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这要价实属不寻常,因此我又托其他人去探听了一下漕帮近日来的生意活动。”林掌柜不自觉地敲敲自己的桌子,又道“漕帮最近是接受了一笔马匹的生意,可老是搞不定,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漕帮急需钱财。”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令谨似乎是听懂了,可又好像没听懂,只觉得是有什么事自己是不知道的。
林掌柜点点头道“嗯,漕帮最重承诺,若是托付给漕帮的生意没有完成,漕帮是要给客户一大笔钱的。”
原来是违约金的概念啊,令谨垂下眼想了想,马匹,这倒是有趣,崔家里于她授课的马辛可是个好手,不知道这边帮不帮的上忙,想到这里,令谨问道“林掌柜,可知道到底是何事?”
林掌柜摇摇头,漕帮管理森严,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向虎大头打听,而他的人打听到这一点,已是不容易。
令谨摸摸自己的小手指的关节,又道“林掌柜提到有位朋友是漕帮的,不知道可否引见与我?”
林掌柜一惊,小掌柜怎么说也是个未出阁未嫁人的大家女子,虎大头则是个地痞流氓。让两人相见,怎么想都是不合适。
如果自己这么做了,怕以前的老掌柜就想要处理了他。
令谨见林掌柜的脸色,已经猜到了他的难处,轻轻一笑道“那我们隔着帘子交谈便好了。”
林掌柜踟蹰了一下,听令谨说的如此坚定,也就屈服了。
虎大头被林掌柜派的人请了来,说是杂货铺背后的掌柜想与他细谈,他也是好奇,加上家中的娇妻近日老是昏昏欲睡,不愿与他多加厮混,因此一叫便来了。
上了二楼,只见花晴帘影红,又有水晶帘动拂流黄在外,隐约只看得几个纤细的身影在这帘后,一位坐着应该,两位站着。
林掌柜在虎大头的耳边窃窃私语道“我家东家出生世家,不便与人直接相见。”
虎大头倒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一家小小的杂货铺竟然是某个世家女的产业,他本就是欺软怕硬之人,因此态度倒是十分恭敬,行了个礼道“东家好,在下姓虎,名大头,不知东家找我有何贵干?”
又打量了下影子,想着坐着的人怕就是东家了吧。
令谨一听这名字,差点笑了出来,又听这声音,倒是有些耳熟,可一时之间倒是想不出来,只得放下,笑笑,向坐着的阿巧递了个眼神,只听阿巧道“虎先生请坐“
为了避免意外,令谨和林掌柜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由阿巧在帘子后面坐着负责出声,如此一来,就算是虎大头冒失地闯进来,也是因为阿巧才是掌柜的。
为着如此,两人连衣裳都换了。
这边的虎大头才没想到这些眉脚,听到虎先生这个称呼,便眉开眼笑,更觉得不愧是大家女,大大咧咧地坐下。
阿巧又一边复述着令谨小声的话语道“小女子一直想与漕帮交好,可不得其法,而近日听闻漕帮的兄弟们似是为了一笔生意在为难,不知道有什么是小女子可以帮忙的。”
什么叫做说话好听,这就叫做说话好听。虎大头听得这些话,觉得如熨心中,十分舒畅,可想了想,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抓抓自己的鼻侧道,看看帘后的女子道“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漕帮一个交好的兄弟,今日刚好也在清河郡,他参与这个生意当中,我倒是可以将他引见过来。”
“那就劳烦虎先生了。”帘后的女子立刻传来声音。
不一会儿,虎大头果然领来了一个精瘦的男子,男子三十出头,满脸青惨惨的胡碴子,脸上带了些那懒洋洋的笑容,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倒是精光四射。
虎大头向着众人介绍道“这就是我漕帮的好兄弟铁花,铁花,这位是杂货铺的林掌柜,帘子后面的是他的东家。”
铁花听完先是叹了口气道“大头,叫我阿铁”
又朝着林掌柜行了个礼,可朝着帘后时,却停了下来,戏谑高声道“帘后的东家是因为状若无盐,这才无脸见人吗?”
虎大头和林掌柜都倒吸一口气,只因这个无盐娘娘是太出名。
春秋之时,出了这个著名的无盐娘娘,描述起来便是凹头深目,长肚大节,昂鼻结喉,肥顶少发,而且皮肤烤漆,传说四十都未嫁。
帘后那边安静了一下,这么一下,便让林掌柜和虎大头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幸好又传来柔柔的女声道“若小女子有无盐娘娘那般为人有德,口吐金玉良言,那是小女子之幸。”
“哈哈哈”铁花大笑三声又道“东家心胸开阔,铁花愿意交这个朋友。“
笑完之后,铁花又道“听说东家想要帮忙?”
帘后女子带点笑意说道“嗯,近日听闻漕帮的兄弟们似是为了一笔马匹生意在为难,小女子手下倒是有些驯马的高手,不知道有可以帮忙的?”
铁花却是没有接这个话头,坐下之后却问道“不知道东家是有什么条件?”
话音一转,更尖锐道“亦或是有什么有求于漕帮?”
“小女子想从漕帮处买些粮食和药材,只求公平交易。”
罗帏翠幕低垂,传来女子的声音不疾不徐,一点也没有被识破的惊慌。
铁花想了一想,算算要马匹生意不成要赔给对方的钱,点点道“若你能帮我解决这马匹之事,我便按照惯例,比市价高一成,卖于你。”
按照漕帮规矩,只要对方给的钱,他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