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事好,我岂能一人独回华府?”华子晨哽咽着道,他实在接受不了,方才几日,便要生离死别。
于孤鹰不禁讶异道:“你们真的是华府的人,你们是?”
华子晨道:“我是华府三子华子晨,她是我的丫鬟······”
“你是华府三公子华子晨!”于孤鹰打断他,然后然后小声的对他说道:“其实我们天鹰门有着血瘟的解药的······”
“什么!”华子晨大惊道:“既然有解药,你们为什么不用,而是纵容瘟疫蔓延到此地?”
“吁,不要张扬!”于孤鹰忙打断他,而后张望了下四周,又说道:“这种解药极其珍贵,是我们天鹰门自己留作应急用的,如果日后你······”
华子晨小声问道:“日后怎样,只要能给我解药,救莹儿······”
于孤鹰脸上显出谄媚的神色道:“华府是江东仙门之首,日后公子你管理华府事务,请多多关照在下即可。”
看着面前这个市侩之徒,华子晨只是一口答应道:“好!”
于孤鹰从袖中拿出一块刻着飞鹰的令牌给华子晨道:“三公子,你直接向东穿越树林,约莫走上一个时辰,便可到江陵县了。“
华子晨拿过令牌,然后看着面色苍白的华莹儿,便立刻说道:“好,莹儿,我们去天鹰门!”
“不行!”于孤鹰挡在他们中间说道:“她身染了血瘟,必须留在这里,如果任她走动,可能会感染其他人的。”
“这······”华子晨看着华莹儿嘴角的鲜血,只是他们已被十几人围住,而一筹莫展。
看着华子晨犹豫的神色,华莹儿咳嗽了一声,说道:“公子,我在这里等你便是。”
“好,我快去快回,等着我,莹儿!”说着,华子晨转身分开众人离去,只是内脏生疼之下,步履艰难,但是仍然咬紧牙关快步走着。
“少爷······”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华莹儿眼泪差点落了下来。
“好了,小姑娘,我们的人会照顾你的······只要你没死。”于孤鹰看着华莹儿,却是另一番冷冷的嘴脸道:“跟我来!”
在营寨里一片哀嚎四起声中,他们来到最里面一个帐篷前。
于孤鹰指着冷冷道:“这里是女子专用病帐,你就进去,等你家少爷来接你吧。”
华莹儿看着那上面还带着血迹的帘子,还有些犹豫,可是于孤鹰已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你!”人已经走了,华莹儿再扫视着这个帐篷里,却是紧挨着放置着八张床,床单上面还有新鲜和干涸的血迹,显然在上面前后已死去了几拨人。
而现在的其中七张床上,已有七个女子,有老的少的,或躺或坐,却一个个哀声叹气。
她们瞟了一眼进来的华莹儿,又虚弱的低下了头,用已经干枯的手去擦拭嘴上的血迹,神情悲戚间,似乎等待着死神的召唤。
只有一个看着还似发病不久,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子看着她问了句:“你也是想去金陵拿解药,却没躲过天鹰门的围堵,被抓到这里的吗?”
“什么?”华莹儿大惑不解道:“金陵,解药?到底怎么回事?”
女子看着她也是疑惑道:“难道你没听说过金陵华府有治疗血瘟解药?”
“华府有解药?”华莹儿不由一懵,突然想起来时路上确实有许多朝着金陵方向去的死尸,想是他们还没走到这里便一命呜呼了。
可是华府是江东仙门之首,若是有解药,早派人来此郊县分发了,又何须这些不断吐血的病人亲自跑去?只是偏偏在八大仙门即将围攻华府这个节骨眼上,众多瘟疫患者被煽动着去往金陵,当真事有蹊跷!
华莹儿立马又想起现在身负重伤的华子晨正赶往江陵县,只觉大事不妙,正要追出帐篷,两眼胀痛无比,只觉无数血液充入了眼中,然后头一晕,就瘫倒在了地上······
“这是血瘟的第二阶段,眼睛充血了,再过两个时辰,她就要死了!”耳畔只传来一片惊呼声。
而华子晨拖着伤体,径直穿过树林,沿着高低不平的地面,越过茂密的灌木,快步向东走着,一路上再无死尸。只是渐渐的力不从心,一条腿**,然后继续坡着腿前行,脑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替莹儿拿到解药!
“呜呜呜······”
前方却忽然传来一阵呜咽声,好似一个女子痛哭的声音,只在面前,却被茂密的灌木遮挡。
他推开那些灌木,却见到几步之远的地方,一棵树下,有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背靠树干躺着,可是口半张着,流出的鲜血浸满身上衣服,显然已经死去。
他身前一个女子跪在他面前,背对着华子晨,发着呜呜的声音,身子一抖一抖的,刚才的声音便是她发出来的。
见此状况,华子晨心下难安,便在身后好心的叫了一声道:“这位大姐,你的夫君······遭遇不测,请你节哀顺变吧。”
那个女子却好像越发激动的抽泣着,可是声音却多了几分扭曲和沉闷,然后突然身子一直,喉咙中发出“呃!”一声低吼,摔倒在男尸旁边。
可是她的身子在倒地的那一霎那,却开始一阵急促的抽搐,喉咙中依然发出“呃呃”的嘶吼,两只干枯的手掌却在地上不住的抓扯着,好像如受大刑一般痛苦。
“大姐!”华子晨急叫了一声,关切的走上前,想扶她一把。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