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不会是当时还有别的模板或者别的原因?”李默问道。
“不会的,后期场子办公改成打印机打印了之后这个记录纸还用了挺长时间呢,因为当时这个模板印出来了不少记录纸,场子里面一直用到没有了才开始用打印机打印的,就算是有的话,也不能就这一张用的别的模板,后面的还是以前的吧?你自己看看......”说罢,小科长给李默翻看着后面的记录。
“那你的意思是......这张记录是被换过的?”李默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敢说,不过我看这记录上面的字和用词可不是别人的,都是一样的字体,应该是出自一个人的手,也许是我多余了,再说了这一张记录也没有啥可换的必要啊,应该是我多想了。”小科长笑着说道。
“从前给消防站书写记录的这个人是谁?现在还在场子里吗?”李默问道。
“当时负责记录的人姓于,叫于德财,不过他早就退休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家在哪?”
“原先就在咱林场的家属房住,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那了。”小科长说道。
“行,那先这样,给你添麻烦了我就先走了,不过......这张出勤记录我可不可以带走?”李默问道。
“行,没问题,带走吧,这东西在库房里面放着也是放着,基本上没啥用了,你要是能用得着全拿走都行。”小科长笑呵呵的说道。
跟保卫科长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李默离开了林场坐在车上抽着烟看着这份“太阳盆林场消防站出勤记录”,他在琢磨着如果这份记录真的是被人换过了,那这里面原先一定记录了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这时李默的手机响了,“黑狗,你又开我车上哪去了?你要是让我爸给看着咱俩可就废了啊!他可告诉了让咱俩最近一个星期都不许出去,特别是不让去太阳盆那边,咱俩那个事还没解决完呢。”手机里面传来张良的声音。
“你瞅你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娘们儿一样,我出来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去了。”李默说道。
“我可听说有人想拿咱俩这次的事给我爸做做文章,捅咕点事出来,咱这事解决完之前可千万别再有啥事了,可得注意着点。”张良说道。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
“哎?对了,刚才松江分局的同事给我打电话,说是抢劫那俩小子被取保候审了,给放了。”
“取保候审了?为什么?”李默问道。
“分局的哥们儿跟我说检察院没批捕,没办法就给取保了,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俩人昨天刚从看守所出来就被国家安全局的人给带走了,说是他俩在人家那有案子,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张良说道。
“国家安全局?怎么又扯到国家安全局去了?”
“咱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人家也不跟咱说啊,那边的事保密级别都是很高的,谁敢随便问啊,对了,你下午早点回来,晚上我约了朋友来家里吃饭。”
“是约了女朋友吧?是谁啊?”李默笑道。
“等来了你就知道了,你认识!”张良说道。挂断电话,李默又瞅了一眼手里的那张出勤记录,然后折好放进了兜里,驶向了墓地。
走着那条他熟悉的小路,看着父母越来越近的墓碑,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仿佛看到了父母被大火吞噬的身影,仿佛听到了父母在火中呼救的声音,他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给父母报仇。
李默这次来戴着手套还拎了一把铁锹,他顺着那天上去的小路翻过了山头就找到了那个被掏开的坟包。李默看着那副暴露在阳光下的棺材,摇摇头叹了口气,心想,这人还真是惨,如果他的魂魄看到了自己的坟被人刨成这样,还不得气的再死一次。
李默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纵身跳了进去。这荒山野岭的就李默一个人在坟地里扒棺材,要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奇怪的是今天连个鸟叫都没有,平时这林子里的鸟就像打嘴仗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李默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心想早知道叫上张良他俩一起来好了,就算不帮忙也能壮壮胆给捧个人场呀。好歹自己也是个警察,虽然被停职了,但是也不能随便进人家坟地掫人家棺材啊,这要是让人家看着了,可是说不清了。
眼前这副棺材已经烂的快要垮掉了,李默没怎么用力就掀开了已经被打开了三分之一的棺材盖,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李默赶紧捂着鼻子向后撤了一步,过了一会儿,味道散去一些了,李默才上前。此时只见棺材里面只有一具白骨,头颅上面还零星的挂着几绺头发,也不知道是被耗子给啃的还是那天被那个盗墓的给整的身上已经衣不遮体了,衣服裤子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边,只剩几块破布片挡在身上,反正倒是也没啥可挡着的了,就剩骨头了。
李默扒拉开了白骨身上的那几块破布,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具白骨的身形,颅骨较小,双肩较窄,双腿的骨头有些短,两侧小腿骨非常细,并且严重的弯曲变形,这个人死前个子应该不太高,腿还有些毛病按照身形和衣着来看,这应该是个女的。看到这李默心中一惊,难道这人就是照片上那个坐轮椅的人?想到这李默上前用手翻了翻一旁的衣服裤子,想看看里面是否有什么东西能证明这个人的身份,可是除了翻出来几条蛆虫再一无所获。
李默心里正犯着嘀咕呢,一般人死后不都是把生前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