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军事历史>宫墙春柳>7.阴谋败露

令萱让人在乳娘后院搜寻,早有所获!

这布包里包着的,便是三七!

不过,是早已熬制过后,剩下的三七药渣,如今,终于又被人挖了出来,重见天日,大白天下。

“你们先退下吧,本夫人与她单独说几句话!”

令萱对着一众奴仆摆摆手,给尽了乳娘面子。

众人知趣,躬身而退。

“难怪药渣中,寻不到三七的踪影,原来,你将这些三七先熬成汤,再加到了安胎药中!”令萱指着桌案上的汤药,言词严厉,又挑起几块三七的药渣,步步逼近,“而这些药渣,你便埋进了土里,如此一来,便神不知鬼不觉,查无对证!邢氏,你可真是狡诈歹毒啊!”

“你…你…胡说…”乳娘心虚,连连后退,狡辩道,“歹毒的人是你…你拿了这东西…就能冤枉我?你既然没有喝这个药…也没有堕胎,又怎能证明这药汤里有三七呢…如今…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看看你是如何诬陷我的…”

诬陷?

令萱摇头连连,知她不肯轻易认输,知她自以为握着胜算!

作为一个母亲,令萱怎会轻易服下堕胎之药,杀死自己的孩儿呢?

既然不敢喝药,就自然无法证明乳娘的阴谋!

这就是乳娘最后的筹码!

令萱扬了扬手中的药渣,满脸愤慨地说道“你一直恨我,不敬你这个乳娘,便时刻谋算着害我!我早知你心思,所以小心提防,才没敢喝这碗药!如今,我之所以让奴婢们回避,便是想给你留点脸皮!既然你不要这个脸皮,也好,我便把这个东西给母亲和夫君看看,你没有用三七治你的脚伤,到底是作何用途,就留着你自己给他们解释吧!”

乳娘深思半晌,咬紧牙关说道“话随人说,我就说我自己喝了,难道不成吗?”

“喝药治病,本该光明正大,可你却偷偷摸摸,既不敢让厨房的人熬制,也不敢让人看见这三七的药渣,是何缘故?只能证明,你做贼心虚!你单单挑出了三七,其他的成分,却弃而不用,这极不合药理,也不合情理,这,你又作何解释?”

“我解释什么?我说什么,他们都会信我!我跟了骆家几十年,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这些年,骆家也一直太平安宁!倒是你这个媳妇进了门,便是非不断,鸡犬不宁!你厌弃我这个乳娘,老夫人和超儿可都是知道的,我一口咬定是你要害我,你说说,他们会相信谁呢?”乳娘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却死不认帐,还反咬一口。

“高堂不弃,妻子可抛,这还不算伤天害理?骆家子孙,为奴为婢,生死难知,这一切苦难,还不都是因为你!”令萱反唇相讥,据理相驳。

乳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说道“哼哼,既然你知道超儿可以为了我这个乳娘,抛妻弃子,你又有何本事扳倒我?”

“此一时,彼一时,对于此事,母亲和夫君早生悔意!如今,他们最期盼的,就是我腹中的孩儿!他们都期盼着我为骆家再续香火,儿孙满堂,以享天伦之乐!而你,却让骆家妻离子散,天各一方,他们对你这个乳娘怎会没有怨言?”令萱没有冤枉她,这确是家母和夫君,平日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感伤。

“他们会怨我?”乳娘的锐气消了不少,脸上有些失落,喃喃地道,“老夫人怨我…我信…可超儿绝不会怨我的…不会的…超儿若是怨我,又怎会什么心里话都和我说?”

“有些好听的话,夫君是会和你说,这我知道!可有些不中听的话,他只会说与我听!你难道不明白,能陪伴夫君一生的,是他的妻儿,不是你这个乳娘!”

乳娘的自负被打得粉碎,眼中含泪,恨恨地说道“我不信!超儿最听我的话,我此刻让他休了你,他也一定会听我的!”

“害我胎儿不算,还要让夫君休我?邢氏,既然你欺人太甚,那好,这碗药,我喝了!”令萱面色冷凝,端起了那碗汤药,冷冷说道,“到时候,你谋害骆家子嗣,罪不容赦,母亲和夫君认清你的面目,即便不送你进入大牢,也绝不会再留你骆家,你后半生,又怎会有安身立命之处?”

乳娘又惊又怕,又急又怒,泪水淌在了脸上,哆嗦着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超儿是喝我的奶长大的…他对我,胜过他的母亲,他…他绝不会把我送进大牢,更不会把我赶出骆家…”

“是吗?”令萱摇了摇碗中的汤药,又嗅了嗅,冷笑道,“夫君总对我说,今生娶了我,绝不让我受半点委屈!如今正好,我也想看看,夫君的话是真是假?关键时刻,他到底会相信谁,向着谁呢?我这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喝了这碗药,来人啊~~”

“别~别~”乳娘颤抖着双手,拦在门口,面色苍白,嗫嚅道,“你真的要拿你腹中的胎儿做赌注?”

“舍不得鞋子套不着狼!!是你逼我的!”令萱看着药碗,决然说道,“今日,你在药中下毒,明日,难保不会在膳食中做手脚,我初进骆家,孤立无援,自知无力应对你的阴谋诡计,不如索性赌这一把,揭开你的真面目,以绝后患!”

乳娘心中的堡垒彻底崩塌,不敢再存一丝侥幸,忙伸出手来,想要夺走药碗。

令萱忙侧过身去,两只手紧紧护着汤药。

乳娘软了下去,几近恳求道,“不能喝…我…我…我不能没有超儿…”

令萱将药碗重又放回桌案,幽幽问道“所以这碗药是喝不得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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