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年哥哥,我们对你是真心的……”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在御花园里围着赵瑾年说话,亲亲热热,莺莺燕燕。
墨梓凝迎头遇上,站在石榴树下远眺,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年纪相仿,一样的天真烂漫,无所顾忌,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赵瑾年,这是她开山立派之作,如今却被人拿来故技重施,却与从前不同,竟获得赵瑾年的青睐,墨梓凝不禁苦笑。
在花间信步游走的男子身躯伟岸,淡淡地一声冷哼,眼神似有若无地瞟过树下寥落身影。
“见过皇上。”
墨梓凝大大方方过来向赵瑾年行礼问安,身后两姐妹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她。
“瑾年哥哥,她是谁?胆敢在这里大胆窥视皇上,应该剜了眼珠子,丢去喂狗。”
其中一个眼角有颗泪痣,说话语速极快,犹如黄鹂婉转的女孩,先开了口。
“臣妾的真心喂狗,狗都不吃,更可况这见弃于人的区区肉身,丢去喂狗,倒是为难了那狗……”
墨梓凝说这话时,虔诚恭顺,仿佛那姐妹若是真拿她喂狗,她自己都能跳去狗笼子里,只是这话听在赵瑾年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姐姐,莫要胡说,毕竟是采女,就算是要处置,也得由皇上决断,哪里有你我置喙的份儿?”说到这里,另一个女孩福身向赵瑾年恳请,“姐姐无礼僭越,求皇上饶了姐姐这回。”
赵瑾年双眸深如寒潭,打在墨梓凝的身上,却把双生子瞧得浑身打了个寒颤。
“人人都说对朕是真心……不如,你们把真心拿出来给朕瞧瞧。”
真心看不着,摸不到,非要拿出来瞧,就算是把心剜出来,也只是血肉一堆,哪里能指认得出真心为何物?墨梓凝垂下头没有答话。
“瑾年哥哥,真心哪里能那么好拿出来的,不如皇上给个期限,三日为限如何?”
双生子中的姐姐嘴快,笑眯眯说完,抱住赵瑾年的手臂撒娇。
赵瑾年不置可否,见墨梓凝始终垂头不语,长臂一捞,左右各抱起两个娇小人儿,逗得俩个女孩娇笑连连,双手圈住赵瑾年的臂膀,惊呼中满是兴奋。
抱住双生子,赵瑾年轻飘飘踩过石子甬路,进去绛雪轩里,放下帘笼游龙戏凤。
“倒是挺会看孩子的……”
目送赵瑾年进去绛雪轩,墨梓凝银牙咬破了珠唇,身子站得僵直,听到绛雪轩里传出的欢声笑语,娇喘中夹杂着男人的叹息,心像是被千把刀同时戳砍。
翰林学士于峥的双生子,墨梓凝曾遥闻过,就在黄小邪回去密达国谋夺皇位出发后,东元国第一谋士于峥也跟着消失了,而他的双生子,恰在此时入宫为妃,彩妃,蝶妃。
如今已是廿八岁的赵瑾年,带着两个丫头,活像是在帮人家带孩子,可是哪里会是带孩子呢?墨梓凝忍着心头恶气,缓步离开,身后的孟浪一声高过一声。
“皇上,人家不玩了!”
扯下蒙住双眼的白纱,彩妃满屋子找过,哪里还有赵瑾年的影子。
蝶妃听到声音不对,也跟着卸下系在眼前的彩带,环顾四周,眼中满是失望。
“皇上不是说,咱们抓到他,今天就翻咱们牌子的嘛,怎么说话不算话?”
娇嗔地跺着脚,蝶妃扭身去问彩妃,“姐姐,既然皇上不理咱们,不如咱们去剜眼珠玩好不好?”
“好呀,不过,剜眼珠子哪里有剜心有意思。”
本是去御花园里散心却被恶心到,墨梓凝折返凤仪宫,凤仪宫里虽然清冷孤寂,漆黑可怖,但总好过人心瞬息万变。
“姐姐,你怎么走了,可让我们好找。”
突然出现的彩妃蝶妃一前一后将墨梓凝夹在中间,娇声笑问着,看起来十分亲切。
她们不是在绛雪轩里和赵瑾年……怎么会来这里?墨梓凝打量着面前的彩妃,忽见她手里寒光一闪,竟多出一把剪刀来。
“你们要干什么?”
墨梓凝没料到这对双生子居然这么大胆,警惕的后背贴到路旁宫墙上,眼睛盯着剪刀两腿发软。
“当然是要交差咯……”
彩妃笑嘻嘻地拿着剪刀,搭在墨梓凝的胸口比划着,锋利的剪子尖透过薄薄的布料,冰得墨梓凝浑身打颤。
“交什么差?”
感受到剪子上传过来的颤栗,彩妃笑得花枝乱颤,“皇上让我们姐妹拿真心给他看,恰好姐姐就有,我帮姐姐拿出来呈给皇上,这样,咱们仨个人不就都交差了嘛。”
“怎么不拿你们的,让我交给皇上看?”
“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蝶妃开口,声音略带沙哑,“毕竟我们姐妹是东施效颦,哪里有姐姐对皇上的心意浓呢。”
话音刚落,彩妃手上使力,剪子游走间,剪下墨梓凝胸口一大块布料,里面的抹胸清晰可见。
冷风吹过暴露在外的肌肤,吓到墨梓凝慌忙双臂环抱胸前,却听两姊妹嬉笑。
“都说当初的墨皇后如何了得,如今一见不过尔尔,一把剪刀都能吓成这样,丢人!”
彩妃说着,又用剪刀戳了戳吓到一动也不敢动的墨梓凝。
“哼,姐姐也是惯会说大话,不是要剜心的么?怎么改成剪衣服了?真无趣。”
两个小恶魔守着墨梓凝不住比划,墨梓凝只能保持缄默,一副任人欺凌的样子。
“你说皇上把咱们带进绛雪轩,放下帘笼玩摸黑,为的是什么?”
听了彩妃的问话,蝶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