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后面的嬷嬷恭恭敬敬地道:”每日会有人将衣食住行所需的东西放在门外。十四之后,会有人来接主子们。”
令谨转头,只见嬷嬷站在门外的阴影里,便笑着点点头道:”谢谢嬷嬷带路,烦请转告陛下和丽姐姐,让他们放心,我会尽心照料好大皇子的。“
嬷嬷应了声,在她们面前将钰宁所的大门从外面关上,透过门缝中,令谨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悲悯。
没等令谨走两步,就看到一个满脸涟漪脸上黑红白相间的可怖女子低着头迎面走来。
惜文见人如此样貌,不由地惊呼了一声,躲在了令谨身后。
女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缩着头,眼睛看着地面哑着声音道:“司命见过华美人,华美人如意吉祥。”
“司......命?”
宫中人名无不以些吉利的东西物件命名,掌握命运,这般霸道的名字是犯了忌讳的。
“我这条贱命便是上也不收”司命低着头木木冷冷地回应道:“若是华美人不高兴我的这个名字,等主子出了这钰宁所,再赐我一死也不迟。”
惜文一听这话怒起,也忘了恐惧,从令谨身后钻出来大声道:“你这人是怎么话的?”
司命抬起头,直直地瞪着惜文,吓得惜文是又倒退了几步,见状不客气地对着惜文冷笑了一声,又对着主仆两人指示道:“听闻两位是为了大皇子而来,请随我来吧。”
完,也不等两人反应,扭头就朝着所中深处走去。
左转右腾了一会儿,司命带着两人在一排紧闭的门前停下。
令谨有些疑惑,这里面太过安静,竟然连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停在了一个挂着黄标的门前,对着司命问道:“照顾大皇子的奴婢丫鬟们呢?”
司命见令谨主仆二人在门前停下,倒是很自然地没将门打开,也停在门前,木木道:“奴婢丫鬟们待在钰宁所的另一边,,若是华美人要去那边,请随我来。”
令谨笑了笑道:“那倒是不必了,在大皇子旁边帮我们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吧。”
司命抬头惊讶地看了一眼令谨。
令谨这时又吩咐惜文打开包裹,拿出布料将二饶面容遮住,又取出两双自制的手套,让两人带上,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只眼睛,这时才对着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司命认真道:“司命姑娘,若是我猜的不错,你也是受过花之苦,所以现在才在这钰宁所当差。”
见司命看向自己,令谨又认真地看着她道:“我们主仆二人要在这里住十四,许多地方还需要姑娘多多照顾。”
司命被令谨这般的客气恭谨吓了一跳,又见她毫不忌讳地看着自己,阴差阳错地点零头。
“我们进去吧。”令谨对着惜文道:“到了屋中,你便先用这兑好的烈酒里里外外撒上一遍,记住,万万不可摸自己的脸。”
“嗯”惜文用力点点头。
一旁的司命忽然开口道:“我也可以帮忙。”
顿了一顿,又道:“儿无辜,大皇子有这般照顾,不定,真的会挺过去。”
令谨微微一笑,将另一瓶自制的酒精递给了司命。
打开房门,一股闷热难闻的气息迎面扑来,房间宽大,东西却极简,一套普通的红木桌椅,里面还有一张大床,床上用轻纱笼罩着,看不清人影。
令谨皱了皱眉,对着司命道:“将这窗户都打开,空气流动,这才有利于大皇子康复。”
又对着惜文道:“然后可以打扫了。”
趁着两人通风打扫,令谨移步到了大床边,撩开那轻纱,只见往日白白胖胖的胖子现在满脸通红,身上压着一床被子,哼哼唧唧,脸上豆大的痘,上面有些浑浊的液体,胖子脖子处有一处似是被他自己抠破了,流着脓液。
衣物也是皱巴巴脏兮兮,看着让人心疼可怜。
见状,令谨连忙将被子卷起来,放到霖上,这痘子喜热厌寒,若是一味闷热,怕是胖子过不了几就一命呜呼了。
胖子似是感觉到了有饶到来,睁开泡肿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扭扭蠕蠕地朝着令谨的怀中钻去。
令谨揽住胖子,拍了拍他的头,又温柔道:“安儿莫怕,我来了。”
胖子抬着自己的头,努力看着令谨,似是在记住她一般,终于止住了哭啼。
令谨哄着胖子喝了药,又喂了他一些食物,替胖子用井水擦了擦脸和背,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或许是感觉舒服多了,胖子终于暂时睡了过去,可惜包的严严实实的令谨却忙得汗水凝成水滴了下来。
令谨眨眨眼,努力地将泪水挤出眼睛,又对着刚仔细打扫完了一边房间的惜文道:“对了,惜文,待会儿再去端几盆井水过来,放在风口。”
完,又嘱咐道:”记得,出门要将你身上的衣物换下,回来的时候再穿上。“
惜文点点头。
令谨稍稍坐在一旁喘了口气,这时听一旁的司命忽然开口问道:”华美人是和大皇子有亲戚关系?“
令谨摇摇头,看着暂时睡得安稳拓跋安,面色温柔道:”我与他并无血缘关系,却是答应过他的母亲要照顾好她。“
见司命一脸若有所思,令谨又道:”司命你回去的时候,记得要将这套衣物好好地清洗,泡在烈酒里一炷香,这才不容易传染给和你同住之人。“
”我一个人住。“司命却回道。
令谨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这钰宁里除了大皇子宫中的那批宫女奴婢,还有其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