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可却护短的很:“也不是鲁莽,还是我不会用啊,不许你这么说他们,他们都是顶好顶好的人!”
阿阙无奈的笑了笑,顺手就接过了她的刻刀,放到自己腰间。
薛可在莫三娘的酒肆再见到任遥时,不由大吃一惊,素来自诩为翩翩美男子的任遥居然看着有些憔悴,下巴上也冒出些青色的胡茬。
“三娘,任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天天想我想的茶饭不思么?”
莫三娘媚眼一转,咯咯一笑:“小可可你猜对了一半!你遥哥哥是为情所伤,想人想的茶饭不思,不过呀,可不是想你!”
薛可一听便来了兴致,牵着莫三娘的袖子忙问道:“任遥有心上人了?三娘,快说来听听!是哪家的小姐,怎么还累的他如此神伤?任遥,你不是应该手到擒来么?”
任遥白了她一眼,嘟囔道:“三娘,今天的羊肉没有膻味,一点也不好吃。”
莫三娘也不搭理他,笑嘻嘻对薛可道:“可惜你任遥哥哥看上的可不是凡俗的闺秀小姐,是个小仙姑!”
薛可一听,搭上莫三娘的胳膊,将她拉到桌前:“三娘,你快点,慢慢讲来!”
莫三娘不顾任遥的白眼,细细讲给薛可听。
原来任遥前段时间陪他娘亲去京西的白云观上香,路上遇见了一辆抛锚的马车,任遥便上前帮忙,不经意间见到马车里坐着一位绝世无双的道姑,任遥便失了魂魄。
偏偏这道姑神秘的很,任遥动了暗帮的力量,居然没有打听出来历,弄的任遥自己都怀疑那天是不是幻觉了。
“真的假的?道观中还有这般人物?多大年纪,你在哪里遇到的?你没到那儿再找寻找寻么?”
“怎么没找寻,我都去那蹲一个月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旁边的女观我都问遍了,都没有这样的人物。”任遥郁闷的喝了一口酒。
“她多大年岁?长什么样子?什么打扮?”
任遥闭着眼想了想:“二十左右的年纪,一身玉白道袍,戴着白玉荷花冠,长的,嗯,很白很白,白的很透。很好看!”
薛可见他一脸情思的样子,不由又好笑又好气:“你当时怎么没问问她姓什么,怎么不护送她回去?这可不像你任公子的风格啊!”
“我怎么会没问!不过她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她的丫头也是冷冰冰的!”一提到此,任遥更加郁闷。
“既然你在道观里打听不到,是不是在家修行的哪位小姐?”
任遥眼睛一亮:“闺阁中事情不方便打听,你回去问问你娘亲。”任遥越想越觉得可能:“你说的对,她浑身气质更像是大家闺秀,不对,就像是公主。”
任遥这才有心思转到薛可身上,懒洋洋的问道:“你怎么样?对那个侯府的老六腻味了没有?”
“才没有!”薛可立马否认,又扬起头得意道:“阿阙可厉害了!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任遥一副不可思议又敬谢不敏的样子,赶紧摇摇头。
薛可也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互相不认识还莫名的这么鄙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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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夫人正在安排端阳节的事宜,被薛可缠前缠后闹得头疼:“糖糖,你让娘消停一下好不好,你这么大姑娘,不学着理家,天天都打听的什么事情啊?谁家闺秀不学女工持家,修的什么道?娘亲可没听说过!”
“真的没有么?娘亲你再想想!”
“真没有!”
“娘,你也不知道啊!那我下午出去一趟!”
薛夫人无奈的摇头,摆摆手道:“去吧去吧,省的在家里给我添乱。”
薛可得意的换了一身衣裳,牵着马出了薛府。
拐进了东肆里的翰林笔墨店。前两天她已经将仙姑的事情告诉了笔墨店老板,让阿阙帮忙查查,今日正好去看看有没有结果。
薛可一进去,伙计便禀报了掌柜,将薛可迎进了里间。
“阿阙最近能出来么?”
“姑娘进去就知道了。”掌柜的一脸斯文的笑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薛可心下撇撇嘴,刚进院子,便见院子里站着一个银色袍子墨绿腰带的男子背影,一袭银袍被日光晕染,泛着淡淡的光晕。
“阿阙!”薛可惊喜的叫了声。
阿阙转过身,今日阳光正好,她一袭雨过天晴色窄袖云肩袄衫,颈项间戴着一串粉红色的珍珠项链,格外娇俏。
“怎么又打听起道姑了?”阿阙打趣的看着她,又忍不住轻轻撇嘴:“你那个任遥呢?他不是消息广的很么?”
“可不就是任遥的事情么?”薛可叹口气:“任遥遇见了一个小道姑,又打听不到她的消息,最近正失魂落魄呢!”
说着便把任遥遇见那人的细节一点点说给阿阙听:“任遥这次是真栽了,神魂颠倒,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一个小道姑,他非要说人家是公主一般的气质。”
阿阙听说是任遥的心上人,心里莫名其妙就高兴了几分,仔细在心里搜索了一遍,皱了皱眉:“京城中倒是有一位公主在修道!”
“哦?是谁?”薛可也来了兴致。
“任遥遇见的应该不会是她吧,这位倒不是本朝的公主,是前朝的公主,本朝一直善待前朝王室,但柴家一直人丁不兴,如今只剩一位嫡公主,听说从小身子生病,多少名家大夫问诊也不见好,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