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虞微微一愣,快步走到那几座坟墓前,果然看到他父亲与母亲的墓前供着一些新鲜的果子与糕点。
『是刘县令么?』
赵虞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鲁阳县令刘緈。
毕竟这些年,刘緈也时常前来拜祭乡侯夫妇,但让赵虞感到不解的是,那位刘县令一般只会在正月初一、清明、七月十五以及冬至这几个特定的日子前来拜祭,而眼下不过是三月初三,这不年不节的,不太可能是那位刘县令。
赵虞朝着左右看了一眼,发现他兄长赵寅与他的墓前并无贡品。
『……不是刘县令。』
赵虞微微皱了皱眉。
要知道,倘若是那位刘县令带着乡民前来拜祭,他会连带着他们俩兄弟一起拜祭,替尚且还活着的赵虞打掩护。
而这两日前来拜祭的那人,却只拜祭了乡侯与周氏夫妇,就仿佛此人知道他兄弟二人都活着。
『难道……』
赵虞心下微微一动,转头看了一眼四下。
“怎么,大首领?”何顺注意到了赵虞的举动,连忙可道。
“……没什么。”
赵虞摇了摇头,吩咐何顺道:“派弟兄们去四下看守,免得闲杂人靠近。”
“是!”
何顺点点头,转身走向不远处的龚角,吩咐龚角带人去四下看守。
『会是他么?』
看着正在乡侯夫妇墓前摆放贡品的静女,赵虞心下暗暗想道。
一刻时后,就当赵虞、静女等人在拜祭乡侯夫妇时,忽然,龚角急匆匆地奔了过来,口中急声喊道:“大首领、大首领……”
此时何顺正帮静女一同在烧纸钱,见此神色愠怒地站起身来,正要喝斥,却猛见不远处走来一大群人,各个手持刀剑,逼得几名黑虎众连连后退。
而为首的,则是两个同样带着面具的人。
“大首领……”何顺面色微变,望着远处的来人下意识按住了腰间的佩剑,而从旁的牛横,亦瞪大双目,做好了准备迎接冲突的准备。
然而赵虞却阻止了他们。
“休得妄动。”
他抬手阻止了众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那群人,尤其是带头的那两个人。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几分。
不多时,那群人便走近了这几座坟墓。
赵虞淡笑说道:“我以为你忙着逃命呢……”
“你知道我是谁?”
对面为首带着面具的那人用低沉的口吻反可道。
听闻此言,赵虞没好气地说道:“少装神弄鬼了,叫你的手下去四下守着,免得闲杂人过来。”
“……好吧。”
戴面具的那人泄了气,挥挥手说道:“去四下守着。”
“是!”
那一群二十来名男子抱了抱拳,纷纷散开,只留下那两个戴着面具的人。
『是认识的人?』
何顺眼眸中露出几许惊讶,转头看向赵虞,见后者点头示意,他亦挥手道:“龚角,带人去四下守着。”
“是。”
龚角点点头,惊疑不定地离开了。
见此,戴面具的那名男子这才抬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赵虞十分相似的面孔。
原来,来人正是赵虞的兄长,赵寅。
“你……”
牛横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转头看向赵虞。
从旁,何顺亦面露吃惊之色,但他的反应显然要比牛横快,立刻就意识到了来人的身份,眼中最后一份警惕就此消退。
“阿竹,见过二公子。”
赵寅身边另一名带着面具的人,此时也摘下了面具,正是当年乡侯府的侍女,阿竹。
赵虞当然认得阿竹,毕竟阿竹是当年他母亲周氏的贴身侍女之一。
“竹姐姐?”
就在赵虞点头之际,他身边的静女惊呼出声,连忙摘下面具,几步走到阿竹面前,握住她的手欣喜地说道:“竹姐姐……”
“你是……静女?”阿竹惊讶地看着静女,不甚肯定地可道。
这也难怪,毕竟当年分别时,静女才十岁,还未长开,如今一晃八年过去了,静女跟当年相比已判若两人,要不是阿竹知道静女就在他们二公子赵虞身边,她根本认不出来。
“嗯。”静女连连点头。
阿竹这才释然,惊讶地看着静女的面容,旋即温柔地笑道:“长大了呢,静女,也变漂亮了……”
而与此同时,赵寅则走到了赵虞跟前,好奇可道:“你好似一点都不意外?”
“啊。”赵虞淡淡说道:“看到贡品,我就猜到是你。……怎么,在自己的墓前上贡很难受么?”
“果然是这里暴露了么?”
赵寅皱了皱眉,旋即回答赵虞道:“自己拜祭自己,这不是很奇怪么?……话说,你那块面具要带多久?摘下来让为兄看看是否假冒的。”
“几年不见,你话怎么这么多?”
赵虞不耐烦地抱怨道,但还是伸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他那副与赵寅相比有七分相像的面孔。
从旁,牛横看看赵寅、又看看赵虞,苦思冥想半晌后,忽然一合拳掌,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兄弟啊……”
赵寅顿时乐了,看着牛横笑道:“阿弟,这个憨人哪找来的?”
见赵寅调侃牛横,赵虞有些不快,闻言说道:“信不信这个憨人单手就能把你锤到土里?”
“我信。”
看着牛横那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