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云叹了口气道:“也是,苏叔叔固然好,可是,那个上官芙蓉太可怕了,谁知道她下次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范晓慧听了,面向里,不声不响躺下,雅云遂给皎月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关好门出去。
这一次,众目睽睽之下,连不相干的人——魏艳丽,都来扇她巴掌,实在是伤透了她的心,她觉得,自己已没有力量再爱苏泽了。
休息了几日,范晓慧的身体好转,苏泽也在微信上问候过她,她只是简短地回两个字:“很好。”苏泽便不再打扰她,让她静养。
一周后,范晓慧又带着雅云等人,投入紧张的排练,心想,要每日在小剧场演出,没人看也没关系,就当是彩排。
韩阳便把车交还给范晓慧,方便他们出行,有空时,也会跟他们一块儿演。
范晓慧想,反正也没人看,不如先免费赠票,再凭票入场,如此一来,便有小区的大妈大爷,茶余饭后没事,领票进来听戏;又有高校的青年学生,小情侣坐在戏院,边听戏,边说情话。
这样过了一月有余,人越来越多,范晓慧决定,停止免费赠票,改为售票。
一开始,人陡然减少,范晓慧见了,不免心焦,却也咬着牙坚持,又过了数月,买票的人渐渐增多,收入虽然有限,却也勉强够维持他们五人的生活。
苏泽混在观众中,买票看过一次范晓慧的演出,范晓慧却浑然不知,苏泽想到晓慧因自己而受的委屈,便决定在离婚前,不再打扰她。
谢伟则是只要没事,逢演出必到,有时还会自己花钱买票,请一大堆朋友来,明目张胆地对范晓慧献殷勤。
范晓慧见苏泽也很久没有联系自己,谢伟的盛情又很难拒绝,便渐渐应他之邀,与他一起约会吃饭。
是日晚间,两人一起吃饭,谢伟道:“嫁给我吧,以后你还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我绝不干涉。”
范晓慧笑嗔道:“怎么突然就谈到了婚嫁?打算跳跃式发展啊?”
谢伟笑着辩解道:“恋爱不就是为了结婚一起过日子吗?简单直接不好吗?”
范晓慧笑道:“好是好,就是有点意外。”
谢伟笑道:“最近抽个时间,我带你去见见我的父母。”
范晓慧讶异道:“我还没答应跟你处对象呢,为什么要去见你父母!”
谢伟笑道:“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啊!”
范晓慧笑而不语。
谢伟道:“我先跟你讲讲我父母。”
范晓慧看着他笑道:“好啊。”
谢伟道:“据说,在我三岁那年,我父母离异,之后我便跟着爷爷奶奶,我爸在市里一家药材公司,做销售员,我妈、也就是我的继母,某年应聘,成了我爸的下属,两人恋爱后,我妈带我爸回村去见父母,我爸见村里有一种草药,对消炎止痛有奇效,敏锐地看到了商机,便拿出所有的积蓄,收购草药、开办药厂,从此走上了发家致富的坦途。”
范晓慧笑道:“这么说,认识你妈妈,是你爸人生的转折点。”
谢伟笑道:“没错!我爸也常说,我妈是她生命中的贵人,所以啊,我妈在我们家地位很高哟!”
“那她现在做什么?”范晓慧问。
谢伟道:“她做全职太太,近几年忽然迷上了佛教,虔心向佛,我妈为这个家付出很多,为了我,她没再生孩子。”
“那你跟她的关系,是不是很好?”范晓慧问。
“那当然!”谢伟笑道,“比亲母子还亲!”
“真好!”范晓慧微笑着说道。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吃饭,饭后,谢伟送范晓慧回家。
可巧这日,苏泽也来看晓慧,他的车刚停下,便见远远驶来一辆车,径直开到厂房门前,停下后,从车上下来两人,苏泽认出是范晓慧和谢伟,正在开车门的手停了下来,略一思忖,便坐着没动。
只见他二人有说有笑,临分别,谢伟隐隐还拉了一下晓慧的手,晓慧扭头进门,谢伟意犹未尽地对着门站了会儿,方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看到这一幕,苏泽只觉得一阵心痛,几乎令他无法呼吸,有心下去质问晓慧,又想到,自己现在亦非自由之身,又有什么资格,阻止她跟别人交往呢!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头抵在手臂上,就这样坐了很久,待情绪平复,方开车离开。
他没有回家,来到了西苑酒吧,见里面的人不太多,舞台上有位穿黑色短裙、身材丰满的女子,在唱一首低沉舒缓的曲子。
他在靠墙的角落里坐下,点了一瓶酒,大口喝着。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可以坐下吗?”
他举头一看,见是吕清,因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吕清在他对面坐下,戏谑道:“我没事喜欢到这里来坐坐,能碰上个帅哥也说不定;怎么,就你一个人啊?瞧你这喝法,摆明了是在借酒浇愁。”
苏泽不以为然道:“你会算命还是看相?”
“都不会,”吕清故弄玄虚道,“我会读心,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在为范晓慧烦心吧?”
提起范晓慧,苏泽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我有一事不明,能否请教一下?”
吕清笑道:“尽管说。”
苏泽道:“芙蓉怨恨晓慧倒也罢了,你妈妈是怎么回事,她凭什么打晓慧?”
吕清听了,愣了一下——开业那天的盛况,倒是听母亲说过一嘴,但只说了朱云环怒泼范晓慧,并没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