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见芙蓉如此,只得道:“你或许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如果想找人说话的话,就给我打电话。”说完站起身。
芙蓉低声道:“好吧。”
韩阳走到她身边,用手拨拉了一下她的头发道:“你别想太多,我走了。”
芙蓉“嗯”了一声。
韩阳拉开门走了出去,回到家中,略一思忖,便拨通了苏泽的电话,问道:“在哪儿呢?”
苏泽说道:“在单位。”
韩阳道:“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苏泽问道:“什么事?”
韩阳道:“刚才我去芙蓉那儿,说吕静住在你的别墅,她听后,神情有些反常。”
苏泽听了,思忖了一下道:“纸包不住火,她迟早会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韩阳又问。
苏泽道:“我来解决,你就别管了。”
韩阳只得道:“好吧。”旋即又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苏泽笑道:“你也太客气了,这麻烦一直就在,哪里是你想添就能添的!”
韩阳听了,转忧为喜道:“是啊!你说得真有道理!”
苏泽笑道:“好了,先这样。”
韩阳“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且说上官芙蓉,自韩阳走后,脑子里便展开了丰富的联想,搅得自己心神不定、坐立不安,正苦恼之际,听到有人敲门,以为又是韩阳,一边过去开门,一边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门开后,却见外面赫然站着苏泽,因愕然道:“你怎么来了?”
苏泽闪身进了屋,问道:“刚才韩阳来过?”
芙蓉关好门,低头不语。
苏泽又笑着说道:“不请我坐坐?”
芙蓉方嗫嚅道:“坐。”然后自己也在一旁坐下。
苏泽思忖了一下道:“吕静现在是住在我的别墅里,不过……”
芙蓉听了,低声打断他道:“你们两人的事,别跟我说,我不想听。”
苏泽将余下的话咽回去,脸上现出苦恼的表情,停了一会儿,又激动道:“那你要我怎么办呢?她在法律上还是我的妻子,这次受伤又跟我有关,你说,我能弃她于不顾吗?”
芙蓉听了,也提高声音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别管她?”
“那你这是什么态度?”苏泽质问道。
“你们的事我不想听,不想知道,这也不行吗?”芙蓉大声道。
苏泽沉默下来,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又坐了一会儿,说道:“那我走了。”
芙蓉不置可否。
苏泽遂起身,朝门边走去。
芙蓉坐在原处,看着他打开门,然后又关上,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苏泽倚着门站着,心情沉重,猛然想起韩阳就住在楼上,如同身处黑暗的人看到一丝光亮,马上朝楼上走去。
韩阳听到敲门声,过来开了门,见是苏泽,诧异道:“你怎么来了?”又见他脸色难看,便道,“见过芙蓉了?”
苏泽“嗯”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
韩阳在他身旁坐下道:“谈得怎样?”
苏泽不悦道:“争吵了几句。”
“争吵?”韩阳微微有点惊讶,重复道。
“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苏泽抱怨道。
韩阳听后笑了,说道:“你想解释什么?事实就是你和吕静住在一个家里,又没有第三者在场,谁知道你们干了什么?!这怎么能解释清楚?只能越描越黑,换成我是芙蓉,也得抓狂。”
苏泽将他的话细思了一遍,又苦恼地叹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韩阳笑道:“你有你的不得已,芙蓉也有芙蓉的道理,除非她不在乎你,你跟谁同居都没反应。”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苏泽问道。
韩阳笑道:“我不能给你出主意,毕竟你和吕静是夫妻。”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苏泽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韩阳笑道:“依我看,你只能把握好自己,然后等着吕静的眼睛快点好起来。”旋即又笑着说道,“不过,你这个年纪,让你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把握好,似乎有点强人所难啊?”说完,又笑了起来。
苏泽听了,将右胳膊肘支在膝上,上身转向他,眯起眼睛,含笑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呢?”
韩阳笑道:“话糙理不糙啊!你品,你细品。”
“品你个头啊!”苏泽笑着说完,转过了身子。
“解铃还需系铃人,”韩阳笑道,“你这道难题,在我这里,真的无解。”
“明白了。”苏泽说完,拍了拍他的膝道,“还是要谢谢你,我感觉心里亮堂多了。走了。”说完站起了身。
韩阳遂起身送他出门,说了声“慢走”。
回到办公室,苏泽又将见到芙蓉的情景、及韩阳说的话回想了一遍,觉得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吕静将伤养好,其他的,只能暂时靠后,只要自己在身体与心灵上忠于芙蓉,也算无愧于她。
且说上官芙蓉,心里不痛快,便把更多的时间与心思花在唱戏上,是日,她和韩阳等人正在排戏,却见陶敏走了进来,遂说了声“休息一下”,转身迎向她,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笑道:“妈,你怎么来了?”
陶敏笑道:“来看看你们。”
这时,韩阳等人纷纷道:“陶院长好!”
陶敏微笑点头道:“好”。
芙蓉遂陪母亲在沙发上坐下,陶敏爱惜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