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莹儿见他勉力支撑着伤体之下,既心疼又无奈,只得扶着他继续赶路。
二人沿着这条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继续朝金陵的方向赶着。
只是沿途却分外冷清,毫无人烟,偶有几座农舍,却是敞着门。
一座座看去,里间似乎没有人的气息,可是在最后一家门口,发现一个满头花白的女子趴在门口,身下流淌着大片的血迹,将灰色的衣服染红。
华莹儿小声问了声:“老奶奶,你还好吗?”
老妪却没有作答,只是静静的趴着。
“不会,又是死了吧!”两人一惊,只得继续赶路。
可是刚走出不远,却发现路中间又躺着一个仰面的年约五旬老头,一脸惊恐的表情,眼珠凸着,大张的嘴里不停的咳嗽着,pēn_shè着鲜血,两只干枯的手直直伸着,不断抓着天空。
“老爷爷······”
那老者却在最后一声剧咳中,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咽了气,只有一双手还保持着抓握状。
两人沉默半响,然后绕开继续前行,可是走着走着,在路中或是道路两旁又发现了几俱尸体,或仰或躺,都是死状恐惧。
再往前走,前方尸体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他们都是朝着金陵方向的倒了下去,吐出的鲜血也将大地浸染的越来越深。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疑惑道,人烟稀薄之处,却是不敢停留,只得小心的绕开那些死尸,继续向前行着。
及至前面出现一座营地,扎起的陆马横亘在路中央,四周却极为清爽,没有死尸和血迹。
营地内扎着一座座绿色的帐篷,里面传出一阵阵哀嚎声:“快放我出去!”
“我没病,快让我走!”
“求求你们了,我孩子才刚满月,在家里无人照顾!”
一行穿着劲装,戴着口罩的人对此充耳不闻,只是在帐蓬间穿进穿出,忙碌着。
二人上前,正要上前询问,那些人也注意到了他们,其中一个长眼短须,身材颀长的,头目模样的人对他们叫嚷了一句:“江陵仙门天鹰门在此设卡,尔等快退后!”
他们愣在原地,只是问了声:“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头目没好气的说道:“一路上那么多的死人,没看出来江陵正在闹瘟疫吗!”
“瘟疫?”两人一惊,这种灾难居然发生在这节骨眼上,也不知金陵市内况状又如何。
华子晨抱拳道:“兄台,我二人是金陵华府之人,可否通融,让我们从此路经过?”
华府是江东实力最为强劲的仙门,领袖庇佑江东多年,众仙门也都给他几分面子。
可是那头目却是大袖一挥道:“华府也不行,若是瘟疫进了金陵,我们天鹰门可担待不起!”
二人心内一阵堵塞,金陵就在前方,却不许通过,却是十分焦急。
突然,一个帐篷内乱声一片,又传出一声大吼:“你们这些混蛋,快滚开,让我走!”
咆哮间,一个黑髯彪形大汉冲出了帐篷,撞翻了在前面的几名天鹰门人,然后向营地外冲去,后面也嗷嗷的跟着数人。
“滚开!”眼见那大汉径直向前冲着,然后又撞翻了几名拉扯他的天鹰门人,冲到营寨前。
二人却见他也是满眼的血丝,口张着,延着吐沫,一惊之下,往旁边走去。
可是华子晨身上重伤行动不及,华莹儿便一手去那大汉,道:“你让开!”
大汉力量极大,却是顶着华莹儿的小手一下子将她撞倒在地,然后朝旁边密林中逃去,身后几个身中瘟疫的人也是急急跟上。
“休得放肆!”那头目眼见这汉子冲出营寨,便一挥剑向那汉子后背喝声:“尖石术!”
一根锋利的岩石径直向汉子后脑射去,然后“嘭!”一声响,脑瓜子被从中刺开,然后倒于地上。
“啊!”其后跟着的人吓了一大跳,立时哆嗦着停住,十几个天鹰门人赶紧上前,将他们按回了帐篷里。
头目发令道:“把那家伙抬进林子里烧了。”
然后便有几人推着小车,将那汉子放上去,向密林里推去。
华子晨看着那惨死的汉子,怒吼着对那头目说道:“他虽是要逃,你们多派点人手追回来便是,你却为何直接杀了他!”
“哼,”那头目收回宝剑,翻着白眼道:“非常时期,便是非常行事,况且我天鹰门三门主于孤鹰行事,还需要向他人解释?”
眼见这人是个蛮不讲理的家伙,华子晨对旁边的华莹儿说道:“莹儿,我们走。”
“嗯。”华莹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是蹙着眉头,捂着胸口,显然被刚才的汉子撞的不轻。
华子晨向旁边密林里走去道:“莹儿,我们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去金陵。”
华莹儿却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呕!”的一声,吐出一大摊鲜血。
“莹儿!”华子晨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她。
“是血瘟!”于易行立刻拔剑指着华莹儿,然后营寨内跑出是十数人,如临大敌,将他们团团围住。
“血瘟?”华子晨惊疑道。
“不错,”于孤鹰说道:“这次瘟疫就叫血瘟,江陵已有将近一半的人染上此血瘟,凡是人沾了病疫者的血,便会传染上此病,少则两三个时辰,多则半日便会吐血而亡!”
华子晨惊叫道:“有这么邪门?两三个时辰到半日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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