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说道:“你是在故意装傻吧?你很清楚,苏泽不爱你。”
上官芙蓉马上含笑针锋相对道:“他也没有爱你呀!”
“所以,我们才能坐在一起喝咖啡呀!”吕清笑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上官芙蓉有点不耐烦道。
吕清问道:“你知道苏泽爱的是谁吗?”
“不知道!”上官芙蓉拿冷淡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范晓慧!”吕清说道,“你最好的朋友!”说完,又见上官芙蓉并不惊讶,便想,她大约早就知道了,因又道,“难道你不想做点什么,就这样听之任之吗?”
上官芙蓉听了,上下打量着吕清,问道:“你这么上心干吗?好像吃醋也轮不到你吧!莫不是,让我赶走范晓慧,你好做小四?”
吕清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承认,我对范晓慧不满,但对‘小四’也没有兴趣。”
“那你是图什么呢?”上官芙蓉挑衅地问道。
“如果我说,是看你被好朋友这么挖墙脚,心里不忿,想帮你,你会相信吗?”吕清笑道。
“你有这么好心吗?”上官芙蓉冷笑道。
吕清笑道:“当然不全是为了你——苏泽爱他的老婆,我无话讲,但爱他老婆之外的女人,我心里不平,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上官芙蓉定定看了看她,然后笑道:“好,成交!”
吕清满意地笑了,又道:“范晓慧自己弄了个排练厅,前几天,苏泽叫人买了地毯和镜子给她送过去,他花的钱,应该是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吧?”
上官芙蓉只知道苏泽给范晓慧买衣服,不知道他还给她买了这些,一时间,心里又气又恨,也说不出话来。
吕清见她脸色变得苍白,便添油加醋道:“他们居然私相授受,把你这个当老婆的放在哪里!”
上官芙蓉生了半天气,又低下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是得不到苏泽的心的。
吕清见上官芙蓉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愤怒,因说道:“他们可以相爱,但怎么也得等到你们离婚以后啊!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这明摆着是在欺负人!”
听她这么说,上官芙蓉果然气得胸脯一起一伏。
吕清又道:“我可以帮你看着苏泽,以后他有什么异动,我马上告诉你,免得你被人欺瞒。”
上官芙蓉听了,再也坐不住,抓起自己的包,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吕清看着她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笑容——连她自己也没想到,此举竟会有一石二鸟的效果。
上官芙蓉回到车上,只觉得心如刀绞——她以为,自己与苏泽已到了这步田地,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再伤心了,可刚才听说,他送范晓慧地毯和镜子,她仍然感到既嫉恨又伤心。
于是,她发动车子,一踩油门,直奔范晓慧的住处而去。
范晓慧等人正刚刚练完功,都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忽听外面有人敲门。
皎月说了声“我去开门”,便起身走向门边。
范晓慧以为是韩阳来的,也没在意,突然听到皎月说:“哎!你找谁?你干吗往里闯?”便忙回头看,见上官芙蓉气势汹汹地走路进来,遂忙起身迎了上去。
上官芙蓉一进门,便看到了两侧墙上明晃晃的大镜子,以及地上厚厚的红地毯,不由分说走到镜前,抬脚便踢。
长风见了,忙跳起来上前拦住她,说道:“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吗?”
上官芙蓉怒道:“这是用我家的钱买的,我有权处置!”一面说,一面怒气冲冲地继续踢,长风等四人,则组成人墙拦着他。
范晓慧不知如何是好,直看着上官芙蓉踢累了,停下来,方走上前,低声恳切道:“我知道不该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帮助,但是,现在,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些……”
上官芙蓉蛮横地打断她道:“你需要的东西多了,难道都要让苏泽给你吗?”
范晓慧听了,一时无言以对,低下了头。
皎月走上前道:“你谁呀?三番五次跑来闹事,苏叔叔有钱,他愿意送我们这些,关你什么事?”
范晓慧正要上前制止,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得无礼!”
她回头一看,见是韩阳。
韩阳笑着走到上官芙蓉跟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上官芙蓉怒而不语。
韩阳拉起她的胳膊道:“走,我们到外面说去。”
上官芙蓉思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向着范晓慧,自己断占不了什么便宜,便随他一起出来,问道:“你站哪边?”
韩阳仰头看看天空,笑道:“我哪边都不站。”
上官芙蓉不满道:“你跟她是老乡,心里一定是向着她的!”
韩阳遂道:“那你说说,晓慧做错了什么?”
“她勾搭我老公,难道是对的吗?”上官芙蓉带着哭腔叫道。
韩阳只得道:“你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的那次,是不是你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
上官芙蓉一时无言以对。
韩阳又道:“如果非要说晓慧有错,那么,错在她爱上了苏泽,但是,在你们结婚后,他和苏泽没有任何往来,除了你看到的那一次。”
上官芙蓉听了,依旧无语。
韩阳继续道:“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可是,你能控制他的思想和感情吗?”
上官芙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高声道:“她爱上苏泽就是错!她明知道苏泽是我老公!”
韩阳不再跟她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