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永远不会按照想象的方向发展,不到五分钟,那个护航人员从船舱里带出一群人,领头的是个身穿西装的中年胖子,身后跟着的都是毫无战斗力的公司文职人员。
我一眼就看到站在前面的中年胖子,他的模样本来已经模糊,自从我知道真相那一刻起,这幅德行就像重新刻画了一般在脑海中越发清晰。
韩启江,我父亲的亲大哥,我的亲大伯,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买凶杀人,害死我父母,侵吞韩家财产,害我过上八年暗无天日的地狱生活,就是这个狗杂种害得我家破人亡。
一股无边的恨意涌上心头,握枪的手在颤抖,额头泛起青筋,无边怒火在胸口蔓延,燃烧着我的意志,燃烧着我的灵魂。
一步窜到近前,单手抓住韩启江的衣领,猛然将其提起举到半空,一百八十多斤的力量在我手里轻如无物,我的肌肉在颤抖,双目血红,咬着牙看着他。
韩启江本以为得救了,那个家伙告诉他有人来支援打死了所有海盗,听到这个消息他才从船舱里钻出来,可此刻面对我嗜血的眼神,他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抖,连舌头都打结了。
“这……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这是要干什么?”韩启江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连连深呼吸压制中冲到喉咙的怒火,极力控制自己一把捏死他的冲动。
忍者走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冲我摇摇头。
有些事必须做,但话也要说清楚,否则仇报的不彻底,会留下遗憾。
“韩启江,可还记得我吗?”我松开手,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吼声。
“你……”韩启江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我,终究还是摇摇头:“这位兄弟认错人了吧,我从来没见过你。”
“呵……呵呵……哈哈哈……”我病态般的大笑起来。
“不认得我了,也难怪,八年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只会撒娇的小屁孩,不过没关系,你还记得韩启山吧,总不会忘了唯一的亲弟弟吧!”我双眼血红,阴阳怪气的问道。
“啊?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韩启山的名字,韩启江刷的一下变了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一晃后退了两步,指着我惊骇的问道。
“不认识我了吗?小时候你还带我逃过学,偷偷塞给我零花钱,你不是一向最疼我了吗?”我句句诛心,诛的却是我自己的心。
“你……是韩兵,啊?不可能,不可能,韩兵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是他,一点都不像,绝对不可能!”韩启江发疯似的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
“当然不像,这八年你知道我过了怎样的生活?你可知道是什么让我变成一个纯粹的战士?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代价?你这个无耻的混蛋,做梦也没想到八年后我会回来找你吧?”我咬着牙,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心中的恨意达到前所未有的顶点。
“不,兵兵,你听我说,那件事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大伯怎么会害你,那真的跟我没关系,不是我……不是……我!”说着活着,韩启江的眼泪掉了下来,声音也难以控制的变得哽咽。
“韩启江,你觉得这个时候狡辩还有用吗?你做了一辈子孬种,临死前也该做一次男人了,我若不查清楚,又怎会来此找你,你根本不配做韩家子孙!”我猛然拉动枪栓,抬手指向他的脑袋。
“不!”韩启江大吼一声:“我没有骗你,真的不是我,当初我只是让人绑架你父亲,就是为了替人走私一批军火,用赚来的钱去还赌债,只要完成交易,他们就会放了启山,我真的没有找人杀他,凶手另有其人,你不要被骗了。”
听到此话,我猛然皱眉,韩启江此刻显然不会撒谎,若真如他所说,只是绑架我们母女,并没有下杀手,那血旗雇佣军又为何痛下杀手呢。
身为雇佣兵,我了解佣兵的作风,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若没有佣金不会动手杀人,除非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可我父母根本没有威胁,这里面究竟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看向韩启江,即便他说的是真的,一切事也都因他而起,依然是罪魁祸首。
“我……对了,我有当年的合约,在我的硬盘里存着,我拿给你看,我拿给你看!”韩启江慌乱的从手下人手中拿过电脑,颤抖着插上硬盘,额头满是冷汗。
在连续输入三道密码之后,一个文件被打开,他拿着电脑送到我面前,那是一份与雇佣兵签署的合约,上面写的明确,一百万美金绑架我们母女,一周后释放。
我盯着屏幕上的没一个文字,觉得脑袋快要爆炸了,那上面确实没写要我们的命,也就是说,杀人者并不是韩启江雇佣的,他只是派人绑架我们,要挟父亲为人走私。
“怎么会这样?”我心里乱成一团,那倒地是谁雇佣血旗对我们痛下杀手。
我一字一字的看到最后,当我看到落款的签名时,全身猛然一震,眼中杀机无限,凶光爆闪。
“查理!”
跟韩启江签署这份合约的竟是查理,这也就意味着,血旗雇佣军曾是查理的部下,是他派人绑架了我的父母,然后又接受父亲的雇佣派人将我们救出,又在半路将其截杀,然后扶持韩启江上位,替他们走私军火到世界各地。
一瞬间,我似乎想通了一切,最后,他又利用我的仇恨把我培养成杀人机器,到处替他卖命,这个狗杂种好算计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