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范晓慧还是生出几丝烦恼,感觉这事,似乎多多少少与她有些关联。
韩阳见她眉头微蹙,便道:“你怎么了?”
范晓慧一时也难以说清,便没有回答,只让皎月等四人先做下准备活动,自己却走到靠墙的沙发边坐下。
韩阳见了,来到她身边坐下,笑道:“只是虚惊一场,人家都没怎么样,你犯什么愁!”
范晓慧仍皱着眉,说道:“如果没有我,她的生活可能一切安好,就不至于想到去跳河。”
韩阳听后,忍不住笑了,说道:“你怎么这么想问题?如果没有她,你的生活才是一切安好呢!”
范晓慧听了,也笑了,有几分腼腆道:“可能,我从小的生活环境艰苦,想要什么,必得自己努力去争取,所以……”
韩阳打断她道:“所以不像芙蓉这样,觉得全世界都欠她的,得不到,就以自杀来威胁。”
范晓慧见他说得中情中理,便低下头,没有做声。
韩阳笑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只懂得为别人着想,但凡自私一点,事情恐怕早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那会是什么局面?”范晓慧回头,不解地问道。
韩阳笑道:“你早恢复了上官家千金的身份,并且,可能早怀上苏泽的小宝宝了,看她芙蓉还拿什么跟你争!别说跳河,就是跳楼也无济于事!”
听到“怀上苏泽的小宝宝”一句,范晓慧早羞红了脸,又见他说“跳楼也无济于事”,范晓慧便笑着反驳道:“干吗呀!什么大不了的事,还真要争个你死我活呀!”
韩阳遂笑道:“别的事尚可争,却偏偏这个‘爱’字,你作死作活都争不来!芙蓉也是想不开,瞎折腾。”
范晓慧听了,低头沉默不语,半晌方道:“我们排练去,不说她就了。”
二人遂起身来到徒弟们中间,开始排练。
且说上官逸夫妇,上午给苏泽打了个电话,让他多辛苦一会儿,说他们须出去办点事,完事后就去医院替换他。
苏泽笑说“不辛苦,你们去忙,医院有我”。
随后,两人便来到吕学军的车行。
吕学军夫妇见他俩来了,情知是为芙蓉的事,便忙把他们让进办公室,落座后,又命人给倒上茶来。
上官逸道:“我就不绕弯子了,直说吧,你们说芙蓉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有什么根据吗?”
吕学军夫妇听了,对视一眼,都面露难色,谁也不开口。
上官逸见了,笑道:“也就是说,并无真凭实据。”
“不!这个是千真万确!”吕学军忙道。
“你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上官逸既意外,又不解。
只见吕学军犹豫半天,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了上官逸面前。
上官逸惊呆了,忙俯身扶他道:“有话好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吕学军方起来,复坐回原位,说道:“芙蓉确实是我们的女儿,她原来的名字叫吕静。”
上官逸见他此番言语行为,知其中必有缘故,因说道:“还请你一五一十,把话跟我们讲清楚。”
吕学军长叹一声,说道:“唉!事情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原来,吕学军夫妇本生活在一个小山村,家境贫寒,已经有一儿一女的他们,第三胎又生了个女儿,因为超生,便没能上户口。
他夫妇二人上过几天学,识得几个字,这天,吕学军在路上捡到一张报纸,见末版登着大幅寻人启事,能提供正确的线索者,居然还有奖金,又见照片上的小女孩,不仅与自己的三丫头同岁,长得竟还有几分相似,一个念头便在心里升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