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清瑶郡主从小习武,六岁就拜入真武宗学艺,还是皇太公缙云拓的入室弟子之一,没想到连身边的侍女也习武,果真是名不虚传”
张闲略有惊讶,真武宗就是缙云拓创建,乃是当今天下的武学圣地。
作为大运王朝的武圣,缙云拓可谓是名副其实,一生淡泊名利,天下安定后,便在玉京之南的山野建房,名曰真武殿,专心研习武学,开宗立派,开门收徒,宣讲武事,不避高低贵贱,任何人都可以去真武殿求学练武,门生学徒多达数万,在江湖上被称为真武宗。
不过门徒虽多,却都是普通弟子,真正入室弟子只有十几人,并且大多都已经出师,或是在军队里担任重要职务,或是回家开门收徒,研习武学,自成一派。
例如张闲练的香象派拳术,就是出自缙云拓的其中一个弟子,结合西域佛宗武学所创,江湖人称香象渡河金蝉子。
诗曰:天下方仙,皆出太虚。江湖人对了下半句:天下武学,皆出真武。
不过有传闻,这些已经出师的弟子,其实都没得到缙云拓的真传,缙云拓的真传,还在三个未出师的弟子。
第一个是缙云拓的大弟子,据说身世是孤儿,名曰无名,一直跟随在缙云拓的身边,没有入军为官,也没走过在江湖,因此没什么名号,如今跟着一起去了西域。
第二个是如今真武宗的掌门人,姓周,名无极,江湖人称天武无极,缙云拓在十几年前就很少现身了,真武宗的事务都交给了周无极,据说周无极的拳术一展开,犹如天神下凡,非凡夫俗子所能抵挡,故曰天武。
第三个就是缙云清瑶,缙云清瑶在诸多弟子之中最年幼,因为年龄还小,没什么名气,武艺如何也没人知道,不过传言,缙云拓想把真传留给自家的缙云氏子孙。
并且缙云皇族之中,还有很多人是缙云拓的弟子,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都是缙云拓亲手传授的武艺,因此也传言,缙云拓的真传,其实在皇族之中。
当然,这些事儿都是传言,具体如何,一般人哪里知道。
就在这时,小颖来书房了,请张闲去与来人见面,张闲装作一脸的傻呵呵,在小颖的搀扶下,来到了小院的大堂。
大堂两边摆满了桌席,桌席上是精致的果盘和茶点,来人都已经入坐了,小颖扶着张闲坐在正堂的主座上,给来人介绍道:“这便是我们少国公。”
“呵……呵呵……”
张闲一脸的乐呵傻笑,快到中午了,他肚子已经饿了,一颤一抖的拿着水果就要吃,呲牙咧嘴的模样,旁边小田怕他丢脸,倒是连忙拿着水果喂给他。
众人见到这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视,心尖儿都凉了,传闻这位少国公是个傻子,果然名不虚传啊,她们郡主就要嫁给这个傻子。
但众人没多言,这桩婚事是太子爷定下的,谁也不能改变。
“呵呵呵……”
张闲傻笑着,也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他也不生气,毕竟他以前确实是个低能儿,谁也不愿自家主子嫁给一个低能儿。
不过他今晚就要离开了,从此云游江湖,逍遥自在,与清瑶郡主也是无缘了。
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好,小颖小田赶紧招呼着开席了,张闲越来越大的食量,也让众人忍不住皱眉,这傻子看着很瘦弱,却吃得这么多,莫不是脑子傻了,连饱足也不知道。
筵席结束,安排众人住下,按照正常的验婚,今天下午还有很多事儿要做,但这些都省略了,张闲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呆在书房里。
傍晚,众人一起晚宴,张闲一切如常的傻笑吃喝,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早早洗漱就躺在床上了,平心静气,闭目养神。
深夜的凌晨,国公府忙碌了一整天,逐渐安静下来,张闲睁开了眼。
“呵呵,时机已到,还不动身,更待何时!”
他淡然一笑,起身行动了,眼里闪过一丝杀机,绣夫人这毒妇,今晚定要见个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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