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桓急步上前道:“主公!吾偶遇黄巾兄弟!来来来!”一把搂过身侧比他高半头的大汉,介绍道:“此乃吾黄巾第一猛将廖化,字元俭……”
“嘶……”王博闻言浑身一颤,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廖化,直到瞧得廖化微微皱眉,才哈哈大笑起来,紧跟着双手抱拳一礼道:“廖化廖元俭!吾王某久闻汝大名,如春雷贯耳!今日得见,此生无憾矣!哈哈哈哈……!”
廖化微微一笑,也施礼道:“王渠帅谬赞!元俭今日得见吾黄巾后起之秀,亦三生有幸矣!”
王博一把拉住廖化右手言:“走!元俭兄!进营帐!今日吾众兄弟一醉方休!吾……”
旁边吴桓笑着打断王博的话:“主公!此地还有两位兄弟……”王博闻言一怔,慌忙施礼道:“两位兄弟见谅!博适才高兴忘形,失礼之处还请海涵一二!恕罪!恕罪!”
二人闻言也是哈哈大笑,其中一个身形矮壮之人,瓮声瓮气地说道:“王渠帅哪里话?吾兄弟初见之时,亦如此般模样!某周仓见过王渠帅!”
“某裴元绍见过王渠帅!”另一人接口道。
“唔?……嘶!……哇哈哈!吾黄巾猛将齐聚乎?忠勇之辈齐聚矣!啊哈哈……吾今日太高兴啦!……哈哈……!”王博兴奋到极点,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大家也都跟着哄笑起来。
没等王博又要伸手拉廖化等人,三人已经被身后奔来的几个身影扑倒在地,滚作一团。
待众人打闹一阵后,王博高声嚷嚷着推开杨凤、平汉、黄龙等人,上前左手拉廖化,右手握周仓,眼睛又瞅了瞅裴元绍,嘿嘿一笑,大吼出声:“回营!备酒!不醉不散!”然后拉着二人大踏步走去,廖化三人随行众人自有人下去安顿。
一盘盘大肉端上,一坛坛米酒倒上,二十多人围坐在长桌之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平时军令严格,王博禁止饮酒,违者直接军棍伺候,为此换来许褚、平汉、刘石等好酒之人的不少埋怨。以前也有不少缴获,都在山洞堆放着,平时只供绐斥候队、狩猎队配备一点,以防寒之用,别人想喝没门!王博也是。但今天因为来了几位,王博以前耳熟能详的黄巾武将,高兴之余,彻底放开。
虽说现在的米酒和前世动辄五六十度的白酒没法比,但平常不饮酒的王博,两坛子下去,也迷糊的有点不太好分东西南北了。而且光顾高兴啦,别人说了些什么根本忘的一干二净。
第二天卯时依然准时醒来晨跑,已经养成习惯了,不过今天又多了百多身影,看米这古人就是好打交道,只要是好事情,基本上就没有偷奸耍滑的。
晨跑结束用罢早饭,大家又围在聚会室,王博和许褚一前一后也走向这里。
许褚现在和平汉是王博的贴身保镖,两人轮换。就连晚上也保持至少一人在王博身边,让王博常常得意洋洋:爷也有用虎痴当保镖的一天呐!曹老大的俩金牌保镖已经让爷异到手一个了,你老小子得把恶来看好,哪天一不小心让人把另一个拐走的话,你丫恐怕只能靠梦中砍人来吓唬别人啦!
经过几场战斗的磨砺,许二愣子终于显示出点虎痴的风范了。跟在王博身后侧,比王博高出快一个头,精气神十足,左手反握一把厚重的长柄大刀,背后也插一口宽刃砍刀,刀缨随着许褚前行而微微晃动。步幅不大,往日咚咚有声的大踏步走路模样早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举重若轻,脚步声微不可查,但给人的感觉却如山岳般难以撼动!周身向外散发着无形的气势,再配上不怒自威的表情,和偶闪精光的眼神,实在让人无法小觑!
王博走进聚会室,随即眼睛一瞪,佯怒道:“尔等皆无事可做?大哥留下!”众人一哄而散,这才笑mī_mī地对廖化三人问道:“兄弟们昨夜可曾安睡?”
三人应答:“甚好!劳王渠帅挂怀!”周仓瓮声笑道:“自某离广宗,昨日之眠最为酣畅!某亦不欲起身矣!”众人哈哈大笑。
王博言:“众兄弟受苦久矣!今朝归家亦无须颠沛流离也!”又月道:“昨夜酣醉,未及相询众兄弟何至于此?”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廖化沉声道:“王渠帅,一言难尽矣!吾兄弟护送‘圣女’至‘地公将军’处,哪知仅一日,将军阵前受伤被那狗贼严政谋刺,吾等救援不及又见叛逆引官军围上,恐‘圣女’有所闪失,遂复护‘圣女’欲至青州卜已渠帅处,哪想官军因严政告密,知吾等守护‘圣女’遂穷追不舍,吾等只得分兵,岂料杜远、吴桓兄弟假扮‘圣女’亦未引开官军,逃至经县只得由高升偷偷带‘圣女’行往青州,吾三兄弟率大部向西,直至冲入大山。官军仍不罢休,围困月余,眼见徒劳无功,方悻然离去吾等亦成此等模样!”
周仓也说:“吾兄弟于山中辗转数十日,前日欲下山寻访‘圣女’下落,不曾想下山半日,即遇官兵追赶,吾等无计可施,复转山林遇吴桓、飞虎兄弟,遂上山一聚,得见王渠帅!”
裴元绍接口问道:“狗官兵如影一般!吾众兄弟几欲摆脱皆不得,折损无数兄弟。为何兴汉寨弟兄在此如鱼得水?”
王博笑道:“汝等此般模样赶路,焉可不为此地豪强泼皮所查?报官领赏者不知凡几!吾等黄巾众兄弟既在此相聚,不若先于‘兴汉寨’盘桓几日,养精蓄锐,待情势明了再做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