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道士受不住,就像虫子一般弓起身子,竭力地把头颅高高往上抬,抬起了,然后后边身尽力跃起,前高后低地往铺在地面的石头上撞。
每一次弓起身子,他都学一次狼嚎。
每一次弓起身子,都会的身上都会有几块凝着血团的肉落掉,后来肩背上的肉都掉光了,成了骨架子。
道士还在竭力挣扎着奔向死亡,声嘶力竭,泪眼汪汪,最终勉强砸碎了自己的脑袋,躺在地上,血肉模糊。
“把你的黄金甲收走,领着你的道士们回梅山去吧!”诺苏梅朵看着道士死了,头也不抬地对张晓倩说。
“哦,我可不可以……”张晓倩欲言又止。
“你想干什么?”诺苏梅朵问,“我叫你收好属于梅山的八卦黄金软甲离开这里!”
“哦,我可不可以叫人把达洛冰心的尸骨抬走呢!”张晓倩问,“都说死者为大,达洛冰心的死我也有责任啊,我想为他收尸。”
诺苏梅朵把眼睛转向了夜郎王子。
“当然可以啊!”蒙多懿德回答,“不过这辰州不再姓达洛了,府库钱粮归新的辰州侯支配,你们不得随意带走,以后也不欢迎你们来,请好自为之!”
“我们知道了!”梅山来的道士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地合力拖走了达洛冰心的尸体。
杨依依和她的四个姐姊要离开时,却又被诺苏梅朵叫住。
“还有什么事吗?”吴红红忐忑着问。
“你们去白鹤神庙后面的岩洞里,把达洛冷雪带走吧,”诺苏梅朵说,“按理说他明天就要炼成黑心小鬼了,可他养鬼的材料早就被我取走,还把就要被他炼成的小鬼变成活人了呢。他呀,早就成了下不出蛋的鸡,再不醒悟,只有在哪里念叨一辈子,最终不过是疯人一个!”
“达洛冷雪和我们家其实早就是疯人了呢!说起来,都是这一僧一道造的孽呀!”杨依依的目光呆滞地扫过大耳和尚和斜眼道士的尸体,接着又扫过东客房的建筑,最后看了看诺苏梅朵和青草,又低下头说,“当然,也是我们达洛家自己造的孽啊。”
杨依依说完了,垂头丧气,领着人离开了东客房。
“让他们自己去收拾好了离开吧!”蒙多懿德对罗蒙下令,“叫人把这一僧一道火化了,还要安排人到饭厅里去自己弄吃的!”
蒙多懿德安排好了,便与诺苏梅朵、青草姑姑进了屋子。
“得派人送信到越国去,把你阿爸青丘道长和舅舅诺苏楚雄他们全部接到辰州来!还有,诺苏骨朵也要来辰州,”夜郎王子对诺苏梅朵说,“我想把这达洛府改成诺苏府,让诺苏楚雄将军先代理这辰州侯,然后上表朝庭正式任命!”
“哦,任命官员的事,王子自己做主,”诺苏梅朵平静地说,“我不敢插嘴呀!”
“可是……”王子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我想给越王吴越和诺苏府里的小姐诺苏骨朵做媒,让你舅舅诺苏将军和姑姑他们在这里办两桩喜事,风风光光地把诺苏骨朵嫁到越国去,冲冲这里的晦气呀!”
“当然好啊!”诺苏梅朵高兴起来,“还真是喜事一桩呢!不过你说的是两桩喜事,那另外一桩呢?”
“我还想让诺苏将军和你青草姑姑给我和诺苏梅朵小姐做媒,希望青丘道长和他的夫人把女儿嫁给我,我们也要风风光光回到夜郎都城!”
“这——”诺苏梅朵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
她姑姑青草在一旁看着,高兴得拍起了手,差点学孩子跳。
三个人正说着,管家罗蒙来报“青丘道长,诺苏将军和岩石他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