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悻悻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了整零乱衣衫,变戏法般换上一副笑脸,扭着肥大屁股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许文龙如蒙大赦,立即跳上一辆徐徐启动的公共汽车,也不管开往哪里,恰似脱钩的鲤鱼般摇头摆尾、落荒而去……女人可不能随便招惹。尤其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女人,会让你有苦说不出,跳进黄河洗不清。所以古代圣贤有云:“世上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汽车走走停停,乘客上上下下。也不知经过了多少站点多少街区,反正许文龙不管不顾,一昧这样坐将下去。直到心情稍稍平静下来,他才随着人群挤出车外。也没心思欣赏繁华亮丽街景,挑一家不起眼,也不高档的客栈做贼般急慌慌走了进去。
大堂前台是个十八九岁小女孩,正对着电脑心无旁骛和别人网聊。
“请问,这里有空房间吗?”许文龙轻轻敲一敲柜台,看着埋头敲键盘的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台前早站着一位高壮挺拔英气逼人的男子。她脸色微微一红,慌忙站起来热情招呼道:“先生,您要住宿吗?请先出示身份证。”
“当然!”许文龙掏出身份证,打量一番灯光明亮的大堂,再压低声音偷偷问小女孩道:“请问,这里有那个……那个特殊服务吗?”
“什么?”女孩愕然抬头,一张俏脸霎时涨得通红发亮。她气冲冲把身份证往许文龙跟前一扔,用鄙夷羞怒的口吻说道,“没有,要特殊服务到其它宾馆去。”
唉,真是太可惜了,一个如此英俊迷人的大哥哥,竟然那般龌龊下作不要脸,还未住下就迫不及待想做那种事。真是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啊。
许文龙长吁一口气,一身轻松把身份证推还给小女孩:“没有最好,我就要找这样的地方住。刚才在火车站……在火车站真是吓死人了……”
“在火车站?”小女孩楞了一楞,接着很快明白过来。她满怀歉意看了许文龙一眼,羞涩不安接过他手上的身份证。一边唰唰唰办着住宿手续,一边略带调侃地说道,“在火车站差点被特殊服务拖去了吧,幸好你逃得快喔。不然……不然……嘻嘻嘻……”
许文龙挠着头嘿嘿一笑,算是承认了小女孩的猜测。
小女孩偷偷瞄一眼神情尴尬的许文龙,脸儿红红又继续填着入住单据。填完再挑一张白色房卡,最后一脸羞涩把两张卡片交给他道:““808号,祝您入住愉快。刚才误会您了,真不好意思。如果……如果您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请随时……随时找我……”
“谢谢,其实我也是一时慌乱没把话说清楚。”许文龙笑了笑,接过房卡带上提包径直往楼上走去。
小女孩脸色一黯,站在柜台里默默看着远去的许文龙,直到在转角处消失不见。
许文龙来到客房,先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再倒在床上酣然睡去。这一天一夜的颠簸,也确实有点折腾人。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他晃悠悠漱洗一番,皱着眉勉强吃下一份外卖,最后默默来到落地窗前,透过厚厚的茶色玻璃,心情复杂看着夜幕下的美丽滨洋……
碧空如洗,繁星密布。大街上华灯高照,绵延不绝,和天边的群星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哪是灯光哪是星星。星光下的滨洋街流光溢彩,光怪陆离。高耸入云的建筑遍环彩灯,明灭交错,似一颗颗硕大水晶闪耀着五彩光芒,煞是迷人。街道纵横交叉,车辆往来穿梭,树木青翠繁茂,鲜花娇艳欲滴,行人或挽手或并肩,喁喁细语,怡然自得……好一派人间天堂的美妙景象。
许文龙倚窗而立,思潮起伏,一颗心就像奔腾的大海,一时间难以平静下来。不是吗?时间回溯到一个月前,自己不正在北方基地挥汗如雨训练不休吗?不正和战友难解难分搏击不停吗?而一个月后的今天,却又鬼使神差来到这陌生都市,来到这昨天都还不知道在哪个方向的地方。期间发生过多少让自己刻骨铭心的事情?发生过多少让自己始料未及的变故?真是世事难料,造化弄人啊。
“唉,还是算了吧。往事如烟,随风而逝,应该放下包袱向前看。”许文龙甩了甩沉重的脑袋,自嘲似的笑了起来。可是路在何方呢?该给自己找一条怎样的路呢?打斗搏命,只身摛敌?那是小菜一碟。尤其枪法,那可叫一个准。打眼睛决不会打眉毛,打鼻子更不会打耳朵。可现时不比往日,地方不比军队,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却哪有用枪的地方?却哪有枪来用?至于开车,那也不是盖的。极速奔驰,飞车越障,那可是得心应手,信手拈来的事。问题是现在老板基本上都有车,基本上都自己开车,上上班回回家而已。不用赶时间,不必抢速度,谁会白花一笔钱聘请你?除非上台表演杂技。可一时半会却到哪去寻找杂技团呢?看来只有找家公司或工厂什么的,先在里面做个文员出纳什么的,抄抄写写,填填画画。凭自己高中毕业和在部队学习的专业知识,应该可以胜任。至于以后怎么发展,那只有看机遇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