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芙蓉见范晓慧看到了母亲和婆婆,便笑着解释道:“我两个妈妈想出来喝咖啡,我便一起带她们来了这里。”
范晓慧听了,讪笑着“哦”了一声,暗道:“原来那满身富贵之气的女子是苏泽的妈妈。”
上官芙蓉叫服务员送来两杯咖啡,又高兴地说道:“我和苏泽要有小宝宝了,我怀孕了。”
范晓慧听了,心中五味杂陈,却又勉强笑道:“恭喜。”
“嗯。”上官芙蓉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若有所思道,“我记得刚开始,我和苏泽相处得并不十分融洽,我还向你诉苦、讨主意,后来才知道,苏泽冷落我,就是因为你。”
范晓慧听了,不禁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嘴空张了几张。
上官芙蓉又浅笑道:“现在我知道了,一切都得靠自己;苏泽也跟我说,他很后悔,后悔以前鬼迷心窍。”
听到这里,范晓慧方明白,芙蓉不是来跟她叙旧解冤的,自己再坐下去,恐怕只能听到更难听的话,因站起身道:“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上官芙蓉见她要走,并不挽留,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然后起身,一个箭步跨上前,扯住她的手,恶狠狠道:“怎么,我只不过说了几句真话,你就听不下去了吗?不许走!”
范晓慧见她拉住了自己的手,便用力一挣道:“你放开我。”
岂料,芙蓉却“噔噔噔”后退几步,身体撞在后面的桌子上,又朝前一倾,重重摔在地上。
范晓慧惊呆了——不曾想自己竟有那么大的力气,只正常地一抬手臂,便产生了绝世高手的效果,让芙蓉有这么悲惨的遭遇。
且说陶敏,见芙蓉口中的朋友竟是范晓慧,不禁心生疑惑,因一边和秦娇娥聊天,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瞅着二人,忽见两人拉扯起来,又见芙蓉撞在桌子上,重重倒地,惊呼一声,几步冲上前,先将芙蓉扶起,焦急地问她怎么样。
芙蓉只是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一句话也说不出。
且说苏泽,接到芙蓉的电话后,有心不去,又想到她现在怀着孕,自己不能太拗,少不得违心顺着她来,因又磨蹭了一会儿,眼见四点多了,方下楼开车出来。
岂料,刚进咖啡厅的门,便见芙蓉和范晓慧在那里拉扯,因此,把芙蓉倒地的全过程,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陶敏见女儿满脸痛楚,既心疼又气愤,“腾”一下站起身,走到范晓慧面前,抬手,便狠狠给了一巴掌。
苏泽正朝上官芙蓉走去,见陶敏气势汹汹地走向晓慧,情知不好,忙道:“妈,别……”
他的“别”字还未落音,就听“啪”的一声响,陶敏的手已落在范晓慧脸上。
一旁的秦娇娥见了,忙用手捂住嘴,压下了自己的那声惊呼。
范晓慧正瞠目结舌,不曾想挨了这一下,先是委屈,后渐渐转为愤怒和仇恨,因用一只手捂着被打的脸,眼睛瞪得血红,怒目而视着陶敏。
陶敏被她看得有点心虚,因讪讪道:“你明知道她怀有身孕,还推她,安的什么心?!”
范晓慧也不解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落下来,逼视着陶敏,像是要将她吞掉。
秦娇娥见了,忙上前来,拉着陶敏道:“我们先看看芙蓉有没有事。”
陶敏趁着这个台阶,转身去了芙蓉身边。
苏泽见范晓慧泥塑木雕一般,眼睛含泪,像要瞪出血来,却嘴唇紧闭,只一言不发,不禁五内摧伤,却也只能叹口气,复又询问芙蓉感觉如何。
芙蓉直嚷肚子痛,苏泽便要带她去医院,芙蓉忙又说道:“我看不妨事,医院就不用了,去医院,我若查出个长短,可让她心里怎么过得去呢!”说着,看了范晓慧一眼。
陶敏带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她!你若真有什么,我绝饶不了她!”
芙蓉又央求道:“真不用去医院了,我现在已疼得好些了,回家卧床休息一下,我看就会没事。”
陶敏仍不放心地问道:“真没事?”
上官芙蓉肯定地点点头道:“没事。”
众人方作罢。
苏泽回头一看,见范晓慧还呆立在那里,便轻轻碰了一下秦娇娥道:“妈,你让她去吧,她也吓坏了。”说着,朝范晓慧努努嘴。
秦娇娥便走到范晓慧身边,拉了拉她的胳膊道:“去吧,孩子,你也是有点冒失了。”
范晓慧这才回过神来,眼里流下一串冰凉的泪珠,转身出门去了。
这里苏泽带大家回家,不提。
且说范晓慧,一路驶回家,车在门前停下,却不下去,仍在车里呆呆地坐着。
韩阳正好从屋内出来,见车停在门前,却不见范晓慧人,便好奇地走上前察看,却见她呆坐在车里,便敲了敲窗,笑道:“怎么不下车啊?”
范晓慧这才从车内出来,问道:“你干啥去?”
韩阳笑道:“不干啥,出来透透气。”
范晓慧道:“正好,陪我走走。”
韩阳听了,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猜度定是又受了芙蓉的刺激。
二人便往西面的小树林而来,在一段枯木上坐下,韩阳道:“你怎么了?”
范晓慧还未说话,眼睛便已湿润,睫毛上沾了泪珠,待情绪稍平,方将与芙蓉见面的经过说了。
韩阳听了,惊讶道:“竟有这样的事?!那个陶敏也是疯了,护犊子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范晓慧听后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