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掌柜,您来啦!”
何家主宅,也就是原来的小楼,轻易不会向别人打开,所以才会谣传何家小楼是何家藏宝的地方……
今儿个是何家老太君生辰,难得的大开中门,上礼不上礼的都凑到了门口瞧个热闹。
小楼正门是何炳鸿站在门口迎宾,接着来给奶奶祝寿送礼的人,而其他帮忙打下手的、看热闹的,都从西楼客栈那里进出。
这不一大早就有很多商家来送礼,毕竟是经商的人,不可能占据重要的时段,晚上时间都自觉的留给了文人、官员。
这不,今天来的最早的,就是华阴县酒肆的大掌柜杜先生。
杜掌柜笑呵呵的来到何炳鸿面前,拱手唱个诺,说了两句祝寿的话,便递上礼扎。
这也是古代大户人家送礼的规矩,将自己要送的礼物写在帖子上,表以证明,而礼物本身则是让人从偏门送进了库房。
若是礼物没有同时到的,有可能礼物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送达,那这礼扎就是凭证,表示改时间一定会送到。
当然,一般情况都是随着礼帖将礼物同时送到了。
何炳鸿连道“费心”,将人迎进门让小二领着去了专门的房间。
一上午的时间,何炳鸿迎了十好几家的华阴县商家势力代表,分别有杜家酒肆杜掌柜、福威镖局华阴分号的林掌柜、宝通商行刁掌柜、南北当铺的钱掌柜,还有华阴两家粮商代表金掌柜与桑掌柜,等等。
时到晌午,何炳鸿的迎宾任务告一段落,毕竟白天还不是最重要的时间段。
回屋喝了碗凉开水,转身上了二楼,有一间小屋开着灯,何炳鸿推门而入,里面或站或坐了六个人,正是上文提到的有名号的商家。
毕竟华阴县这个大县城,商家大大小小也有几十近百号,而最有财力势力的也就是上面提到的这六家。
而且这六家可不是表面上就是商人,背后也或多或少的有一些背景,最直接的就是福威镖局华阴分号的林掌柜,背后就是福威镖局总号。
对于这些何炳鸿也知道一些,明白其中厉害,所以没有太过怠慢,只等这六家齐了便来到了这里。
一进门,所有人也都站起来,对着何炳鸿拱手微笑,纷纷口头讨彩,说几句何老太君万寿无疆的吉祥话。
何炳鸿又一并谢过后,请各位都坐了,开口道,“各位叔伯请了,因家父需要坐镇老祖宗的寿辰大典无法前来,还需各位海涵!”
说着,何炳鸿起身向这六个叔伯辈的人拱手赔罪。
“应该的应该的,何小哥太客气啦!”杜掌柜赶紧扶起何炳鸿,笑呵呵道。
“对啊,何小哥可不敢这么说,我们这么早来叨扰,是我们的不是才对,莫要如此。”说话的是宝通商行的刁掌柜。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何炳鸿也不再客气,说道,“那小子也谢过各位叔伯的美意,家父让小子一定转告,等忙完了寿辰大典,一定亲自请各位叔伯喝一杯酒水,还要叔伯们赏脸才是。”
“一定一定!”
“那是自然!”
“今晚就与何兄一醉方休!哈哈……”
“哎,一醉方休是好事,算我一个!”
“你们这两个酒鬼喝醉了无事,可别灌醉了何兄,误了明天大事!”
…………
闹腾一阵,何炳鸿乐呵呵的听着,也放松了不少,毕竟自己跟这些商户老狐狸打交道没几次,别看现在乐呵呵的,那是因为何家能给他们好处。
而且聊天中,处处给自家商行讨好处,若不小心应对,说不得就嘴快答应了人家什么条件。
当然,现在何家有老太君坐镇,而且县令也巴不得将何家捧在手心里,这些人会看眼色,也不敢做一些出格的事。
这也是家里敢让何炳鸿来主持这次小会议的原因,既能锻炼,又能拓宽一下。
既然说到了明天的事,何炳鸿便开口将话引到了这上面。
“待今儿个老太君过完寿,明儿一早借着喜气东风,人还未散尽的机会,华阴第一次品酒会就要办起来,不知各位叔伯准备的如何了?”
话音一落,杜掌柜的首先呼应,“好让何小哥放心,我杜家酒肆别的不多,就是酒水不缺,而且我还将埋了十二年的女儿红挖出来,准备明日带来参会!”
“嚯!杜掌柜的好手笔啊,竟然舍得将你那女儿红拿出来,我记得那是你刚从燕北回华阴县的时候埋下的吧?厉害,佩服!”
粮商金掌柜的一番话,看似是佩服杜掌柜的,可说出来却让人感觉这杜掌柜的就是外乡人一样。
“是啊,金掌柜记得清楚,某确是当年外出游历过几年,不比何府外出几十年,创出偌大的名声!”杜掌柜的拱手,说起了自己与何家对比,那是甘拜下风,实际上是在借何家东风,暗怼金掌柜,我出去几年你就说我不是本地人,那何家外出都两代人了,你敢说何家不是本地人?
金掌柜的还真不敢说,只要那么一开口,不仅这在做的商家不乐意,就是华阴县令都不会放过他,而且整个华阴县的百姓都会上演一出手撕金掌柜的游戏。
“行了,别在这找不自在了,何小哥还看着呢!”另一粮商桑掌柜开口道,“赶紧报一报自家的准备,好让何小哥心里有个数。”
说完,桑掌柜自己带头道,“我桑氏粮行没什么好酒,就是准备了三十坛醉花雕、三十坛高粱烈酒、四十坛西南青梅米酒,何小哥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