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婷郡主私情泛滥,她的男宠不说过千,也有八百。晋王虽久坐轮椅,却貌比潘安,想必床第之事会更加有趣,面色浮上两抹红晕,“难道本郡主说的不对,既然不得男人爱惜,却也不能朝三暮四,这样的女子就该剃了头发去当姑子。”
晴儿突然勾了勾唇,那笑容极淡,仿佛风吹过灯烛,拂得烛影一晃,瞬间恢复原状,待燕婷定睛细看时,晴儿的身体却移向水池边。这里的天气,年关将近,地表虽有寒气,可冰面却已经开始融化,潺潺溪水声会让人误以为到春暖花开的季节,要不是身上裹着层层的衣服,还真容易被误导。
水?喜鹊说过身体的原主落水后便昏睡不醒,按照常理推断,她该是那个时候穿越来的,地下之水本就是想通相连的,若是她再次跌入池中,会不会有穿回去的可能。那里毕竟有她割舍不下的亲人,这里的尔虞我诈,让她厌烦,甚至郁闷。
这帮女人无缘无故把她约到少有人走动的地方,目的本就不纯,何不将计就计,随了彼此的心愿。她忽然跃跃欲试起来,她甚至期待着再次睁开眼睛便能回到现代。
燕婷扭曲的面容,这个该死的女人,胆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慕容嫣儿心中窃喜,面上却泪水涟涟,“郡主都是嫣儿不好,不该与黎王两情相悦;谁知天意弄人,大婚当晚花轿错抬,嫣儿虽是上错花轿嫁对郎,终是耽误了妹妹的良缘,妹妹不喜姐姐也就罢了,怎能对郡主无礼,六皇叔是我们的长辈,也是朝中的重臣。妹妹更不该仗着王妃的身份贬低郡主才是。”
“是呀,姐姐,飞儿素来就知你喜欢七王爷,三年前皇上赐婚,七王爷借酒消愁,未能躲过那场大火,姐姐如今嫁了晋王爷,七王爷地下有知,定然也是伤心的。”战王,燕婷郡主心中滑过一丝异样,有一次她误闯七王爷的府邸,碰巧战王赤膊上身练剑,那般的身体,若是与她行鱼水之欢,该是多么的惬意。
慕容飞儿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燕婷郡主未能将七王爷弄到手,心有不甘多年,三年前央求六皇叔帮忙让皇上赐婚,七王爷得知消息,不管不顾上殿拒婚,扬言非慕容晴儿不娶。当初的羞辱历历在目,燕婷郡主为此离开京城三年,势要找到能与七王爷不相上下之人,却是乘兴而去,失望而归。
满腔的恨意袭来,手上用劲,红色的鞭子在银波中亮丽一闪,她们一言一行无非就是要激怒郡主对她不利,既然决定要走,何必负隅顽抗。不偏不倚,鞭子卷起晴儿的身体,水花在月色的衬映下波光粼粼,晴儿就像是没入水中调皮的美人鱼,水面瞒过头发,晴儿的身影消失在水面上。
水冰冷刺骨,无孔不入,厚重的衣服被水浸湿,显得越发沉重,眼皮紧闭,忍忍忍,睡过去了,再睁眼,或许就看到了21世纪的太阳,对,坚持住,她无声无息任由无情的冷水冲击的身体。
“郡主,你闯祸了,来人呀,晋王妃失足落水了。”上官白最先呼救,眸中闪过得逞后的惊喜,宴会上太子那熏熏探究的眼神不离晴儿左右,嫉妒的火焰将她燃烧的难以自持。
一道黑影“嗖”的飞过湖面,冰冷的水下,晴儿依稀看到了那双眸子,看着冷清,却澄净如山泉,眸底闪着灼烈的火山,像是平静湖面下正翻流着暗涌,随时会卷起惊涛骇浪,晴儿被那眸子深深的吸引住,那个冰冷的夜晚,那个让她依偎取暖的男子浮现于脑海。
“哗哗哗,”耳边响着水声,晴儿被带到了岸上,闻讯而来的墨卓峰焦急如焚,他死死的盯着湖面,借着月光,那张似曾熟悉的面具下,黑眸中焦躁的疼惜一览无余,一次是偶然,那么两次呢?
燕婷郡主无所畏惧,在场的人都不会帮着那个女人指正自己,“多谢圣元将军出手救了本王的爱妃,两次救命之情墨卓峰谨记于心。”
圣元冷淡的表情隔着面具却让人错觉怒火滔天而来,冷彻骨髓的魔鬼之音带着一股狠绝的杀气扑面而来,“燕婷郡主觉得晋王妃被黎王爷不喜,丢给了晋王,所以才将晋王妃打落到水里,如此草菅人命,视我朝律法何在?哦,本将军差点忘了,燕婷郡主喜怒无常,在你手中丧命的不在少数,难不成是新欢惹恼了你,无处发泄,即便如此,也不能殃及无辜呀。”
圣元不留余地的调侃,看似无心,却将燕婷郡主的fēng_liú韵事表露无疑,语气中的讥讽比比皆是,让燕婷郡主手足无措,“你血口喷人,上官小姐明明说了,晋王妃是失足落水。”
“哦,本将军亲眼所见,要不然你以为本将军有千里眼能及时救起晋王妃。”
墨卓峰怀中紧紧的抱着晴儿,湿漉漉的外衣被晋王扯去,脱下他的大氅将晴儿裹得严严实实。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美如一块上等的白玉,完美无瑕,让人不忍亵渎。
晴儿伸出嫩白的小手,想要坐起身,被他制止,搂紧怀中的娇躯,两只手十指相扣,一暖一冷,一大一小,一赃物一洁白,相握在一起,就像是两条根本就不能相交的平行线,如今相交在了一起,却发现是该死的和谐柔美。
“郡主侮辱本王的王妃,按照律法该如何处置?”晋王暴怒的语气,决绝的不容置疑的问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了寒冬腊月都不曾有的冰冷与惶恐。
光禄寺卿王大人恭敬的回应,“回晋王爷,杖责一百,入狱三年。”
“既然有律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