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秋了然地拍了拍方雨艺的肩膀。
“还有什么?”
方雨艺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出了衍罗的怀抱,擦着眼泪看着李意秋。
“你虎口上的枪伤是怎么来的?那是只有被手枪套筒夹住才会出现的痕迹,”
“回答我,你是不是私藏了枪支?”
李意秋在枪支的咬字上加重了些,好容易吓唬到方雨艺。
方雨艺一时回答不上来,眼里浮现的不安与惊恐都落到了衍罗和李意秋的眼里。
“私藏枪支的罪名是可以判三年到七年的,你最好斟酌斟酌,老实交代了。”
李意秋见方雨艺越发的害怕,连忙加紧了恐吓。
“还是说,和王柏伦有关吗?”
衍罗在方雨艺的旁边低声说着。
可是这恐吓似乎戳破了方雨艺的心,她咬紧了嘴唇,泪水又滑落了下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说了,你们走吧,你们都走吧。”
方雨艺摇着头,低吼着。
衍罗还想要劝几句,见方雨艺的情绪如此失控,还是无奈地和李意秋先离开了。
“也不算是什么都没问到,王柏伦果然挺奇怪的。”
李意秋从阶梯上快步跳了下来。
“方雨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算太高,一点小小的逼问都能让她哭出来,”
“我不认为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那么精准开了枪,也许凶手另有其人。”
衍罗的手里还拿着给方雨艺的纸巾包。
“那有没有可能是王柏伦?他手上有很多茧,是目前我们问过最少的人。”
李意秋皱着眉头。
“不如再去找罗眉暮好了。”
衍罗想起了罗眉暮,不过目的是想看看她有没有隐藏银枪而已。
“暮姐吗?她太凶了,唉,行吧,那咱现在去商业街吃干锅吧?”
李意秋回忆起罗眉暮那张扬又霸气的眉目,心里有些犯虚,还是想要吃点好吃的。
“又吃热气的吗?跟着你这三天,我感觉我胖了四斤了。”
衍罗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无奈地笑了笑。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自己胖了好多啊。”
李意秋想起自己近三天的进食,吃饭的热情劲消了一些。
“都十一点了,回家睡觉去吧。”
衍罗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睡那么早干嘛,是不是年轻人?哎,这样吧,咱找个安静的地方你教我用枪啊。”
李意秋兴致勃勃地看向了衍罗。
“你想学啊?也行吧,去俱乐部怎样?”
衍罗想了想。
“恕我拒绝。”
李意秋神情严肃且坚决地拒绝了。
“你是害怕罗眉暮吗?这个点她应该已经回家睡觉了吧。”
衍罗自己也不大确定罗眉暮这个点是不是睡着了。
“不,反正我不想去那,去那里我时刻有种会被崩了的感觉。”
李意秋想起了前台老板那带着探究和审视猎物的冷酷眼神。
“我的枪没有带消音器,就算找个安静地方也很容易引来警察同志的。”
衍罗拍了怕自己藏着枪的胸口。
“唉,那好吧,咱还是回酒店早点洗洗睡吧。”
李意秋只好放弃地叹了口气。
“这夜色看着可真舒服啊。”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李意秋仰头看着闪烁着些许星光的黑夜。
“难得能看见星星,很好,不是吗?仿佛一切都会有雾散月明的时候。”
衍罗悠悠地和李意秋并肩走在路上。
此时的大街上仍然有很多互相调笑着的行人往热闹的商业街走去。
“是好,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被欺骗隐瞒了。”
李意秋看向了衍罗,她想起了罗眉暮和文景光跟她说的话。
罗眉暮说衍罗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文景光说衍罗是个危险人物。
两个人的不同意见折磨着苦恼的李意秋,让她现在都有些难以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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