虞看得十分惊讶。
毕竟据他所知,刘緈的独子可是早就成人了。
他好奇问道:“这位是?”
听闻此言,丁武将那个小男孩唤到跟前,抚着后者的脑袋笑着向赵虞解释道:“这是家中二子,唤做冲,二子,这位是周都尉,还不赶紧拜见。”
在赵虞惊讶的目光下,那个小男孩朝着赵虞拱手抱拳,恭敬地唤道:“小子丁冲,见过周都尉。”
啧啧称奇之余,赵虞也觉得有些纳闷,丁武的次子,怎么跑来端盘子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为了宴请他,今晚刘緈的夫人亲自负责下厨,而徐宣、丁武二人也带来了自家夫人与子女来帮忙,目的自然就是为了避免不相干的人接触到赵虞,免得无意间暴露身份什么的。
不得不说,为了守住赵虞真正身份这个秘密,刘緈、徐宣、丁武三人着实是相当的谨慎。
这份谨慎,让赵虞颇为动容。
从旁,静女起身道:“我也帮刘夫人搭把手吧?”
“不必不必。”刘緈连连摆手,但赵虞还是点头默许静女去了。
酒过三巡后,赵虞转头对刘緈、徐宣、丁武三人道:“菜色也差不多了,再多吃不下来也是浪费,不如咱们稍稍挤一挤,请几位夫人一起来吧?人多也热闹点。”
“这……”
刘緈、徐宣、丁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