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见皇后!”
齐福宫,李祖猗拍打着大门,声嘶力竭。
门外的太监答道“王妃见谅,陛下让奴婢们守着这里,不敢让王妃出去!”
李祖猗大哭不止,求道“有劳你们告诉皇后一声,我要见她…”
“王妃见谅,没有陛下授意,奴婢们不敢贸然行事!”
李祖猗依旧不停拍打着大门,直到手指开裂,鲜血直流,宫人们却无动于衷,只得瘫软歪在门边,绝望之至。
大门外,人影攒动。
不用去请皇后,皇后自己来了!
“拜见皇后!”太监宫女齐齐参拜。
李祖娥见大门紧闭,怒道“开门,你们胆敢软禁安乐王妃!”
太监们忙道“皇后恕罪,是陛下下令,让奴婢们守着王妃,不让她出门半步…”
“陛下只是不让王妃出门,没说不让人进去,快把门打开!”李祖娥下了命令。
太监们只得应道“是,皇后!”
“嘎~”门被打开了,两姐妹抱成一团,相拥而泣。
“妹妹,快救我出去,这皇宫,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姐姐莫急,我一定想法子救你…”
“妹妹,姐姐对不住你,姐姐无意与你争宠,是陛下他…他…”
“我知道,不怪姐姐,是妹妹不该召你入宫…”
姐妹两人我说你听,你听我辩,各自愧疚。
“昭仪娘娘有礼~”门口有宫人行起参拜之礼。
段昭仪来了!
“皇后,王妃,你们听说没有,安乐王被陛下刺了一剑,命悬一线啊…”
段昭仪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进门便口无遮拦,大放厥词。
“夫君…”李祖猗听了,对天长哭一声,晕了过去。
李祖娥大惊失色,忙喊道“快来人,传太医!”
段昭仪看了看,信口说道“没甚打紧,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
“这节骨眼上,你说这些做什么?”李祖娥埋怨道。
“妾身…妾身是着急啊…”段昭仪急在脸上,乐在心里。
宫女太监把李祖猗抬到榻上,等候太医。
李祖娥闷闷不乐“陛下也是的,天下美人多的是,何必恩宠一个有夫之妇?这让他们夫妻二人,如何相处?又让我们姐妹…如何相处?”
段昭仪暗笑不止,幽幽说道“这事,也不能怪陛下…是王妃她…”
“我姐姐怎样?”李祖娥见她吞吞吐吐,便急了。
“妾身看来,倒是王妃自己的意思!皇后你是不知道,妾身早就劝她离宫归家,可她却偏偏要留下来多住几日,终是惹了陛下,称心如意了…”段昭仪顿了顿,又打着自己的嘴,满怀歉意地道,“哦,不不不,妾身是说,终是失了贞节了…”
“称谁的心,如谁的意?”李祖娥脸色苍白,喃喃自语。
段昭仪的话,让李祖娥心都碎了。
那日赏菊之后,姐姐不是出宫了吗?怎会突然留在这齐福宫,招惹陛下?
段昭仪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姐姐是想蒙受帝宠,才使了这些小心思!
可是,刚刚你还呼天抢地,做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姐姐,你怎能讳莫如深,欺骗于我呢?
李祖娥关怀的手,慢慢从姐姐身上收了回来,二人之间,鸿沟隐现。
“皇后,臣特来为王妃诊断~”
徐大夫匆匆赶来,身后跟着一众医士。
“有劳了~~”李祖娥点点头,面色僵凝,回头看看榻上的李祖猗,怨恨暗藏,抬步离开了齐福宫。
…………
夜深人静,安乐王府。
安乐王在胸口上敷了药,露着半个身子,躲在榻上闭目养神,悉心养伤。
“安乐王…”
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叫他…
“王妃?是你回来了吗?”
安乐王从榻上惊起,却又“哟”的一声,捂着胸口。
“可是剑创又疼了?”一女子说着,伸手轻抚伤口。
安乐王定睛一看,忙退于一角。
这女人竟然是段昭仪。
“昭仪娘娘,你何时进来的?”
段昭仪嫣然一笑,说道“看你睡得酣熟,不好吵醒你,我可是看你看了半天了…”
安乐王面有羞涩,见她眉目传情,秋波暗送,一阵恶心。
“臣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无妨,你身上有伤,只管好好歇着…”
“谢娘娘体恤…”安乐王深思半晌,又道,“不知娘娘可曾带来王妃的消息?”
段昭仪点点头,笑道“当然有,不过…我都不知道该恭喜你呢,还是该恭喜她了…”
“但请娘娘直言相告…”安乐王拱手致意,言语中很是急切。
“呵呵呵,陛下正在让人写册封的诏书呢,不过,暂时不知道会册为何等名分,安乐王,你说,以王妃这样的容色,册个弘德夫人,该是不在话下吧…”
“不行,臣要见她一面…”
“见不着了,陛下的妃嫔,可是不能轻易出宫的!!”
安乐王双眼含泪,嗫嚅着又唇,哽咽道“臣与王妃立过誓,不到天荒地老,此生绝不变心,臣相信王妃,若真的册为妃嫔,她定会回来给臣一个交待!”
段昭仪叹气连连,怏怏说道“王妃受了圣恩,乐不思蜀,哪还会记得你啊,你等啊等啊,只会等来一份和离书!我与你一样,与陛下相爱多年,却终逃不过被嫌弃的命!安乐王,你我同病相怜,就让我来陪着你,朝朝暮暮,岁岁年年,做一对露水鸳鸯吧!!”
段昭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