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nbsp“小姐,人家的事儿,咱们还是别搀和了吧。”那小姑娘身后的仆从劝说道:“人家这是正常的买卖,咱外人,不好说三道四。”
apnbsp这仆从见着庄寿,看到他脸上的刀疤,就觉得,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儿,看看手上厚厚的茧子,是个练武的行家,估摸着,还上过战场。
apnbsp“这位小小姐是个明白人,不过是几贯钱的事儿,咱们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做赔本生意不是。”掌柜的见有人替他说话,也是话头一转,说起了自己的不容易。
apnbsp掌柜的话,倒是打断了这仆从的思绪,也就没再继续盯着庄寿看了。
apnbsp反正,能有这样护卫的公子,家世也不会太简单了。
apnbsp“就是,看你们也争论了不少时候了。”那小姑娘看着柴昭,笑着说道:“哎,你说呢?”
apnbsp我说?柴昭挑了挑眉毛,我怎么说?
apnbsp“买卖买卖,有买有卖,掌柜的开价,我还价,很正常啊。”柴昭说道。
apnbsp“看你这衣着打扮,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着家里也是个富户,买铺子做生意,就差乎这几个钱了?”小姑娘说道。
apnbsp唉,这年头,多管闲事儿,还真是柴昭心里对这小姑娘腹诽众多。
apnbsp是,你长的可爱,但是可爱不能当饭吃不是?
apnbsp“姑娘,你家钱,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大风刮来的?”柴昭问道:“您家的钱我不知道,反正我家的钱,我拿着挺要紧的,我爹起早贪黑的不容易。”
apnbsp是啊,柴慎一大早就得起来到东宫去,天天为了太子那不争气的愁掉了头发,眼见头顶上的毛都要稀疏了,老爹再这么下去,以后年纪大了,头发就别束冠了,直接戴帽吧,还能遮挡遮挡。
apnbsp再瞧瞧自家母亲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自己可千万别遗传柴慎。
apnbsp别以为古代人没有秃头烦恼,杜甫的诗怎么写的?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也就是说头发用手一抓,就掉一大把,最后连簪子都用不了了,也难怪李白给这么多人写诗,就是不跟杜甫组p呢。
apnbsp“你要是真心疼人家掌柜的,这么着吧,你看,这掌柜的这里,卖的都是茶叶,今年的新茶还没下来,这里呢,都是去年的陈茶,茶这玩意儿啊,拿回去煮一煮,提神醒脑,生津止渴。”柴昭说道。
apnbsp小姑娘回头看了看自己带着的仆从。
apnbsp他说的是真的吗?
apnbsp那仆从只知道,有大夫有时候用茶给人开提神的汤,要说茶叶提神,这倒没错。
apnbsp“你不是在浑说吧?”那小姑娘说道。
apnbsp“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小姑娘,神农氏知道吧?就尝百草的那个。”柴昭说道:“就尝百草差点儿把自己毒死,结果喝了茶,就没事儿了,你看,茶多厉害。”
apnbsp柴昭的说辞,还真是出自《神农本草经》,因为要研究茶叶,所以昨儿个下午回去之后就找来了府上的这本书,看了看。
apnbsp书上说,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
apnbsp瞧瞧,多厉害,尝百草,一天,七十二种毒,还没毒死他,一口茶,全解了。
apnbsp多神奇,要么怎么说人家能位列三皇。
apnbsp那是为人类做出了重大贡献滴。
apnbsp“没成想,你还读过本草经。”那小姑娘说道:“这么说的话,本姑娘记得,这本草经上,也的确有记载,老七叔,咱们就买点儿回去吧,正好我还愁买点儿什么送给姨祖母呢。”
apnbsp“小姐,您姨祖母那边儿,什么都不缺,而且啊,今年的新茶也快下来了,有了新茶,您姨祖母那里,一定会最先送过去的,这些都是去年的陈茶,拿不出手的。”那仆从说道:“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常用的东西,就算买回去,也是搁在一边儿落灰。”
apnbsp要不是他家小姐想要来铺子里瞧热闹,这茶铺子,他们走在东市上,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apnbsp“是吧,你看,他这茶叶铺子,开着门,那就是赔着钱。”柴昭说道:“所以啊,买了他的铺子,他往后,也就不用赔这份钱了。”
apnbsp小姑娘有心听老七叔的话,但是刚才跟柴昭一聊,又听柴昭这般“狡辩”,又觉得要是自己不掏钱买上点儿回去的话,丢了面儿。
apnbsp“老七叔,买二斤回去,咱们就扔库房里落灰。”小姑娘说道。
apnbsp二斤,六钱,啧啧,这算是交了智商税了。柴昭看着这小姑娘暗自琢磨,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任性。
apnbsp他买这些没用的茶叶,是回去研究炒茶的,这小姑娘,买回去,直接就打算扔着落灰了,多任性。
apnbsp“成,你厉害。”柴昭笑着对着这小姑娘拱了拱手:“在下自愧不如,是吧,所以啊,在下还是差那些钱的,价钱嘛,还是先前跟掌柜的说的,掌柜的,你看,我这还给你带了一笔生意,您也就别跟我讲究了,我这护卫啊,长安城里混熟了的,这东西两市的地价,心里门儿清,所以啊,三十贯,也不算亏待您,您看这”
apnbsp到最后,还得是柴昭出来说话。
apnbsp好歹给这掌柜的又坑了六钱的生意呢,就这茶叶品质,这六钱,白赚。
apnbsp至于这捣乱的小姑娘,不跟她一般见识,跟个十多岁的小闺女,讲什么道理?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