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客人,我自然是放了话出去的,灵儿只属于你一人!可总有些不识好歹的,打她主意,终是有我抵不住的时候啊…”老鸨急了,生怕到手的钱财飞了。
高演笑了笑,亮了亮宝剑,幽幽说道“那我可不管,我只告诉你,便是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燕歌坊,都没人敢把我怎样,妈妈,你信是不信?”
老鸨往后退了退,又连连点头,“信信信,我当然信!可万一…有那不讲理的,要我这条命,客人可不能不管我啊!”
高演哈哈大笑,豪迈说道“妈妈放一万个心,这世上,除了皇帝,我谁也不怕!”
老鸨喜笑颜开,捶着胸口,惬意万分。
“哎哟哟,有客人这句话,我可是放心了!”
……………
高演玩了一招瞒天过海,但高湛并不是傻子,心中早有疑虑。
他宁愿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不愿意错过任何找回令萱的机会。
他要当着令萱的面,诚心忏悔,一诉相思之情。
思虑再三,高湛托了和士开,前去燕歌坊一探究竟。
和士开没逛过烟花柳巷,虚着心摸进了燕歌坊。
“哟,客人,你是头一回来吧…”老鸨引着他,来到一众姑娘面前,指了指,“看看,有没有客人喜欢的?”
和士开眼光闪烁,不敢直视,虽然他也算是个情场浪子,但被这么多女人盯着看,还是头一回呢。
“我…嗯嗯,是来找鲁灵儿的…”和士开凑近了老鸨的耳朵,只敢轻声低语。
老鸨一看他这架式,就不是个嫖客,又想起高演的交待,便嘿嘿笑了几声。
“好说,客人随我来~~”老鸨将和士开引到一偏僻屋子,胡乱摆了些茶点,“客人稍等,我这就把鲁灵儿叫来陪你…”
和士开很是客气,拱手说道“有劳夫人了…”
“夫人?客人真有趣…呵呵呵…”老鸨笑得浑身颤抖,摇着身子走了出去。
和士开有些无所适从,捧着茶,不停地喝,也不知是何滋味,只是看着堂中男女,勾肩搭背,打情骂俏,完全就是个秽乱的世界。
少时,老鸨领着个高大女子走了进来。
“客人,这便是鲁灵儿,你们可是认得的?”老鸨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话,面不改色。
和士开抬眼望去,此鲁灵儿果然非彼鲁灵儿,有些容色,但身形太过臃肿,算不得什么绝色美人。
“呵呵,姑娘也叫鲁灵儿?”
那高大女子点点头,用半通不懂的中原话答道“是啊,我是叫鲁灵儿,我来自西域,听说你来找我?”
和士开尴尬一笑,道“哦,你是胡人,看来我是找错人了…”
那女子脸垮了下来,气道“我有规距的,来了就得收钱,客人可不要耍赖…”
和士开愣了愣,上下摸了摸。
“来得匆忙…要不这块玉佩赠与姑娘吧…”和士开说着,随手取下玉佩递了过去。
“这很值钱吗?”那女子接过去,看了看。
老鸨眼尖,知道那是贵重之物,伸手便夺了过去。
“妈妈替你先收着,反正你也不识货…呵呵,客人,那我再找几个姑娘陪你啊…”
和士开摆摆手,躬身说道“不必了,就此告辞了!”
老鸨一改前态,恭敬将他送了出去,就为这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这鲁灵儿,可真是个摇钱树,但凡来找她的人,都是身价不菲的贵人啊!”
………
“灵儿姐姐,刚刚来了个客人要找你,我给你挡了回去!!”
令萱正给儿子喂着饭食,就见一女子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哦,是什么人?”令萱有些好奇。
那女子答道“白白净净的,生得倒是一副好模样…”
“是不是脸上总挂着笑?”令萱第一反应便是和士开。
“正是呢,满脸微笑,很是谦和…”那女子应道。
令萱放下碗筷,就往门外走。
“追不上了,那人早走了~~”女子劝了句。
令萱停下脚步,看了看女子。
“你说了什么,怎会把他打发走的?”
那女子眨巴着双眼,答道“是妈妈让我去的,还直说我就是你,呵呵呵,妈妈也不怕我砸了你这花魁的招牌,你说好笑不好笑?”
令萱想了想,似有所悟。
“妈妈要你说,你就是鲁灵儿?”
女子连连点头,笑道“不只如此,妈妈还不让我好好说话,要我冒充胡人,真不懂妈妈葫芦里卖什么药?”
令萱点点头,什么都明白了,随之笑了笑。
“下回,你不要把客人打发走,都是我相识的故人,我也该见见他们了!”
………………
长广王府,和士开奏响了玲珑玉琵琶。
胡王妃品着美酒,听着音韵,醉了。
高湛闷闷不乐,失意写在脸上。
一曲奏了,和士开轻抚琵琶,看看高湛和胡王妃。
“殿下,可是醉了?”
胡王妃瞟瞟高湛,撇嘴说道“就见他喝了一口,哪里会醉呢,你该问我,我是真醉了…”
和士开呵呵笑道“想必是我这首曲子不如殿下心意…”
高湛漫不经心地说道“士开多虑,我这几日睡得不踏实,有些疲乏罢了…”
“夫君为何睡不好?该不会因为一个奴婢吧,她可是反贼之妻,进入王府是来报仇的,纬儿俨儿天天在她手里,你就不怕她下毒手?”胡王妃或是早有疑心,数落起高湛来。
高湛张开了口,却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