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敏见了,忙追上楼去,跟进屋里去安慰女儿。
这里,苏泽见芙蓉哭了,也一时无语。
上官逸又笑了笑道:“芙蓉还小,又是个女孩子,对待感情的事,难免主观些,我会慢慢教导她,不过,当初我们两家,若以借贷的方式处理这件事,可能会好很多,你们不必有一段婚史,芙蓉大约也不会如此情根深种。”
苏泽听了,一时无言以对,有点自责地低下了头。
上官逸见了,“呵呵”笑道:“芙蓉自打被找回来后,我和她妈妈觉得有愧于她,不免溺爱娇纵些,可她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不会做太出格的事,只是身边总有一些着三不着两的人,就比如那个朱云环,无论如何,都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样的事。”
苏泽听了,忙问:“什么叫‘自打被找回来’?”
上官逸笑道:“你可能还不知道,那时你已出国,我们家原来的保姆有事走了,便从家政公司又请来一位,是个年轻的女孩,谁知来了三天后,芙蓉刚过完六岁生日,我们下班后回家,发现孩子和保姆都不见了。”
苏泽一言不发,认真听着。
上官逸继续道:“自此,一丢就是三年,直到她九岁时才被找回。”
苏泽有心问:“你们去做亲子鉴定了吗?找回来的这个,是你们的亲生孩子吗?”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口。
上官逸看出了他的疑问,笑道:“我们去做过亲子鉴定了,芙蓉是我们的孩子没错,不过,人们都说她没以前好看了,我想可能是生活环境差的缘故吧,可在父母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完美的。”
正说着,陶敏从楼上下来,苏泽站起身道:“对不起,阿姨,刚才我太冲动了。”
陶敏坐下,挥了挥手道:“算了,这种事不能强求,我已经劝过芙蓉了,等她的情绪好一点,转过这个弯,你们去把手续办了吧。”
苏泽欢喜道:“谢谢阿姨!”
陶敏听了,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苏泽道:“叔叔阿姨,那我走了。”
上官逸笑道:“好,慢走。”说完,起身送他出门。
待他返回坐下,陶敏问道:“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上官逸道:“说了点芙蓉小时候的事。”
陶敏不满道:“他跟芙蓉都快没关系了,你还跟他废话!”
上官逸笑道:“他跟芙蓉是没有缘分做夫妻,可我们在商场上未必不会合作;对了,芙蓉现在怎样?”
陶敏道:“我开解了她半天,现在好多了。”
上官逸道:“小孩子,把感情想得太美好,稍不如愿,就哭天抹泪。”
说完,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便各自去忙。
且说谢伟,独自在咖啡厅坐了半天,方结账出来,往范晓慧的住处而来,进屋后上楼,见她恹恹躺在床上。
范晓慧见谢伟来了,挣扎着坐起来,一旁的皎月道:“师父自打昨天回来,不吃不睡,晚上就发起烧来。”
谢伟问道:“有没有去看医生?”
范晓慧道:“没什么大毛病,不用去看。”
谢伟道:“那怎么行!”接着,不由分说,一把抱起范晓慧,往楼下走去。
皎月和雅云忙跟在后面,听到动静,清水和长风也跟了出来。
范晓慧咳了几声,轻声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谢伟并不答言,一路抱着她出门上了车,其余四人站在车旁,虎视眈眈看着他。
谢伟道:“雅云跟我们一起去,其他人留在家里。”
雅云听了,忙拉开门上了车,谢伟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谢伟想到范晓慧病发有因,可能需要慢慢调养,便到了中医院,一位老中医给她把过脉后,说道:“思虑过重,气急攻心,导致气血阻滞,而至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我给你开几味安神养心的药,自己也要尽量往宽处想才好。”
范晓慧应了声“是”。
医生又道:“汤药是现成煎好的,回去放在冰箱里。”说完,将药方递给谢伟。
谢伟买了药,又送范晓慧回来,雅云等人,都知趣地去了另一屋。
范晓慧道:“谢谢你。”
谢伟笑道:“只不过陪你去了趟医院而已。”
范晓慧听了,笑着说道:“对,我该谢你的地方很多。”说着,打量了一下房子,笑道,“你还是我的房东呢!”
谢伟笑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范晓慧笑问:“你想让我怎么谢?”
谢伟笑道:“以身相许怎么样?”
范晓慧听了,心里动了下,又故作轻松地戏谑道:“这代价也未免太大。”
“大吗?”谢伟严肃道,“你打算还这样跟苏泽不清不楚吗?你觉得自己受的伤害还不够大吗?”
范晓慧听了,无言以对,竟“啪嗒啪嗒”掉下泪来。
谢伟见了,走到跟前拥住她,范晓慧依在他肩上,抽噎起来,后来,竟至失声痛哭。
谢伟拥着她,任由她哭泣,待她止住悲声,握着她的手道:“做我的女朋友吧,我绝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
范晓慧抽回自己的手,低声道:“你让我想一想。”
谢伟道:“好,我给你时间;我也跟苏泽说过了,既然他无法保护你,那我就不再谦让,要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范晓慧低头无语。
谢伟遂道:“那你吃了药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范晓慧“嗯”了一声,目送他下楼,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