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夜长安在她面前从不称朕,仿佛他不是大元皇帝,而只是夜长安。
可是,唐宓无法不清醒,他是她长安哥哥,也的的确确是皇帝。
“你就当…就当是家里的哥哥惹你生气,可以对我使性子的。”
夜长安的言辞太过恳切,带动着上半身往唐宓这边儿倾,唐宓垂了垂眸子,觉得有些压迫感。
半晌,唐宓轻轻摇了摇头,说了一句:“长安,我累了。”
夜长安深吸一口气,拿手挡了一下脸,勉强调整好情绪:“…是我失仪了,阿宓你好好休息。”
说完,夜长安起身,走出了月弥宫。
唐宓松开轻轻咬着的唇瓣,她其实知道夜长安是什么感受。
对于夜长安,也不是他以为的疏离客气,她只是…不习惯。
唐家父母不能,唐雩晓不能,夜长安也不能。
能让她肆无忌惮地发脾气使小性子的,迄今好像也只有那么一个不辞而别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